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他一拍腦門:“嘖,我忘記說了,他也是華人,明明家是C市的,結果跟個神經病似的非和我坐A市的飛機,就為了一路奚落我!”
短短幾句話,在江畫眼裡是對方莫名其妙腦子有病,聽在越歌耳朵裡,卻讓他眸光一沉,瞬間升起了警覺。
“他叫什麼名字?”他故作平淡地問。
“司澤明,我一般叫他死正經。”
江畫罵罵咧咧,又吃了幾口牛排後捂著肚子叫飽,他想給家裡打電話,卻被越歌製止了。
“為什麼...?”
“先洗澡。”
酒店的燈光是柑橘的橙黃色,打在人臉上,好似添了層迷幻柔和的光暈,起碼此刻越歌的臉縈繞著一種曖昧的朦朧感。
幾個月沒見,正值成長期的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改變,江畫望著越歌輪廓越發鮮明的五官,眼眸閃了閃,丟開手機撲了上去。
室內溫度攀升,久彆重逢是感情和身體的雙重催化劑,熟悉又陌生的碰觸每一秒都在挑撥□□,嘴唇相貼的刹那,兩人猶如觸電般同時顫抖了一下。
直到天色入夜,轉為深夜,再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江畫才徹底明白越歌選在這裡的意圖。
老爸老媽不知道他回來,代表著沒人打擾,沒人催促他回家,越歌沒有顧忌,可以放開了睡。
對...放開了睡。
從傍晚到清晨,幾次睡著了又被弄醒。幾次三番下來,是個人都得半死不活。
壓抑得時間越長,爆發的結果自然也就越灼熱。
“我好餓,我要回家...你個王八蛋,滾開...嘶!”
越歌捏起江畫下巴,咬住兩瓣溫軟的嘴唇,話音穿插喘息:“不是在喂麼?”
江畫想罵‘你真不要臉’,想想後果,還是在心裡罵了。
“不行了...我要吃飯!”
“用嘴吃?”
越歌猶豫了一瞬,回憶起江畫的技術,婉拒了:“下次再說。”
“...”
江畫想哭,這次是氣哭的。
真不要臉,越歌是真的不要臉!
他記得當初曾纏著越歌撒嬌,想讓越歌用嘴巴幫他解決,結果事情真發生了,他又因為那一幕太過刺激,一個沒忍住,突然就...
當時越歌什麼都沒說,隻是皺著眉壓過來和他交換了一個深吻,味道江畫至今記憶猶新。
因為越歌很快還有一場期末考試,所以這場‘胡鬨’最終止步於傍晚。
晚上六點不到,江畫肚子餓得咕咕叫。
他癱在床上像條死魚,越歌主動要幫他洗澡,明知道會被占便宜,他也懶得再動一根手指頭,哼哼唧唧地答應了。
異地前他總覺得越歌清心寡欲的,襯得自己像個欲求不滿的色鬼,纏著對方這樣那樣,如今他卻懷疑越歌先前是故意的,故意在擺譜!
他現在發現,越歌這人,必須得往最壞了想!
洗過澡吃過飯,他們總算有時間好好聊天。
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江畫捧著杯熱乎乎的奶茶,記吃不記打:“沒你當初賣的好喝。”
越歌勾手:“我嘗嘗。”
江畫遞過去給他,說:“是吧,不過比國外的好喝點,那邊的東西都難吃死了,我都瘦了。”
剛把人裡外抱了個遍的越歌不置可否。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便隻是窩在沙發裡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時間也過的飛快。
電視裡播放著時事政治,越歌看得專注,江畫懶洋洋地擠著他,奶茶喝到一半便昏昏欲睡。
嗡嗡。
手機震動打斷了困意,江畫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也沒注意對方撥的是視頻通話,很不耐煩地按下了接聽。
“又什麼事啊,大哥,放假你還要訓我?”
屏幕裡跳出一張劍眉星目卻黑氣繚繞,顯然處於火山爆發邊緣的俊美臉龐。
“江、畫!我讓你給教授發的郵件呢,你他媽發給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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