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帝就感覺很溫暖,親娘就在身邊,有安全感。
而後宮的人那些妃嬪得知皇帝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去他宮裡,還有說有笑的,一個個都如臨大敵。她們就想著這名女子到底是誰,皇上今天不是去祭祀嗎?
祭祀不是沐浴齋戒,再認認真真地去祈禱,那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怎麼就染上了桃色呢?
可惜那些宮人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一些自以為是的宮人便說這天要變了。說話就怕說一半,而聽的人沒有聽明白意思,還有就是說的人都不知道情況,就是裝。
這不,到了一些妃嬪眼裡,就變成一名猶如妲己轉世的絕色女子突然出現,把皇上給迷住了。以至於皇帝直接把那名絕色女子帶下祭壇,不僅如此,皇帝還覺得那名絕色女子是上天的恩賜,要封那名女子為後。
流言蜚語就是這麼瞎傳的,有的人不以為意,有的人就信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是沒有信,也覺得那女子很有手段。
有皇子的妃嬪,都想問問跟著皇上一塊兒去祭祀的皇子是怎麼一回事情。
大阿哥等人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們現在也是懵的。
東宮,太子正皺著眉頭,顯然不知道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見皇上跟那名絕色女子走得那麼近,好像還很恭敬的樣子,莫非那名女子真的是神仙不成?
他們當時跪地低頭,祭壇又是在上方,在那麼重要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敢抬頭看呢。
便是真有人看到,那又能看出什麼門道,突然出現的絕色女子,不知道這女子是誰的人,人物關係如何,那又怎麼研究?
“不如先等著,以靜製動。”四阿哥提議,他一直都支持太子,希望太子能登基為帝。他認為皇帝那麼重視太子,又有一個死去的赫舍裡氏,他站在太子這邊準沒有錯,隻要太子不犯大錯,應當沒什麼。
這時候,太子還算得寵,皇帝還沒有廢太子。哪怕很多皇子都想著皇帝廢掉太子,可皇帝現在還沒有廢太子,還是那麼看重太子。
“等過兩日,便知了。”四阿哥不建議太子這麼快就衝在前麵。
千萬彆在這個時候自以為是,彆去進諫皇上。彆覺得皇上被妖女迷惑了,彆覺得這是忠君的行為,是賢的表現。
四阿哥不那麼認為,皇上要寵幸誰,那都是皇帝個人私事。便是皇帝真的被那個女子迷住了,他們這些皇子已經這麼大了,等那名女子生皇子,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慌。
四阿哥沉得住氣,他希望太子也能沉得住氣。他認為太子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容易被激怒,容易掉落那些人的陷阱裡,還有就是一些人在太子的身邊不斷慫恿。彆看四阿哥得太子看重,但太子對他的信任也不是絕對信任,而是有所保留。
隻要是阿哥是皇子,那麼就有可能成為太子的對手。
四阿哥懂得那些人在太子的耳邊說什麼,太子的母族沒有少折騰那些有的沒有的。因為皇帝重視赫舍裡皇後,所以赫舍裡家也得到不少好處,那些人是站在太子這邊,可那些人也有私心。
每一個人都有私心,端看個人怎麼做。
“那就過兩日吧。”太子想著還是得讓人查查是怎麼回事。
而素來被稱之為賢的八阿哥則想著這一件事處處透著不對勁兒,這是皇上在考驗他們嗎?
八阿哥認為皇上不可能稀裡糊塗地弄一個年輕的女子到身邊,特彆還是在江南發生水災,皇帝祭祀天地的時候,那個女子……或許就是一個替罪羔羊。
“白衣,那名女子穿的是白衣嗎?”八阿哥轉頭問九阿哥,“可有圖案?比如蓮花?又或者是其他的?”
九阿哥微微搖頭,“看得不大清,可能是白色的吧,鞋子是白的吧。”
九阿哥一聽八阿哥的話,眼睛一亮,“八哥是說……白蓮教?”
真要有一個罪名,不能是皇帝承擔罪名,那就是白蓮教,白蓮教不是還有聖女嗎?也許真能扯上關係呢?
“白蓮教素來狡詐,又說神,分明就是在糊弄百姓。”九阿哥嘲諷道,“他們就是裝神弄鬼,皇阿瑪必定也明白。”
八阿哥在思考,皇帝考驗他們的可能性有多大,他們的皇阿瑪一向那麼英明,怎麼可能一時間昏了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