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完山姥,山姥切國廣終於安詳的重新倒下,香甜的繼續睡著了。
“呼……”小鳴人總算搞定了他,累的往地上一坐,喘著氣挪了挪屁股,讓幾條尾巴更舒服的癱在地麵上。
“噗——”突兀的一聲笑聲沒憋住,在空氣中響起來。小鳴人警覺的盯過去,另一邊的草叢後,貓男鶴丸,吸血鬼長穀部和惡魔燭台切隻好走了出來。
鶴丸手上還端著相機,已經不聲不響的把這一段錄了下來,他笑的樂不可支“哈哈哈,誰又給山姥切喝酒了?”
“啊!”鳴人猛地跳了起來,羞的臉都漲紅了。難道剛才的全都被大家看到了??
“主公,我們繼續陪你玩遊戲……怎麼樣?”長穀部刻意把嗓音危險的壓低了,露出唇邊尖尖的吸血鬼獠牙,他躍躍欲試的問。
“現在是妖怪組合嗎?”燭台切若有所思的撐住下巴,也挺意動。他扮演的惡魔頭上長著山羊角,眼上遮的眼罩畫著神秘的六角形圖案,眼尾刻意拉長了,畫了一個陰森嚇人的妝。
“我也要參加,嗯……”鶴丸頓了一下,笑的很無辜和善,“貓男不可怕,主公彆怕,來玩吧!”
暗墮後的鶴丸是黑發紅眸,所以他的一身裝扮是寬大的黑色羽織,頭上的貓耳和身後貓尾。表麵看起來普普通通,但鶴丸有一顆搞事的心!隻要把他的羽織掀起來……兩邊羽織拚起來就是青麵獠牙的厲鬼形象!
尤其是在這種夜晚,等一會兒玩遊戲抓人的時候,他的黑衣完美的融入夜色後,羽織上明顯的鬼就像飄在空中會動一樣了!
想想那種畫麵鶴丸就興奮起來了。這可是大驚嚇哦!
“……那、那來玩吧!”
小鳴人被他們催著鼓勵著,之前的羞惱都消失不見了,他積極的點頭同意了,重新舉起了手,“在那之前,我們先把山姥切哥哥送回房間睡覺!”
三個大人抬一個人自然輕鬆,他們把山姥切用被單裹了裹,一起抗在肩頭送回房裡,一路上,小鳴人盯著山姥切國廣,眉頭越皺越緊,百思不得其解的問“……山姥切哥哥到底扮演了什麼?”
金發青年好像隻是和往常一樣裹著他的白被單罷了,這也算是變裝嗎?
“是……被子鬼吧。”燭台切光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黑暗中隻能看到顯眼的白被單,不像是被子鬼在空中飄浮著嗎?”
“喂喂!”長穀部看著金發小孩愣愣跟著點頭,顯然被燭台切的話糊弄帶到溝裡了,連忙打斷,“主公!看樣子明天……山姥切沒辦法帶新刀去戰場了,由我去吧!”
本丸裡現在戰鬥經驗最豐富的,一個是初始刀加州清光,一個是曾擔任過初始刀的山姥切國廣。再往下戰力差不多的是最早被召喚出來的幾把刀,長穀部、鶴丸、三日月。剩下黑市中被解救回來的那些刀,實力都還不夠。
新來的刀按照慣例是要去戰場上磨練一段時間的,這時候就需要一位靠譜的高實力刀劍男士帶領他們了,長穀部現在是搶先自薦了。
“好啊。”這不算什麼事,小鳴人想都沒想的答應了,但他轉念一想,提出了要求,“長穀部叔叔!明天下午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我現在比以前強了,有資格上戰場啦!”
他沒把小心思說出來。短刀哥哥們都在期待鳴狐的到來,如果他多跟著上幾次戰場,說不定就能撿到鳴狐呢?
“主公?!您怎麼能親自上戰場呢?太危險了!”長穀部眉頭已經憂慮的蹙了起來,大驚小怪的變回了‘長穀部媽媽’。
就算他們現在都知道了,年幼的幾歲主公實力可能比某些新刀還強,肚子裡又住著個狐狸先生,可那是驚險萬分的戰場,長穀部實在不放心。
“不用擔心我出事啦。”小鳴人理直氣壯地做了一個投擲姿勢,“爸爸給我的那把飛雷神苦無上留有他的印記,如果有危險我會呼叫爸爸媽媽的!”
現世裡有很多鳴人以前不知道的東西,就像同學們都追的特攝劇假麵超人,哼,總是打完小怪獸,牽連出大怪獸,打完大怪獸,還有怪獸的朋友。
……他也學習怪獸們直接叫家長多好啊!
“這——”長穀部被憋得語塞了。他不得不承認主公說的有道理,青年拖長了腔半抱怨半煩惱的無奈同意了,“主公——你真是的!”
“走了,我們先去玩吧!”鶴丸高高興興的把醉的人事不省的山姥切往他的房間一扔,拍了下雙手迫不及待的說。
“去玩!”小鳴人興高采烈的響應,開始編造遊戲背景,“吸血鬼和惡魔爭著要吃掉他們在叢林中發現的人類審神者,嗯……”
他仰起頭看看鶴丸國永普通的裝扮,感覺很有安心感,眼珠一轉“我嚇得跑到貓男的領地,貓男哥哥會保護我的吧?”
“當然了。”鶴丸眉眼都彎了下來,笑的突然很溫柔,“那是因為……”
他在外廊上緩緩前行了幾步,讓自己的身影融入黑暗中,然後猛地張開了羽織——露出了那上麵畫的逼真的惡鬼,“哇”的叫了一聲,“那是因為,我也很想吃人類小孩子的肉啊!”
“啊啊啊啊!!”
小鳴人猝不及防,被嚇得魂飛魄散,他一扭頭撒腿就跑,嚇得九條狐狸尾巴上的毛全炸了,鶴丸國永惡趣味的一路追著他嚇唬,金發小孩嚇得一路上跑的哭爹喊娘。
“真是的。”長穀部無奈搖頭,重新危險的呲起牙,也伸出尖尖的指甲追了過去,陰測測的補充,“貓男,放開我的獵物……我要喝乾那孩子的血!”
“啊啊啊!”小鳴人跑的更快了,表情又快樂又糾結。他是人類,到最後會跑不掉的,到時候……他是選擇給貓男鶴丸吃掉,還是該給吸血鬼長穀部吸了血呢?或者把靈魂交給惡魔燭台切囚禁?
好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