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彆管了,我心裡有數。”
莫名被秀了一臉恩愛的趙夜白:“”
心臟被人為暴擊,此時趙夜白腦袋裡隻剩一行字。
這特麼沒救了
趙夜白是黑著臉走的,走時嘴裡惡聲惡氣地罵著:以後彆特麼找我哭,完全沒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似乎氣得不輕。
江畫摸了摸鼻子,自認理虧,被罵了都沒回嘴。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感覺得出趙夜白是在為他著想,就和蘇聞哥和喬哥一樣,都在為他操心勞神,結果他卻表現的一點不領情,趙夜白生氣也是應該的。
但他還有父母朋友關心,越歌卻隻有他了。
他剛剛都承諾了的。
江畫給趙夜白發去個賣萌的表情包,怏怏回了教室。
因為越歌上課玩手機的事,班主任整堂課都憂心忡忡,一下課就把越歌叫走了,馬上麵臨高三,她生怕自己的得意門生趕這時候誤入歧途。
等越歌回來時,上課鈴聲再次打響。
座位上,江畫和剛進教室的越歌對望一眼,忍不住鬱悶地撇了下嘴。
越歌皺眉,回座位後拿起手機。
【x:做噩夢?還是傷口疼?】
【話梅糖超甜:。】
【x:中午去吃飯。】
【話梅糖超甜:你給我買西瓜汁。】
【x:好。】
和越歌談過話後,聽信了越歌是在查資料的瞎話,班主任便安下了心,第二節課要開會,她選了條路過班級的路,打算順便注意下其他學生有沒有開小差。
下課後,越歌又被叫去了辦公室
午休時分,食堂裡沸沸揚揚,在遠離窗口的角落一桌,江畫想起今天越歌幾次進宮的事就憋不住笑。
他笑得前仰後合:“今天老師一上午都趴在後門,是不是就為了盯著你?”
這處角落沒什麼人,越歌懶得再裝,眉目間難掩煩躁:“有夠麻煩!”
最近保險公司恐怕會私下派人來學校打聽他的為人品性,所以還不能特彆掉以輕心,按照越歌以前的打算,是一切塵埃落定後直接換個學校,徹底免了褪去偽裝之後的麻煩。
至於現在,這個計劃自然取消了。
江畫卻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還在納悶:“誰讓你非要裝白蓮花。”
“”
越歌佯裝沒聽見,在他嘴裡了個丸子,轉開話題。
吃飯中途,江畫沒提趙夜白的事,吃過午飯,便催促著越歌去後院找貓。
他們到時剛十二點二十,後院一個人都沒有,角落裡的貓碗都是空的,平時常來的幾個女生一般十二點半以後才會過來。
學校不準談戀愛,沒有旁人在,江畫省得提著半顆心了,推著越歌囑托:“你去那邊找找,一隻小橘貓,鼻子上一點是白的,四個爪爪穿著白襪子。”
越歌對貓沒興趣,見江畫這麼在意,更沒興趣了。
他敷衍道:“我知道。”
江畫背對他往反方向走,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焦急尋找:“你知道什麼啊,你又沒見過。”
當然見過,樓上視野很好,就這麼一隻厚臉皮的天天往上蹭。
越歌‘嗤’了聲,也沒解釋,希望貓丟了,江畫一無所獲。
作為唯一的特殊待遇,江畫很難客觀去了解越歌有多冷血,因為他本人正巧感受不到,這也導致他和趙夜白等人沒太多共鳴,壓根沒想過越歌會連隻貓都容不下。
他邊找邊商量:“我媽對貓毛過敏,找到後能不能先放你家養幾天啊。”
“學校不是有地方麼。”
“不安全嘛。”
就在這時,倉庫附近,越歌不經意和架子下方的小橘貓四目相對。
看見陌生人,小貓好奇地歪了歪頭,越歌則眼皮都沒動一下,就像對著團空氣似的平淡掠過,隨手扯下擋風遮雨的塑料布蓋住架子。
越歌:“找到再說。”
貓:“?”
在亭子四周梭巡的江畫毫無所覺,他隔著十幾米嘟囔:“你到底養不養?你肯定沒養過寵物,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凶殘。”
和那種老爸在一個屋簷下,越歌要是從小有隻小貓小狗陪著,哪至於歪成這樣。
幾眼‘找’完分給他的區域,越歌朝江畫走去:“不養,我都養了隻兔子。”
“兔子?哪呢?我怎麼沒見過?!”
江畫驚了,天台就那麼大,他去過越歌家多少次,壓根連個兔子影都沒見到。
江畫回身追問時,越歌剛好走到他身後,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這呢。”
“!”
頃刻間,江畫的桃花眼瞪得像兔子一樣圓。
不是因為越歌突然的親昵,而是因為回頭後視野裡多出的兩道人影。
十二點半整,平常喂貓的女孩子來了。
兩個女生緊捂著嘴,裝了貓糧的袋子啪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