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每日練完劍後就來石碑上刻字,花費數月後,才刻完這五個大字,刻完之時天地忽現驚雷。
眼睛一花,從幻境中醒來。
瞿英B在幻境中足足旁觀了少年數月練劍的場景,清醒後回憶起少年練劍的模樣,從手鐲中取出一把普通的靈劍,下意識學著少年的姿勢,一劍一劍揮舞了起來。
她沉浸在練劍中,未察覺她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兩個人。
女孩子開始時還不太熟悉,握著劍揮舞得很慢,動作笨拙宛如稚童學劍,毫無技巧,過了會兒,她似是掌握到了竅門,很快進入了狀態,越是揮舞越快。
二人負手而立。
古弈道:“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孩子?”
他挑眉輕笑:“想收徒弟了?”
“教她你的獨門絕招了?”
曲倉眸光深沉盯著女孩子揮著劍,看了好一會兒,搖頭。
古弈不太信,“你沒教過,這孩子怎麼會?”
“破一劍法可不是這麼容易學得會的。”
剛說完這句,不知道想到什麼,古弈忽然提高音量,驚訝猜測道:“難道那孩子跟你刻下的字共情了?”
“唯有共情被卷入幻境當中才有可能……”
這讓古弈很是意外,破一劍法號稱最難的劍法,是曲倉從宗門中最普通的劍法改創而成,看似古樸,實則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莫大威能,宗門弟子中尚無一人學完整套劍法,頂多學會前兩式。
況且……這個石碑上的字。
當年練劍時,曲倉還小,是個倔強的小子,被他接回來後,曾數月不曾睡覺,日以夜繼地練劍,如果不是他後來將這個孩子打昏,恐怕他能把自己耗死。
而這石碑上的字就是那時刻下的。
從來沒有人能與這石碑上的字共情,上麵的字在後來曲倉進階大乘後,曾在上麵注入劍氣,讓上麵劍招變得完整起來,也使之封存。
若非悟性極為強大,且和破一劍法有緣,是絕對不可能產生共情,看見裡麵的劍招。
越是思索,他越是歡喜,眼睛一亮自顧道:“你將這個孩子帶回宗門是想收為徒弟?”
“我觀這個孩子和你的劍法極有緣分,悟性也極佳,收為徒也好。”
“這孩子叫什麼,我讓弟子將她名字錄入名冊,你找個時間整個收徒儀式,為師為你作見證。”
半晌,男子開口道:“不是徒弟。”
古弈疑惑 ,“是什麼?”
這時,小丫頭練完劍,總算從那段幻境中的情緒走出來,拍拍手,將劍收回去,見到黑衣大佬站在不遠處,便跑了過來。
先是仰頭給了大佬一個笑容,隨後禮貌看向他身旁的長者:“這位是?”
曲倉丟給女孩子一塊帕子,瞿英B擦著汗,聽大佬側頭跟長者說道:“我女兒。”
古弈:“……什麼?”
瞿英B擦汗動作一頓:“……”
男子似乎並不擅長觀察彆人的情緒,沒有絲毫意識到在場被介紹的兩人臉色都不太自然,他那個宗主師父此時更是滿臉問號和驚異。
繼續道:“她叫曲英俊。”
說到女孩子的名字,他黑眸中似乎閃過一絲笑意。
古弈更驚了,竟連姓氏都和他一樣,這是真的閨女了?
然而曲倉獨身一人多年,從年少時至今從來不親近任何人,無論是同性修士還是女修,從未有人靠近過他,這除了打架切磋以外,就是一個死宅劍修,何來的機會生閨女?
他仔細打量了下小丫頭,骨齡也才九歲左右,十年前……曲倉有幽會女修並跑出去生了個娃嗎?
這些年又為何沒帶回來,何以至孩子都九歲了才帶回宗門?
女孩子僵硬著身體,仰頭一看,年長者不知道想到了何處,對她露出一個堪稱慈愛的爺爺式表情。
“好孩子,回來就好。”
“以後在劍宗好好呆著,你爹要是沒顧得上你,儘管來找宗主爺爺。”
瞿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