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一百五十九章 扭曲的愛(1 / 2)

提線木偶的本丸乍一看上去和鳴人的沒什麼區彆。

入門的時空轉換裝置前, 是風景秀麗的庭院和一棟天守閣。小鳴人往前走了幾步回頭再仔細看,馬上驚歎出聲:“……好小的院子!還是破破爛爛的!”

看慣了自家本丸裡連綿一片的建築群和森林湖泊,冷不丁的見到小小一片空地,無論是建築和遠處的土地河流都很少一片,小的可憐。鳴人的話是無心直接脫口而出的。而且這裡平時似乎沒人打掃, 池塘裡滿是淤泥枯葉, 木製走廊上沾滿灰塵, 房屋破敗,四處都看起來很陳舊。比暗黑本丸的環境還像暗黑本丸。

“小橙!”玖辛奈嗔怪的瞪了鳴人一眼。金發小孩失言的捂住嘴巴:“啊抱歉,媽媽!我又說錯話了。”

“沒什麼。”燭台切光忠微笑了一下, 神情似乎有些哀傷、又似乎仍保持著雲淡風輕的帥氣。低沉的說, “每個本丸的規模都和審神者的靈力大小有關。我們很久沒回來過了……該不該說懷念呢?”

大俱利伽羅目光沉沉的一直盯著被金發小孩隨手在地上拖著的年輕審神者。宗三左文字同樣冷著臉, 視線複雜的望過去:“……”

那個曾經被他們承認為主人、當做精神支柱一樣的青年鼻青臉腫的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完全沒了曾經的氣度,狼狽不堪。偏偏他還倔強的咬著牙關不喊出來, 頑固的一言不發,像是仍然沒有服輸的敗犬。

如果是曾經, 那麼在場這幾個刀劍付喪神拚儘全力也不會願意看到他變成這樣, 可現在大家都隻是冷眼旁觀著。‘提線木偶’就像還有什麼依仗似的,到了這種關頭也不願露出醜態, 更沒有陷入絕望和崩潰, 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惡。

“黑暗。”山姥切國廣突然的說,他的聲音很輕,“隻有我墜入了黑暗嗎?”

山姥切國廣聲音中的悲哀和苦澀隨著不甘沉澱了下去, 似乎凝結成了冰冷鋒利的刀刃。現在再看,他們曾經經曆的那些悲歡喜樂,全像是傻瓜一樣。

堀川國廣眉頭微皺,不安的轉頭看了一眼兄弟。山姥切國廣白被單下的那雙眼睛幽冷猩紅,十分危險,看得他心臟都漏跳了一下。

這振初始刀才是遭受最多的,可是被背叛後,他們的審神者卻沒有露出那種該有的痛苦和即將得到懲戒的害怕,仍然帶有底氣。這份錯差的不甘心,無疑讓山姥切國廣身上的氣息更加黑暗危險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黑發的山姥切哥哥,看起來更帥氣了!”走在前麵的鳴人冷不丁的回過頭,似無所覺的天真稱讚了一句,語句驚奇,“而且碧色的眼睛也會變成完全相反的紅色唉!”

“……”山姥切國廣一頓,籠罩在幾個刀劍付喪神之間悲哀又凝結的氣氛被打斷了。他迷惘的看了看金發小孩,下意識無措的低了一下腦袋,用白被單繼續把自己的相貌遮擋住了,悶悶的聲音低不可聞,“……這種樣子,更不要誇讚我了。”

和泉守兼定讚歎的望著那個孩子,不知道該誇他是天然的神經大條,對待一個暗墮的付喪神都像沒事人似的;還是讚他出聲的時機精準,用山姥切國廣最不擅長抵抗的誇讚打斷了他繼續的暗墮變化。

玖辛奈眼中閃過一抹光彩,不動聲色的瞥瞥他們。

這算什麼,他們本丸裡大家朝夕相處著一位暗墮鶴丸呢,鳴人要是隨隨便便就被暗墮付喪神嚇到了,那才奇怪。

“我們到了。”鳴人拖著年輕審神者在天守閣的一樓大廳裡停下來,青年摔在地上發出吃痛的一聲悶哼,小鳴人轉過身毫不在意的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嗯……我先在這裡審訊他?媽媽去處理其他人?”

除了提線木偶的幾振刀在這裡,鳴人本丸的刀劍都在庭院中沒有跟進來,因為他們要負責看守抓到的那麼多敵人。

“好啊。”玖辛奈爽快答應了,她知道單獨相處下提線木偶就算是個成年人,鳴人也吃不了虧。要是鳴人不會審訊人,那不是還有九尾的嗎?

“你們是跟著我過來問情況,還是……”玖辛奈又看向那幾位刀劍付喪神。

“我要留下。”壓切長穀部聲音沙啞的說,他那雙藤紫色的眼眸中一片黯淡,卻執著的盯著年輕審神者。剛才事發突然,危機中大家隻知道鶴丸的指控可能是真的,卻不懂他們的主公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要問個明白’這已經成了失魂落魄的長穀部現在僅剩的一點執念了。

“我也是。”大俱利伽羅陰沉的說。

鶴丸國永微微點頭,燭台切光忠沉默不語。就連新來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都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好吧。”玖辛奈歎息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出門。

刀劍付喪神是一群單純可愛的存在,你給予什麼,他們就能反饋什麼。

天性冷淡的大俱利伽羅,彆扭自閉的山姥切國廣,看的太清楚而憂鬱的宗三左文字,他們付出的真情格外珍貴。自由的鶴丸國永,傲氣的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沉穩可靠的燭台切光忠,他們的折服又是那麼的不容易。壓切長穀部以主為命,有些東西得到的太容易,就會讓人忘了他是一振以鋒利為名的刀劍。

一旦這樣的真情流露遭到背叛和欺騙玩弄的對待……那麼,刀劍付喪神們的反噬也會加倍的危險可怖。

所以,玖辛奈乾脆的離開前,好心的替他們關上了天守閣大門。

厚重的木門被徐徐合上,連同外麵的陽光一起被遮斷,隻留下了一群危險的存在。在地上癱著裝死的年輕審神者瞳孔一縮,神情微變,看著他曾經的這些刀劍,終於強撐不住露出了忐忑的神情。

“主公,說說為什麼吧……”山姥切國廣幽幽的輕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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