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佟玥道。
“還是有感情的。”皇帝隻能這麼說,“她們的娘家,也有得到一些好處。”
“你就沒有得到好處了嗎?”佟玥道。
“……”皇帝無話可說,他當然有得到好處。要是沒有好處,他怎麼可能去那些女人的宮裡。
當今皇帝不是先帝,沒有那麼重視個人喜好,沒有那麼重視兒女私情。
宜妃被禁足了,禁足的時間不確定。這一消息在後宮傳開,那些妃嬪就更不敢在這個時候跑去翠園了。她們可沒有宜妃那麼得皇帝的寵妃,更何況宜妃就是那樣造作的性子,說什麼直爽,嗬嗬,她們不那麼覺得。
宜妃都敗北了,那麼她們就更不可能去了。
哪怕宜妃被禁足,這一件事情也沒有讓八阿哥等人放棄上奏折。
到了第二天早朝,八阿哥就站了出來,說祭祀那一天出現的人是白蓮教的人,白蓮教喜歡弄聖女,還喜歡裝神弄鬼的。那麼祭祀出現的那名女子也有可能是那樣,白蓮教的人根本就不怕死。
“江南水災,極有可能就是白蓮教製造的。”九阿哥站出來補充,“他們把戲多,此次讓人入宮,那也是伺機蠱惑父皇,猶如禍害妲己,讓父皇成為商紂王。”
八爺黨的意思很明白,皇帝沒有錯,錯的都是白蓮教。他們已經給皇帝□□了,皇帝就隻要按照這個台階下去就可以,沒有人會去說皇帝的不是。操作得好的話,江南水災都是白蓮教的錯,不是大清不正,白蓮教才是邪魔歪道,大清是君權神授,是正統。
“太子如何看?”皇帝看向太子。
“父皇英明神武,如何會被一介女子隨意蠱惑。”太子跟八阿哥不對付,這時候當然不能順著八阿哥他們說的話去說。但也不能多為那一名女子說話,要是真出事了,那他這個太子也會卷進去,被說不關心皇帝,“父皇心有丘壑,不管那女子如何,能在重重護衛之下出現,必定不是尋常之人。”
祭壇看似大,但是也不算大,站在祭壇上的人,能把周圍看得明明白白。
特彆是那不是屋內,是在天地之下,就是上麵是一個平地,壘起來的平地,再就是台階,人根本就無處躲藏。上麵還有護衛,神秘女子從哪裡去呢?總不可能是裝扮成太監或者侍衛,然後再脫掉外麵的衣服吧。
太子也是有些人,能打聽到一些消息,那個神秘女子的服裝好像不大一樣,很是奇怪。
當然,也有可能是彆人故意設計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那個神秘女子出現的方式很不一樣。若說從天而降吧,那個祭壇周圍建築可遠著呢,要說用輕功吧,輕功也不可能一直飛著。
因此,太子和四阿哥等人商議之後,還是覺得暫時沒有必要去動。一來,皇帝有人護衛,不可能那麼容易出事;二來,便是皇帝真的出事了,太子也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能直接繼承皇位。
總的來說,太子在這個時候不需要有過多的表現,沉穩一點比較好。要說太子沒有野心那是假的,可這一次的事情太過突然,太子知道的消息不多,隻知道皇帝很重視那一名女子。
“當然。”皇帝想著要怎麼讓那些大臣認可他親娘,聖母皇太後早就死了,那些人都知道。就算聖母皇太後還活著,也不可能那麼年輕,可正如他皇額娘說的,他是大權在握的皇帝,哪裡有必要顧慮那麼多,“前些日子,朕夢見皇額娘飛升成仙,她憂心朕,便懇請先帝讓她下界來。”
眾朝臣懵了:啥?
“她便是聖母皇太後。”皇帝道,“隻是如今到底不一樣,隻稱佟太後便可。”
按照佟玥的話:順治就是個渣渣,她可不是順治的妃嬪。
可稱太後,但又要區分於聖母皇太後,也不是母後皇太後,便成為佟太後。
眾朝臣依舊很懵:我們以為你要納妃,你卻要認娘!
“不可啊。”有的臣子是真的覺得這不妥,聖母皇太後早就死了,怎麼能因為一個夢,就讓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當太後呢。
“這是朕的江山,還是你們的江山?”皇帝哪裡可能去管這些臣子們在想什麼,直接問,“朕的皇額娘,還是你們的皇額娘?”
八阿哥和九阿哥他們隻覺得他們的父皇是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折騰出來一個太後。他們還以為皇帝要納妃呢,卻沒有想到是認娘。
不,這一定是父皇在算計什麼,八阿哥心想,那一個女子絕對不可能是聖母皇太後。
而那些見過聖母皇太後的老臣卻不多說什麼,有時候說多了,不一定就是好事。皇帝當初就能拿下勢力那麼強大的鼇拜,現在又怎麼可能被一個弱女子蒙混過關呢,且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