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櫻吹雪之術(1 / 2)

本丸中。

不知道爸爸媽媽一早就出門忙碌的小鳴人睡的正香, 突然的, 他身上傳來查克拉被大量吸取的微妙感覺, 這激的鳴人一激靈醒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怎麼了!”他慌忙從被窩裡一躍而起, 顧不上管亂翹的頭發,下意識警惕的看向周圍。

現在正是中午時分, 窗外的陽光明媚燦爛, 透過厚實的窗簾灑進房間裡仍有些刺眼,儘管這樣鳴人剛才都沒醒, 通宵一晚的他本來睡得特彆熟。

這個時間點本丸裡一片祥和,大家都出陣忙碌去了。遠遠隻能隱約聽見昌浩和小怪打鬨的聲音,他們應該是在院外的山坡上玩。好像根本沒有出事。

“嗯……?”小鳴人茫然的打量著自己的臥室, 回過神來鬆了口氣,“什麼啊, 是爸爸媽媽在外麵用查克拉嗎?嚇我一跳。”

“主人?”門口突然傳來山姥切國廣略帶緊張的嗓音,他聽到了房間裡的動靜, “出什麼事了嗎?”

“唔……沒事,我要起來了。”小鳴人揉了揉眼睛, 打了個哈欠拖長了腔的說,開始脫睡衣。拜剛才的驚嚇所賜, 他一時間睡不著了。

“起床?”第一天當近侍的山姥切國廣拿不準的重複了一遍,聲音越發低了,“那……主公, 主公需要我……幫助嗎?”

簡單一句話被他說的斷斷續續, 這語氣比平時的山姥切國廣還要消沉而沒有底氣。

天守閣二樓臥室的門都是透光的障子門, 所以鳴人在房間裡也能看到門外跪坐著的付喪神身影向門上投下的一片陰影——山姥切國廣似乎緊張極了。

青年在門口僵硬的筆直跪坐著,死死攥住自己的白被單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履行近侍職責似的,很是手足無措。這模樣就像他很想躲起來,卻因為近侍職責不得不勉強自己跪在這裡一樣。

“山姥切哥哥,你以前……不是初始刀嗎?做近侍的工作應該很熟練啊?”鳴人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惡趣味的猛地拉開障子門好奇的問。

“唰”的一聲後,金發青年更僵硬了,勉強待在原地注視著沒穿上衣的金發小孩,差點被嚇得起身奪路而逃。“這是因為……”他局促的垂下眼簾,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眼簾下籠上了一層陰影。

他是做過近侍,可誰會對他這樣消沉的刀一直抱有期待呢?

今天是他來到這個本丸後第一次擔任職務,真的不會重蹈覆轍嗎?他做什麼都是錯的,這種重任不應該交給他的。

……

山姥切國廣沉默的垂著頭,最終理智還是沒能拗過情感的出聲建議:“主公,您的衣服……要先穿好再出門,會感冒的。”

“嗯嗯,我知道了。”小鳴人若有所思的看看他,乖乖的跑回臥室穿好了上衣,然後開始和淩亂的被褥較勁。

山姥切國廣馬上走過去從鳴人手中接過被褥,三五下就整齊的折疊了起來,默默地放回了櫃子裡,做的又快又好。鳴人眨了眨眼睛,蹲下來又準備穿鞋子——這種帶係帶的鞋子對普通孩子來說是個問題,早就習慣自己動手的小鳴人已經很熟練了。

——不過,山姥切國廣還不知道這一點。

“這個,要怎麼係來著……”小鳴人蹲在地上嘀咕著。山姥切怔了怔,蹲下來幫他,很快就完成了:“讓我來吧,主公。”

小鳴人燦爛的笑了起來,高興的誇他:“太棒了!謝謝山姥切哥哥!你明明一直做的都很好,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自信啊?之前我們一起玩遊戲的時候你也不緊張的?”

那時候不由自主笑出聲的山姥切國廣跟著大家一起鬨著玩,顯得很放鬆。為什麼單獨和鳴人相處,就變成這種緊張僵硬的樣子了?

“我——”

山姥切國廣還是無言以對,他把發頂上的被單又往下扯了扯,放棄了回答。

他就像……始終徘徊在過去和未來之間的幽魂,夢魘時不時會回來尋找他。例如在擔當近侍的今早,他控製不住的回想起以前在那個本丸裡的生活。

他清晰的意識到活潑的金發小孩這時候不再隻是他的玩伴,而是掌握他命運的審神者,可能他隻是保持著往日的消沉,突然有一天主公就會膩煩,輕描淡寫的再次把他逐出去。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山姥切國廣很清楚新主公有多善良可親,可他克製不住自己的這種想法一遍遍出現。

“唉。”鳴人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一把揪住山姥切國廣的被單,調皮的沿著他的腿就爬了上去,“加州哥哥這樣……山姥切哥哥也這樣。”

“等等……主公?彆爬上來,太……靠上了。”山姥切也是不會拒絕主公的類型,儘管他話裡話外都是抗拒,可僵硬又沒底氣的語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金發青年無措的伸著雙手試圖護住鳴人。

“這是髭切叔叔告訴我的秘訣。”小鳴人半跪在山姥切國廣的肩頭上,湊在他耳邊悄悄的說,“如果有什麼擔心的,困惑的和害怕的、山姥切哥哥都可以告訴我,我給你用秘訣哦。因為我們都是家人,我絕對絕對——”

小鳴人頓了一下,認真的說:“絕對不會拋棄你們的!”

“秘……訣?”山姥切國廣乾澀的問。他想下意識自卑的說上一句‘才不用管我’,可是渴望讓他情不自禁問出了聲,心中卻還泛上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是櫻吹雪之術。”小鳴人嚴肅的說,他一本正經的舉起雙手比劃出了結印姿勢,然後連被單帶人的摟緊了山姥切的脖子。

金發青年極不適應這種親密接觸,想拉遠距離又不敢動,隻能感應著金發小孩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撲在臉上,沒等他腦子運作辨彆出這句話的含義,年幼的主公已經親親熱熱的親了他耳邊一口:“木嘛!”

“果……果然!”山姥切國廣腦子“嗡”的一聲再次木了,漲紅的臉上唰的冒起了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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