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梅糖硌牙:就是不開心。】
【x:嗯...那明天要不要來咖啡店?】
【話梅糖硌牙:[貓咪問號]】
【x:給你做冰激淩吃。】
江畫看了一會兒那行字,關掉手機蒙住被子。
有什麼了不起的,冰激淩他家有的是,還有甜品師呢。
嘁,肯定是騙他去學習。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他傻了才會去找折磨了他一周的白蓮花。
嘁,一個冰激淩而已。
......
周六下午,綠貝咖啡店內。
江畫坐在靠窗的位置,麵前放著大號冰激淩和西瓜汁,他拄著頭,百無聊賴地望著嗨街廣場的風景。
越歌雖然辭去了家教的工作,卻沒有辭掉咖啡店,咖啡店的工時是每周二和周六,越歌和老板商議改成了周六周日,原因就是為了當好他的家教。
江畫知道後,隻想回一句大可不必。
說來奇怪,白蓮花每周的時間安排,根本就沒有多少屬於自己的休息時間,但他看起來卻毫無疲態,每天都是一副能感染周圍的美好麵孔。
江畫歪著腦袋,遠遠望向忙碌中的越歌,更奇怪自己大周末都轉悠到這探班白蓮花。
他可真是太敬業了。
係統問:“你還打算把白蓮花往網癮上引導麼?”
江畫吃了口冰激淩,怏怏道:“還沒嘗試網絡遊戲呢。”
係統:“那你準備怎麼辦?”
江畫:“等下帶他去網吧。”
係統:“沒成年怎麼進?”
江畫:“...”
江畫煩躁地撓了撓頭,看來隻能家教時試著讓越歌接觸了。
那他今天來乾什麼?
江畫空白了一會兒,埋頭吃起冰激淩。
算了,就當了解白蓮花吧。
暗戀白蓮花的小圓臉仍在店裡打工,江畫閒得無聊,小圓臉總是看他,他便毫不客氣地回望觀察。
小圓臉看起來年紀和他差不多,長相很稚氣,沒有他好看,個子也沒有他高,普普通通的,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唯一的特征,可能就是那張小圓臉了。
江畫挑剔地打量著,想法幾乎都寫在臉上,幾個表情就把小圓臉氣得臉紅脖子粗。
係統揶揄道:“你怎麼突然燃起勝負欲了?”
江畫:“什麼勝負欲?”
係統:“你在乾嘛?吃醋?”
江畫納悶了:“吃什麼醋?我是覺得白蓮花眼光還挺好。”
係統無話可說。
周六的嗨街人流量密集,昨天出過事的廣場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派和諧。
人很多,越歌自然也很忙碌,一直沒有空出時間來陪他,江畫等得無聊,招來服務員把冰激淩撤掉,打算趴著睡一覺。
好巧不巧,來的正是小圓臉。
小圓臉陰沉著臉走近,江畫這會兒對他失了興趣,也沒有多看。
“把這個撤掉。”
“哦。”
小圓臉端起容器,手指觸碰到玻璃容器表麵的冷氣,不小心打了個滑。
融化的奶漿順著偏墜小船的一端灑出一大半,江畫的褲子精準遭殃。
江畫本來在看窗外,突然聽到一聲驚呼,隨即靠近大腿根的位置就感覺到一片涼意。
低頭,奶白的粘稠雪糕正順著褲子往下流。
“...靠!你乾什麼!”他霎時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小圓臉飛快扯了下嘴角,轉瞬又換上一臉歉疚的表情。
“對、對不起!我沒拿穩,真對不起!”
“你...!”
要是換成彆的服務員,江畫說不定就信了。
融化的雪糕很快滲過夏季單薄的褲子,難以啟齒的感覺激得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沒拿穩,你騙鬼呢?!”
吵鬨聲吸引了店內的注意,客人朝這邊張望,店裡的員工很快圍攏過來。
江畫今天穿了件淺色的牛仔褲,如今一被浸濕,看起來更加狼狽,尤其位置特殊,活像是大庭廣眾尿了褲子。
他氣得胸腔起伏,根本沒心思理論,衝上去就要揍人。
“王八蛋!”
拳頭眼看著就要砸上小圓臉,小圓臉竟沒有躲,表情反而更加驚恐可憐。
打到人前,江畫突然被人從後抱住,拖回了原位。
江畫用力掙紮:“放開!我要揍死他!”
“等等。”越歌將他拉得更遠,安撫道:“讓我先看看。”
“我要先揍他!”
“聽話,褲子濕了,都在看你呢。”
一句話戳到軟肋,江畫動作一僵,下意識掃向四周。
果然,店裡的男女老少都在盯著他瞧,一副或驚訝或同情或看好戲的表情。
被這般盯著,他也顧不上報仇了,當下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辦法,他當機立斷,回頭紮進了越歌懷裡,藏起濕掉的褲子。
“嗚,他是故意的!他真是故意的!”
看到這一幕,小圓臉表情扭曲了一瞬,旋即用力搖頭:“我沒有!真的對不起,杯子太滑,你不能冤枉...”
“你放屁!”江畫回頭就罵。
下一秒,越歌扣住他的臉,又給轉了回來。
“等下再說,我先帶你去換褲子。”
江畫聲音裡帶著哭腔:“誰出門帶褲子啊,我要回家。”
“我在店裡有放衣服,先換上。”
越歌不由分說,攬著他越過人群,去了員工休息室。
作者有話要說:十二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