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是不是大人沒有關係。”五條悟轉身帶著虎杖悠仁離開,“這次就當作沒看到你,如果想和你做交易,我會去找你的。”
神木悠白注視著五條悟的背影,眸子裡帶著笑意。
“我很期待哦。”
坐上回高專的車,虎杖悠仁看著外麵的景色,接著才開口
“五條老師,你為什麼沒有答應?”
“因為不能答應。”
虎杖悠仁不太明白,“但是感覺五條老師你在他開口的時候動搖了,說明你也覺得那是一個好辦法吧?”
“應該說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五條悟靠在後座靠背上,“神木悠白偽裝自己在上麵潛伏30年,甚至可以說是上層逐利的工具,在這種情況下,被當作毫無威脅力的神木悠白比誰知道的都多,甚至隻要他披露出幾件事來,上麵各大派係就能自己打起來。”
“這可是兵不血刃消滅上層的最佳辦法。”
前麵開車的伊地知潔高手抖了一下,幸好他心理強大,才沒有把車開進溝裡去。
五條悟明顯察覺到他小小的顫抖,但他壓根不會理會伊地知潔高,隻是繼續開口。
“但是,神木悠白是特級咒靈,他很難被控製住,也很難說他會不會在其中攪混水,更何況,上層那些愚蠢的自傲的混蛋雖然是大多數,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必須死,也有一些人是迫不得已隨波逐流,這些事不能一概而論。”
“隻有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才能試著借助神木悠白的力量。”
開車的伊地知潔高手指顫抖了一下,接著他開口,“那個,如果是這樣的話,上麵那些人會派出人去圍剿那隻咒靈吧。”
“畢竟和您說的一樣,幾乎每個高層都有把柄在他手裡。”
“越這樣說明他們越害怕。”五條悟看向虎杖悠仁,“之前讓你找的資料有結果嗎?”
想要合作,那就必須足夠了解對方。
“啊,有!”虎杖悠仁連忙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看,老師,我走的時候帶過來的。”
五條悟:……
雖然說一開始是單純的紙,但是在加持了咒力保護後應該是很難撕開的,虎杖悠仁能直接把這東西撕下來也挺厲害的。
“這裡。”虎杖悠仁指著上麵三個名字。
五條悟拿過檔案看著,片刻後他開口,“原來神木家的人隻剩下一個了,30年前他們就做的這麼直白嗎?也不對,怎麼看上去他們壓根就是在試圖把整個神木家的幸存者全搞死。”
“神木家到底哪裡得罪他們了?”
“是吧,我覺得有點奇怪,人與人的關係不應該這麼冷冰冰的。”虎杖悠仁拖著下巴,“那隻會預言的咒靈也出自神木家嗎?”
“對。”五條悟把那張紙塞進口袋裡,“伊地知,轉移路線,去仙台。”
伊地知潔高驚了一下,“可是,和校長的約定時間要到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放鴿子,沒事沒事,趕緊換方向。”
坐在高專校長室的夜蛾正道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看時間,又繼續雕刻手裡的木偶。
……
石井流,原名神木流,居住在仙台一代的貧民窟中,因為是個瞎子也一直沒有娶妻,沒有親人在,靠著每個月領取救濟金過活。
但實際上,他曾經是一名咒術師,也曾踏入過戰場,和那些扭曲可怕的咒靈戰鬥。
一直到現在,雖然看不到了,但他一直都能聽到咒靈不同於人類的怪異聲音。
是的,這裡是貧民窟,在這種地方最容易滋生負麵情緒,那些負麵情緒會轉化為咒靈,雖然都隻是一些低級咒靈,甚至不值得咒術師前來祓除,但就在今天,他一大早起來後,卻發現耳邊竟然意外沒有咒靈的聲音。
不對勁,再怎麼樣,也不會連一隻咒靈都沒有。
他摸索著走到自己以前確定到的咒靈位置,石井流聽到咒靈的聲音,卻聽到有陌生人在說話。
“哇,這裡好多聚集在一起的小咒靈。”
“地區和環境的不同導致滋生的咒靈也不一樣,就像是一個孩子在溫暖的環境長大和在陰暗的環境長大是一個道理。”
……咒術師?!
石井流連忙拄著盲杖走過去,他一把拉住其中一個人的袖子。
“唉?”虎杖悠仁驚了一下,他看著對麵的中年人,“那個,你好?有什麼事嗎?”
“你們是咒術師嗎?”石井流開口,語氣激動,“太好了,終於遇到一個咒術師了。”
虎杖悠仁和五條悟對視一眼,片刻後五條悟開口,“你在等咒術師?”
“我搬到這種特彆容易滋生咒靈的地方生活,就是為了能有朝一日能遇到咒術師。”石井流激動的喊著,“其實我以前也是咒術師,隻是眼睛看不到了,無法看到咒靈所以被引退。”
“彆激動。”五條悟道:“那麼,你找咒術師是為了什麼?”
“我可以和你們打聽一個人嗎?”石井流緊緊攥著虎杖悠仁的手,“現在的咒術界裡,有沒有一個叫神木悠白的人?”
“他很厲害,擁有非常特彆的術式,然後,然後一定可以救很多人!”
“求你們了。”石井流聲音裡帶著強烈的悲傷,“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