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委托人離開,毛利小五郎說著不用了但也有阻止,接著他看向神木悠白,“剛才你說的是疑問句嗎?”
神木悠白歪歪頭。
“就是那‘阿姨’。”
神木悠白回答:“阿姨是親屬稱呼,是媽媽的姐妹才會稱呼的名詞,她不是媽媽的姐妹。”
“但是,這個詞彙不隻是能稱呼親屬,在社會上,和媽媽差不多大的女性都可以用阿姨來稱呼的,這是敬語。”毛利小五郎拍拍神木悠白的肩膀,“所以,稱呼阿姨是有做的。”
“為什麼認識的人和不認識的人都可以公用一個稱呼?”
“……啊。”毛利小五郎想了想,“嫌麻煩吧。”
神木悠白低下頭,他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有繼續詢問。
實際上神木悠白有很多不理解的東西,但是這份不理解也很難得到答案,因為這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過正常,甚至有人可以解釋的出來,神木悠白已經習慣了接受‘不理解’,隻要聽著做就好。
所謂的‘常識’都是如此,隻要記住它們,即不理解也有關係。
媽媽的姐妹喊阿姨,和媽媽樣年齡的女性也要喊阿姨,有點分不開,但是媽媽有姐妹,所以,這個稱呼都是陌生的年長女性。
這樣就問題了。
委托人從廚房端出茶水放在人麵前。
“謝謝。”毛利小五郎連忙道謝。
神木悠白看著她,片刻後她開口,“謝謝阿姨。”
委托人笑開了花,她溫和的回答:“不用謝。”
……她喜歡喊他阿姨。
神木悠白默默在心裡記下來,並決定之後多喊。
在和委托人確認過後,毛利小五郎帶著神木悠白開始尋找家裡可能會藏下人的位置,毛利小五郎好歹當了那麼多年刑警,對於一些藏匿的知識還是有的,也很清楚一間房子裡什麼位置會藏下一個人。
就算是找不到人也關係,一旦找到有人在的痕跡也是關鍵線索。
神木悠白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在臥室內,毛利小五郎在檢查櫃子和天花板,神木悠白轉頭看向旁邊的床頭櫃,在床頭櫃上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家口。
年輕的委托人和一個年輕的男人,他們的中間是一個笑著的少年,少年比著剪刀,滿溢的快樂都要湧出來。
是和那幅畫樣的高興。
“毛利先生?真的問題嗎?”
“問題!”毛利小五郎踩著凳子打開天花板,打開天花板的一瞬間就有塵土撲上來,他咳嗽著判定,天花板上這麼多的塵土絕對不會有人住進來,而且就算是有,塵土也不會這麼均勻。
於是毛利小五郎從凳子上下來,繼續查看衣櫃和床底的空隙。
神木悠白看著毛利小五郎,片刻後他走到垃圾桶,低下頭的時候神木悠白微微定住視線,他蹲下來從垃圾桶裡撿出一盒牛奶。
完全有拆封的牛奶盒,沉甸甸的。
神木悠白看了看日期,是鮮的。
片刻後他打開自己之前記錄好的本子,翻到委托人說著自己丟失的物品。
一把梳子、幾個甜甜圈、一束花,還有一盒牛奶。
神木悠白把牛奶放在旁邊,接著走向廚房裡的垃圾桶,接著他便看到了被整個埋在菜葉子底下的甜甜圈,還有早已枯萎的花朵。
東西有丟,隻是被扔進了垃圾桶。
神木悠白在本子上記錄好這條信息,接著回到毛利小五郎身邊。
“毛利叔叔。”神木悠白喊著。
“乾什麼?”毛利小五郎剛才擠進了衣櫃,然後腰酸背疼的表示這個衣櫃絕對藏不了人,除非那是一隻貓。
神木悠白把中的本子遞給毛利小五郎,“找到了。”
“什麼找到了?”
“丟掉的東西。”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他接過神木悠白中的本子,看著他做的記錄,接著他跑向垃圾桶,在確定真的在垃圾桶裡看到了那些東西後,毛利小五郎抓了抓頭發,他看向神木悠白。
“你覺得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丟掉的東西其實有丟,阿姨可能在撒謊。”神木悠白這樣說。
毛利小五郎皺眉,“說的有點直白了。”
“直白?”神木悠白歪歪頭,但是片刻後他開口。
他說:“也有可能,是阿姨不知道自己在撒謊。”
就像是神木悠白曾經的一個學,他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一點是無法集中注意力,他總是會被其他事情給牽扯走注意,然後忘記自己一開始要做什麼,最後所有事情都難以完成。
他告訴神木悠白,在他眼裡,世界是一個有很多很多信息的大雜燴,他的視線無法集中在一點,總是會移動到其他地方去,當然,說著說著他就開始和神木悠白說昨天的運動會,然後說起父母給他買的小皮鞋,到最後也有完整說完一件事。
和神木悠白一樣,他無法控製自己,是無意識的。
所以,阿姨會不會也是無意識的把東西扔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