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眠看出她眸中帶著委屈,回憶起那晚自己扔掉戒指她在路邊無措尋找的畫麵心頭湧上鼓漲的酸澀,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嗯,不扔。”
彼此緊緊擁抱,被擁有的感覺仿佛能治愈一切苦難,林澗想要一輩子也不鬆開。
“眠眠,我愛你,你要相信。”
我在你著三個字今天林澗說了許多許多遍,像是要把從前那身不由己的時刻不願對她表達的愛意全都給補回來,生怕她不相信,一遍一遍重複。
“我愛你。”
“相信啊...”鹿眠偏過頭,林澗往後縮了縮,沒讓她親,“眠眠,等等...”
“嗯?怎麼了?”被打斷親吻的路鹿眠語氣是有些不滿,還是很溫柔。
“我問你……”就算是拒絕鹿眠的接吻她也要和鹿眠確認一件事,“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了麼?”
鹿眠怔了一怔,輕笑著應:“如果不是的話,你給我戴上的是什麼玩具麼?”
鹿眠的回答讓林澗顫栗。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這個身份,她曾經擁有的,被她給弄丟了。
光是想想“鹿眠是她的未婚妻”這件事,她就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好開心啊,我真的好開心,眠眠,好開心……”
愛鹿眠的話,都被她給吞進了肚子了。
深吻過後是淺淺的觸碰,發覺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分開,林澗順好鹿眠的微亂的長發,抽了張紙,溫柔的幫她擦拭沾滿晶瑩的唇瓣。
鹿眠的唇型飽滿,很好親,鹿眠今天沒有塗口紅,但被她親成紅色。
可愛...
鹿眠深深注視著她,林澗注意到了,這種不確定的目光令她有些不安,她溫柔地問:“眠眠在想什麼?”
眠眠會不會在想一些不好的事?
恢複成了那個曾經讓鹿眠痛苦的自己,就算是已經和好甚至求婚了,林澗心中還是有不安,很在乎鹿眠現在的每一丁點想法。
她不允許鹿眠有一丁點不好的念頭,全都要被她給銷毀她才能安心。
銷毀的前提,一定是要知道。
“眠眠?”
鹿眠隻是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問她:“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林澗撫摸上鹿眠手指上佩戴的鑽石戒指,“今天早上,我在眠眠包裡發現了這枚戒指啊,它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就想起來了。眠眠一直保存著,我很開心。”
鹿眠抓住了要點,佯裝嚴肅的眯起了眸子,“你偷翻我的包?”
林澗臉色一白,內心頓時慌亂起來,攥緊了指尖甚至長睫都在顫抖,她害怕極了,害怕鹿眠剛打算好好和她在一起又因為她的卑劣而反感她,或者是歎口氣跟她說,林澗你怎麼還是從前那副樣子。
但她似乎也得了後遺症。
她緊緊抱住鹿眠,十分不安的:“發現眠眠多了一部備用機,就就是想看看......”
她還是承認了,她尾調拖得很長,在撒嬌,但仔細聽,可以聽出她其實是在乞求。
她的占有欲一直都在的,可她經受不起鹿眠任何的不悅了。
幸運的是鹿眠現在很想包容她。
鹿眠垂下眸子,湊近嗅她發香,懶懶地:“想看什麼?”
見鹿眠態度溫柔,林澗稍稍的鬆了口氣,“嗯...就是想看眠眠有沒有背著我跟彆的女孩子聊天,那時候我沒有記憶,都不太了解我們的過去,也不了解眠眠的人際關係,不知道有誰偷偷仰慕著你,就很怕你會覺得我膩了就不要我......”
林澗從來不會用一些強硬的語氣去跟鹿眠聊這種事情,她足夠了解鹿眠的,眠眠吃軟不吃硬。
眠眠根本拒絕不了一個對她百依百順,還為她爭風吃醋的戀人。
“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林澗溫順道:“沒發現什麼,隻看到了戒指。”
鹿眠說:“這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放在我的包裡很理所應當。”
鹿眠有點點霸道,可是這就是事實,也是林澗最喜歡的調調啊,她放鬆了不少,“嗯啊,本來就是眠眠的......”
