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章
天色已經很晚了,在大半夜把神木悠白帶過來他也隻能在酒吧暫時留宿,草薙出雲給十束多多良在二樓留過房間,在這種時候也隻能睡這間房。
因為是十束多多良的朋友,神木悠白和他並不熟悉,十束多多良也決定起碼這兩天暫時留在這裡,充當神木悠白和他之間的緩和劑。
當然,他覺得神木悠白還算是性格不錯的,應該很快能和酒吧的大家熟悉起來。
神木悠白息規律,在醫院這麼久,不規律也給住的規律了,晚上九點左右他困了,十束多多良看著他睡下後下了樓。
樓下草薙出雲還在準備明天開店的東西,安娜也已經睡了,周防尊如既往躺在沙發上什麼都不做。
“抱歉出雲,暫時要麻煩你了。”十束多多良道:“總之先讓他躲躲吧。”
“這倒是沒什麼事,反正是你的朋友。”草薙出雲叼著煙卻沒有點燃,“但這樣下不是辦法,我也不能直收留他,而且他本身確實能更大概率導致普通覺醒為權外者,總會被盯上。”
“要是是權外者甚至都沒有這麼麻煩。”草薙出雲吐槽。
十束多多良坐上吧台的座位,“……但是他不太喜歡異能的樣子。”
在這時,周防尊閉著眼睛插了句話。
“他不是權外者,比起權外者,他更像是王權者。”
句話說出來,不管是十束多多良還是草薙出雲都驚訝的看向周防尊,因為他知道周防尊絕對不會拿這來開玩笑。
王與王之間有感應,隻有王能殺死王,所以七大王權者孤高的懸在空中,是他哪怕是氏族都無法理解的分,周防尊說神木悠白是王權者,那說明,他的有可能是王權者。
“王權者?!”草薙出雲猛站起來,“可是,他不像啊,他身體很虛弱,沒有任何王權者的氣息,算是最弱的王權者也不應該是這樣子。”
“應該是被選中但還沒有正式繼承的王權者。”周防尊道:“所以他還是普通,隻是周身的氣息和普通、權外者都不太樣,等正式繼承後,他會成為新任的王權者。”
草薙出雲愣了愣,他再次坐回,“我記得王權者是前任世或卸任會有新任接替,現在空位的王權者有哪些?”
“無色之王在前段時間病逝,無色位置是空著的,灰王在迦具都隕坑事件失蹤,也相當於空閒,也是這兩。”
“灰王的權勢核心是守護,無色則是張鬼牌,司掌“混沌”,這樣看來,無色更有可能?”
十束多多良抓了抓頭發,“你的意思是,小悠白是注定的王權者,以後和尊樣成為king?”
“如果是這樣,那倒是不用過多擔心了。”草薙出雲鬆了口氣,“成為王權者是張最有力的牌,算是之前戰鬥力最差的無色之王也無敢招惹,神木家壓根不敢招惹王權者。”
“所以說,是好事?”
“嗯,定是好事。”
十束多多良也跟著安了心,既然尊都這麼說了,等到時候小悠白成為了王權者,不需要擔心他的安了。
是太好了。
草薙出雲收拾好東西,也準備好了明天開店需要的材料,周防尊打了哈欠表示自己困了回了房,十束多多良也回了二樓,因為神木悠白天生體寒,算是夏天也身冰涼,所以十束多多良沒有開空調,還給他找了床薄被蓋著。
他在上打了鋪,因為怕打擾到神木悠白他的動很輕,但還是被聽到了。
神木悠白睜開眼睛,透過月光他坐起來看向旁邊。
“啊,吵醒你了。”十束多多良無奈,“本來小點來著。”
“是我睡眠有點淺。”神木悠白再次躺下,他閉上眼睛,副疲倦的模樣,“你熱嗎?”
實際上是熱的。
十束多多良躺下,即使在上他也覺得悶熱,窗戶開著也沒開樣子,根本沒有風,但神木悠白是病,他這正常當然要照顧下病,而且尊的能力是火嘛,他對熱的耐性也比彆的高。
“沒關係。”十束多多良開口,也沒有撒什麼善意的謊言,“雖然有點熱,但是已經習慣了,畢竟吠舞羅的大家都是群火熱的家夥。”
“我也習慣比平常更熱點的環境了。”
這是實話,畢竟吠舞羅群小混混,他又興趣廣泛,經常能和大家玩到起,每天都搞得渾身是汗,確實要比正常情況都熱些。
“說起來小悠白是因為這原因所以討厭異能嗎?”十束多多良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神木悠白。
即使是被石板選中,但能成為王權者的在成為之前都是不知道的,包括周防尊和宗像禮司都是在突然間覺醒被選中,神木悠白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他現在確實對異能不怎麼感興趣,甚至是排斥。
不知道這樣的話,成為王權者後他會不會不開心。
要是的厭惡,在這種彆看來如此令羨慕的能力,對他來說是難以擺脫的枷鎖。
“也沒有那麼討厭……”神木悠白了,“可能隻是不太喜歡,沒有到討厭的步。”
“反對並不代表著完厭惡。”
“這樣。”十束多多良稍微放心了,“那為什麼會反對?”
