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乾什麼?”高木警官看著他,他擋在神木悠白麵前。
神木悠白似乎感受到了身後&3記0340;動靜,他轉過頭來,下一刻便看到了大村風見。
“我隻是想和他打聲招呼,絕對沒有其他意思!警察先生還會管這種事情嗎?”大村風見連忙抽回手,“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等一下。”
就在這一刻,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響起,旁邊不遠處的椅子上,毛利小五郎坐在那裡,他的手肘支撐在腿上,整個人閉著眼睛,聲音嚴肅又沉穩,這個模樣,完全就是電視上沉睡的小五郎的模樣!
而且,警察老板和一些幕後人員陸陸續續的過來。
“毛利老弟,你這是乾什麼?乾嘛把人都召集到這裡?”
“是啊,這麼晚了,我們也要回去了。”旁邊的幕後人員呢喃著。
“抱歉,這麼晚還要打擾大家,但是,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毛利小五郎這樣說著,他的身體一動不動,“是的,魔術師假麵並不是意外溺死,而是被人殺死後拋屍。”
神木悠白回想,似乎前一秒鐘毛利小五郎還在嘟囔著試圖讓神木悠白再也彆把小鳥帶到事務所。
鳥很可愛,但是叫聲太吵了。
“在我的弟子找到的線索裡,我已經確定了凶手的身份,那個凶手就是你,大村風見。”
神木悠白繼續思考剛才的中年人是如何突然如此嚴肅。於是他拉了拉高木的袖子。
高木涉疑惑的看過來。
“毛利叔叔怎麼了?”神木悠白指著還在解答眾人問題的毛利小五郎,“他睡著了?”
“對,這就是沉睡的小五郎,毛利先生在進入這種狀態後就會變成一個非常厲害的偵探,每次都能瞬間把凶手找到,悠白不要擔心,他很快就會醒過來,據說這是一個很神奇的狀態,連毛利先生本人都記不太清楚。”
神木悠白想了想,“可是……就是睡著了。”
而且,神木悠白還沒來得及告訴毛利小五郎他發現的線索,這些事情他隻告訴了江戶川柯南。
因為柯南是同伴,是和他一樣要成為偵探的人,在毛利小五郎和警察處理問題無法打擾的時候,他就隻好去和江戶川柯南分享。
在剛才,他和江戶川柯南分彆去找假麵指甲縫裡的東西,他找紅色的材質,江戶川柯南去找黑色的材料,那黑色的絲線像是布料,紅色的更像是牆壁上的油漆,於是神木悠白就找到了那間洗手間。
紅色的牆壁,牆壁上的抓痕,以及無辜碎裂的鏡子。
那洗手間才是第一案發現場。
恰好此時毛利小五郎也說到洗手間的問題,以各種證據來論證了那才是第一案發現場,假麵在洗手間裡就已經溺水死亡,去表演魔術的人根本就不是假麵,而是假麵的徒弟大村風見。
他戴上麵具不發出聲音,加上本身差不多的身材把老板完美的欺騙過去,接著便利用水缸的隔間把藏匿進去的屍體扔進水缸,偽裝成假麵意外溺水。
在大村風見反駁的時候,毛利小五郎說出了關鍵性證據,那就是死者指縫間的黑線。
那是他在掙紮&記30340;時候從大村風見身上刮下來的衣物線頭,和紅色牆壁的碎屑混在一起,而那件衣服現在就穿在他的身上,並且之前他在警方那裡做的筆錄是自己在表演之前從未和師父田川和宏見過麵。
大村風見臉色慘白,他緩緩的軟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大村風見抓著自己的衣服,眼神裡帶著驚恐,“我們隻是發生了一點口角。”
“魔術師假麵不是一個人,其實是我們兩個人,雖然我們一直都稱呼師徒,但實際上是搭檔,戴著麵具不說話營造神秘感是我提出來的,果然很有效果,結果他突然接了這裡的表演,因為價格準備去開口說話,他認為開口說話不會怎麼樣。”
大村風見呢喃著,“但是,他是50多歲的老人,我是不到20歲的年輕人,一旦開了口,就隻能讓一個人成為明麵上的魔術師假麵。”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輪流成為假麵表演節目,最近他卻一直都試探著把魔術師假麵變成他自己一個人的招牌。”
在田川和宏滿不在乎的說著錢夠多甚至可以買走‘假麵’版權的時候,大村風見突然就失控了,他把田川和宏摁進水裡,田川和宏掙紮的時候砸破了鏡子,人窒息死亡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開始後怕。
最後,他決定把田川和宏的死偽裝成意外。
溺水,也可以是意外溺水才對。
把屍體藏進機關水缸的隔間裡,自己穿上假麵的衣服去表演,在黑布蓋上後把屍體扔進水缸,自己通過秘密通道離開,最後以最焦急的姿態回來,這樣就可以成功偽裝成他意外溺水身亡。
本來,是可以這樣的。
目暮警官讓人給他戴上手銬,在被帶走之前,大村風見抬起頭來,“我想最後問一個問題!”
“你問。”
“為什麼會懷疑我?”大村風見道:“他怎麼看都是意外溺水!”
“為什麼不可以懷疑?”神木悠白突然開口。
大村風見茫然的看向神木悠白。
“在刑事案件中,警方的第一懷疑對象往往都是親屬,你是他的弟子,當然會懷疑你。”神木悠白這樣回答。
“可是,我和他的關係一直很好!沒有人知道我和他其實是搭檔根本不是師徒,他對外表現的一直拿我當自己的孩子,甚至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下手,你為何會懷疑我?!”
神木悠白注視著他,片刻後他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目暮警官讓人把他帶走,臨走前伸手揉了揉神木悠白的頭發。
他說:“悠白,做得好,你是一個合格的偵探。”
“毛利老弟告訴我了,你發現了很多線索,是你告訴他這是一場凶殺案,不是意外。”
“真是太棒了。”
聽著目暮十三的誇讚,神木悠白看上去高興了,黑色的眸子裡帶上了一點光。
實際上,認識神木悠白的人全都知道為何神木悠白會懷疑這個凶手,因為在神木悠白的心中沒有感情的選項,他從不會考慮感情,也同樣不會讓感情拖累他的判斷,他找&3034記0;永遠都是嫌疑最大的人。
這是神木悠白的優點,但同樣是神木悠白的缺失。
這時,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他摁著自己酸疼的脖子茫然的看著周圍。
“咦?”毛利小五郎呢喃著,“我又乾了什麼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