本來就是眠眠的,其實她不是靠著這枚戒指挺過在精神病院的那幾個月,她靠的是鹿眠。
她想的是,鹿眠有一天會回來的。
親吻過後是軟語,兩人之間傳出打情罵俏的聲音,幫林澗穿裙子的時候鹿眠的手在她受傷的右腿上停留了許久,也許是想到自己今天又不太溫柔,林澗安慰了她好幾聲並沒有摔到,她才拉她起來。
兩人離開了小房間,紋身店內隻要老板一個人。
店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長發花臂女人,坐在收銀台刷手機,聽到動靜,看到兩人走出來,收了手機,投去目光。
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兩人麵色紅潤如沐春風,光牽著手還不夠,還要十指相扣,鹿眠像被順了毛一樣,麵色柔和,跟剛才剛進來的態度截然相反。
她身旁的黑發女人也是,看鹿眠的眼神含情脈脈的。
明明剛才還被鹿眠這麼暴力拽進去,怎麼一點脾氣也沒有,軟得像一灘水。
真讓人想象不出來她生氣的樣子。
老板在心裡“嘖”了一聲,撐著腮玩味道:“喲,和好啦?”
鹿眠隻是懶懶的掃了她一眼,林澗有點不好意思,“謝謝老板。”
“不用謝不用謝,我跟她是朋友,下次還來啊。”
林澗抿唇微笑,“好啊。”
去一家餐館吃過晚餐後,林澗迫不及待的將她的未婚妻帶回她的私人領地,鎖上門,隻有她們倆。
她說到做到的,眠眠想要什麼都給的。
她的未婚妻總是很惡劣,將她雙眼蒙住,放置她,遠離她,又用“親親好不好”這種溫柔的話哄騙著她的扭過頭,讓她品嘗到她的吻,在她被吻得入迷時又遠離她,讓她不住露出渴望的表情,不住的喚她的名字。
好似後腰上紋下的“鹿眠”是什麼受了詛咒的烙印,詛咒她,得不到鹿眠的疼愛就會死掉。
鹿眠會感歎著撫摸她的臉頰,撫摸她的唇瓣,她會將她的指節納入口中,她肆意攪弄,又將她的唾液擦在她臉上。
再誇她“姐姐你好可愛”這種話,讓她變成更加放/蕩的女人。
她真的很受不了被鹿眠叫她姐姐,特彆的心動,還有種羞辱感,明明是姐姐,卻總是被眠眠......
她或許不知道,她的神態與擺動如柳枝一般的腰肢和後腰上的“鹿眠”都被都被鹿眠錄下,存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成為她們之間禁忌羞恥的秘密。
她或許也知道,這令她扭曲的內心滿足,獲得名為“幸福”的感覺。
好幸福,好滿足。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醒來後林澗忽然消失還是在心中留下了陰影的緣故,儘管這樣儘興,這天晚上鹿眠還是睡得一點也不安穩,半夜驚醒了好幾次。
儘管林澗被她弄得很疲憊,還是能感覺到愛人的不安,撐起柔軟的身子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她的腦袋。
“眠眠,我在呢。”
“我再也不會走了,你不要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明天早上睜開眼就可以看到我了。”
“眠眠,安心睡吧......”
“眠眠,愛你......”
林澗的聲線真的很適合哄人,還有她的足夠耐心,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讓她枕著埋著。
她想,這樣的話,眠眠就隻聞得到她的味道,隻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了,會睡得更安心一些麼?
被哄了幾次過後,鹿眠開始睡得很沉很沉,第二天早晨的手機鈴聲都沒能將她叫醒。
電話嗡了好幾輪,林澗推了推她,“眠眠,電話...”
鹿眠沒有睡夠,起床氣很重,皺起眉,換了個姿勢攬住林澗,重新閉上眼,“你接吧。”
林澗其實很喜歡替鹿眠接電話,不過這次她睡眼惺忪,忘了看清楚來電顯示。
“喂?眠眠啊,你什麼時候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