神木悠白歪頭,“大概是覺得不太對吧。”
他經曆過太多,甚至遭遇過造異能者的體實驗,神木家這種恨不得藏在土裡的小心思點也激不起他的反抗心,他又擔心出現醜聞又擔心被黃金之王發現,對他的治療大分也是治療,他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
神木悠白會這樣覺得,也隻是他這麼而已。
“世界上出現異能也隻不過幾十年,沒有形成什麼大規模,王權者也隻有幾,還到不了特殊對待的程度。”神木悠白呢喃著,“我隻是覺得:因為異能的存在,本來應該靠能力和努力的都開始依靠運氣。”
“成為權外者能迅速脫穎而出,成為踏上上層的門鑰匙,所以即使隻有0.5%的概率也要嘗試,這難道不也算是種扭曲?”
“普通的努力會被點點消磨掉的。”
十束多多良聽著他的話,覺得神木悠白確實是神奇的。
他質疑的並不是某,也並不是某社會規則,他是在對分現象進行懷疑,相當於指著顆雜草,這顆雜草的存在有沒有價值樣。
聽上很荒謬,但也不無道理。
隻能說他的法和他都不太樣。
“你和神木家關係不好是因為這觀點。”
“差不多吧,不過也正常,他是逐利者,成為權外者對他的好處太多了,但我恰好是反對這的,但是我和妹妹關係很好,靜和知央是雙胞胎,但點都沒有相像的方。”
神木悠白似乎找到了吐槽的對象,這麼和十束多多良吐槽著。
“知央是溫柔善良的小女孩,喜歡可愛的東西,會牽著我的手對我撒嬌,經常跑到醫院來找我,從小時候開始喜歡給我帶奇奇怪怪的禮物,把最喜歡的玩偶送給我祝我好起來,靜卻和那對父母如出轍,是嚴肅且沒有趣味的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情商都給了知央,讓他十幾歲的年齡談吐像中年。”
“某種意義上,也挺可憐的。”神木悠白用種幾近感歎的音說著。
十束多多良坐起來聽著神木悠白的話。
雖然在網絡上認識已經三年了,但他聯絡的斷斷續續,神木悠白也不會和十束多多良說自己家的事情,這次突然從醫院離開來到這裡也隻是意外,隻是沒到他比象中的還要合得來。
神木悠白也願意和他說這些話了吧。
“有多可憐?”
“知央是他中間權外者,而且還是很強大的權外者,甚至有認為她可能會成為還處於空位的赤王。”神木悠白呢喃著,“知央活到18歲直都是無憂無慮的,她不是經商的料,更喜歡花花草草,央求著家裡開了家花店,是天單純的孩子。”
“但是在她覺醒的那刻,那對夫妻在欣喜後決定把下任繼承者的位置交給知央,完不管靜是那最合適的選。”
十束多多良驚訝,“你弟弟不會反對嗎?”
“所以我說他可憐,因為他和那對夫妻模樣,同樣認為權外者成為家主更有利於事業發展,所以將繼承權拱手相讓,沒有絲毫猶豫。”神木悠白音裡帶著點感慨,“連爭搶都不會的,豈不是可憐至極。”
也是那刻,神木悠白確定神木家整都爛透了。
神木知央壓根不成為什麼繼承,她隻待在自己的花店侍弄花花草草,她渴望著靜反對,這樣她可以順理成章的擺脫這件事,可惜神木靜竟然是讚同的,這讓神木知央拒絕都不知道怎麼拒絕。
當普通待在怪異的家庭時,受傷的永遠都是這普通。
“神木家是群瘋子,隻有知央是正常。”神木悠白這樣說。
十束多多良看著他,“包括你自己?”
“對。”神木悠白和十束多多良對視著,他說:“包括我。”
“都是群瘋子。”
神木悠白說的這句話很偏執,帶著股子叛逆的味道,或者說神木悠白整身上都是這種氣質,他有自己的套準則,看上和藹可親,病弱的樣貌讓他仿佛任欺淩,但實際上他性子很硬,帶著股子執拗,不管什麼都難以將他掰折。
這種和外在完相反的內心,讓他充斥著種反差感。
世總是會被這樣的吸引,不管遭遇什麼樣的事情都有顆強大的心臟,永遠都不會陷入泥漿中。
包括十束多多良,他也很欣賞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