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可鹿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心裡就越不安。
突然,鹿眠想到了什麼,匆匆掛斷了徐露露的電話,從相冊裡翻出了一張白色藥片的照片,發給了一個醫生朋友,詢問這是什麼藥。
等待對方輸入的過程中她手指不停的敲著方向盤,略顯焦急。
【抑製幻聽的藥,但不是什麼正規藥,很廉價,用藥者應該患有嚴重的心理或精神疾病。】
這幾個字眼太刺眼,鹿眠楞了,覺得心被重重壓了一下。
林澗有幻聽?林澗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或是精神疾病?
鹿眠很難以置信,但又意料之中。
自從林澗回江城,就像變了個人。
所以她不住雲觀灣的房子,是真的找到新房子了麼?還是說她打算去哪?
鹿眠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在猛烈滋生,讓她無法平靜且無法坐視不理,啟動車子調了個頭。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鸚丘巷,林澗家樓下。
上樓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來開,但她聽到裡麵有動靜,林澗是在裡麵的。
鹿眠想起來林澗跟她說過地毯下有鑰匙,這才開了房門。
小小的一間房子,她一眼看去,鎖定在了沙發旁的角落。
林澗蹲在那,雙手捂著耳朵,全身顫抖著好像很痛苦,惶恐不安,瘋態。
有一隻橘色的長毛貓圍在她周圍不停的轉,看到有陌生人進門,躥進了沙發底下。
鹿眠眼神微滯,她從未見過林澗這個樣子,這讓她想到曾經去過的精神病院,裡麵瘋瘋癲癲的各種病人。
“林澗,怎麼了?”
鹿眠出聲叫她,林澗聽到後就縮,嘴裡嘟囔著古怪的話,鹿眠看到她甚至拿出手機解鎖了屏幕按出110想要報警,立刻上前彎腰抓住她的手腕製止,沒控製住語氣:“林澗,你乾什麼?”
林澗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被她嚇得渾身發抖,手機掉在了地板上,開始奮力掙紮。
鹿眠眉頭緊皺,不太溫柔的掐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臉看清楚自己,“林澗,我是鹿眠。”
林澗怔住,身上的緊繃的力量開始鬆懈,那雙充滿恐懼的雙眼在看清眼前人是鹿眠那一刻染上了希望和霧氣。
她一切的抵抗堅持好像在這一刻全部瓦解,帶著哭腔喚鹿眠的名字。
“鹿眠......”聲音碎得不成樣子。
鹿眠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疼痛感很細微,又遍布全身。
她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足夠溫柔可以起到安撫作用:“你怎麼了?我們去醫院?”
“不要...”林澗搖頭,傾身往前,把自己塞進了鹿眠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