...可惜什麼?
第二天一早,洗漱時,江畫站在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
沒有哪裡長得可惜啊。
一百分。
果然隻是夢吧。
今天江畫計劃去綠貝咖啡店,沒什麼特彆的安排,就是為了多了解白蓮花。
他本打算吃完午飯再去,結果在家打了會兒電動就無聊得不行,沒等到中午就出門了。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了兩天,江畫這兩天都沒有聯係過越歌,根本原因,還是對係統的話耿耿於懷。
上午十點鐘,綠貝咖啡店還沒坐滿。
江畫到達時,在門口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捂著微微發熱的臉頰深呼吸幾次,才邁進店門。
這次他沒有吃白食,老老實實站在隊尾排隊。
越歌在櫃台後忙碌,點單過程有條不紊,即便客人很多,也絲毫不顯忙亂,等待中的顧客看著他,心緒都會不自覺平靜下來。
更何況,有美少年養眼,前排的顧客都恨不得多等一會兒。
五分後,終於輪到江畫。
“您好,請問需要點些什麼?”
江畫趴在櫃台,語氣有點生硬:“冰激淩,大的。”
越歌抬頭,微笑說:“好,您稍等。”
越歌沒表現出驚訝,態度和對待其他的顧客一樣,反倒是江畫被白蓮花的笑容晃了下神。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江畫咬了咬嘴唇,忿忿地想。
點完單,他在櫃台附近找了個空位坐下,沒多久冰激淩就送來了,來人不是越歌,而是一個圓臉的少年。
少年放下冰激淩,多看了他兩眼才轉身離開。
這趟來就是為了了解越歌,江畫邊吃冰激淩邊觀察起來。
打工時,越歌和平時差不多。
都說人在認真的時候最有魅力,但越歌無論做什麼事,好像都是認真的。
江畫拄著下巴遠遠看著,眼前突然闖進一個人影。
剛才的圓臉少年在拿著抹布擦桌子,剛好擋住江畫的視野。
江畫收回視線,也沒多想,專心吃起冰激淩。
等少年擦完,他再朝越歌看去,沒過多久,少年又轉悠回來了,這次是招待客人,沒有人招待時,他也在那個地方打轉。
江畫不斷調整視角,但下一秒,越歌還是會被對方擋住,翻來覆去,江畫也煩了,正想換個位置,那少年突然轉向他,用口型說‘看什麼看’。
江畫:“...!”
靠!搞半天是故意的!
江畫氣壞了,他根本不認識這小圓臉,對方竟然找事兒!
江畫正打算找店長投訴,卻被係統攔住了。
係統:“你投訴理由是什麼,耽誤你看店裡的服務生嗎?”
江畫:“...”
這理由聽起來,反倒是他像個變態。
江畫鬱悶問:“那怎麼辦?我好氣!”
係統沉吟道:“這個少年有可能喜歡白蓮花,所以對你抱有敵意,上一次你來,這小圓臉也遠遠看著你來著。”
“他喜歡越歌?”
係統:“有可能。”
小圓臉喜歡白蓮花,那有什麼用,白蓮花喜歡他啊!
江畫翹起嘴角,突然就不氣了。
他吃完冰激淩,就在位置上玩手機,圓臉少年三番五次用眼神嫌棄他占位,江畫權當沒看見。
越歌一直忙碌到中午才休息。
十二點,小船型容器的冰激淩已經化成了水,江畫眼皮耷拉著,差點睡著。
越歌坐在他對麵,問:“來逛街?”
“不是。”江畫都等蔫了:“來找你。”
越歌愣了幾秒,似乎沒想到江畫會這麼說。
不過很快,他就恢複如常:“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江畫說得無比坦然,也不覺得沒事跑來有什麼問題。
好在,白蓮花永遠不會讓人尷尬。
越歌輕輕一笑,說:“謝謝你來看我。”
對上這張笑臉,江畫彆過臉,不自在地說:“也不是特意...”
都怪係統,現在江畫看見越歌,就想起對方很可能喜歡自己,然後就莫名臉熱。
中午時,咖啡店的服務生輪班午休,小圓臉和幾個服務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坐在了他們隔壁吃午餐。
越歌看了眼時間,問江畫:“肚子餓嗎?”
江畫有點猶豫。
餓是餓了,但他又不想吃外麵的東西,所以還是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綠貝咖啡店中午為員工提供員工餐,是兩菜一湯的盒飯,看起來還不錯。
隔壁桌吃飯時,一直在壓低聲音聊天,時不時朝江畫瞥一眼,有的人是八卦好奇,有的人是警惕敵意,灼熱的目光讓人想忽視都難。
江畫很煩像猴一樣被盯著,對上小圓臉排斥的目光,他眼珠靈動地轉了轉,突然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越歌,上次的問題你想好了沒?”
越歌還是那句答案:“還沒有。”
江畫雙手捧著臉,眉眼彎彎:“那我縮小一下範圍,你喜歡圓臉還是瓜子臉啊?”
隔壁桌吃飯的聲音瞬間安靜,隱約還能聽到一點抽氣聲。
所有人都在豎著耳朵等答案,小圓臉後背挺直,尤其僵硬。
越歌眸光流轉一圈,似笑非笑地說:“都可以。”
小圓臉登時後背一鬆,江畫卻不樂意了。
他拉下臉,沒好氣地說:“隻能選一個。”
越歌麵露為難:“其實我沒有特彆研究過臉型...”
研究?這有什麼研究的。
江畫心急地朝前探身,微揚起下巴說:“這就是瓜子臉!研究什麼?你摸摸?”
一張小臉幾乎湊到眼前,細白的脖頸若隱若現,自耳垂至下巴的輪廓柔和精秀,透過濃密的長睫,還能看見眼尾淡淡的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