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弄掉賴皮狗和獨眼貓,收容區內罵戰就不起。沒想到……
收容區的吵鬨,吵到的隻是金先生一貓而已,整個區內的貓狗都加入了大戰。就連貓媽都會不時叫罵上幾聲。
它可沒忘記,當初就是野狗想趁著它體虛搶地盤!
它和狗,勢不兩立!
被叫聲吵醒的小肉坨,眼睛還沒能張開,就學著貓媽叫罵。
它太小,聲音嫩,就像是投入大海裡的小石子,沒起一點兒波瀾。
金先生眉頭打結,他恢複的力量還不足以支撐一次性針紮收容區所有貓狗。
按理來說,這樣的吵鬨應該會引來收容所裡的工作人員。但事實上,收容所裡的工作人員對這樣的吵鬨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吵得越厲害,他們還會認為這批貓和狗身體越好!
金先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把嘴裡的奶給咽了下去。
他集中精神凝聚“精神針”,但是一次最多能夠凝聚兩支。
他氣惱地再紮了癩皮狗和獨眼貓一針!都是這兩隻帶的頭!吵吵吵,煩不煩?!
癩皮狗和獨眼貓趴在籠子裡,痛得連抽氣都不能了。
緊接著,收容區裡,兩隻,四隻,六隻……貓貓狗狗接連被紮針,接連失聲,到最後,還能站著叫喚的,隻有貓媽和肉坨了。
所有被針刺得腦殼疼的貓狗,齊刷刷看向貓媽和小肉坨。
貓媽後知後覺地閉了嘴。
隻剩下小肉坨奶聲奶氣的哼唧。
“喵……嗚?”
在這寂靜的情況下,小肉坨的聲音成為了一顆手榴彈,在平靜無波的湖泊掀起了巨浪。
貓媽趕緊用爪子捂住它的小嘴。
小肉坨迷迷糊糊,不知道媽媽怎麼了?伸出舌頭,舔了舔貓媽的爪子。
收容區貓狗麵麵相覷,互相猜疑,都懷疑對方害自己。
金先生深藏功與名。
隻要哪隻貓狗想開口,他就紮針,貓貓狗狗腦殼疼,隻能都消停了,一個個像雨打的花兒一樣,蔫蔫地趴在籠子裡。
靜悄悄的,金先生覺得整個空間都舒服了。
頻繁使用精神力的後遺症就是腦殼疼,但他甘之如飴。他享受這樣的清淨,雖然他身體像是被掏空一樣,隻能虛弱地蜷縮在籠子裡。
不過,他並沒有放鬆,貓狗一冒頭,一個音節剛出口,他就刺。
得一次性把這些噪音來源都壓下去,壓得死死的,它們才不會再犯。
收容區裡的異樣,引來了工作人員的注意。平時貓狗隻要一吵鬨,一興奮,就要持續大半天。怎麼今天才這麼一會兒就消停了?安靜得有些詭異。
工作人員緊張,紛紛朝收容區跑來。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義工看著一籠籠蔫巴的貓狗,不確定地說道。
剛才它們叫得那麼起勁,不像是生病。更何況,哪有一病病一大摞的?
寵物醫生打開癩皮狗的籠子,把它抱了出來,仔細檢查。
“不像是生病。不過具體還得等檢查結果出來,才能下定論。”
他想了想,把對麵的獨眼貓也帶上了。
這一貓一狗是整個收容區裡,平時叫喚得最大聲的,可它們今天的精神狀態卻也是最不好的!
其他貓貓狗狗俱是同情地看著癩皮狗和獨眼貓。
它們倆被寵物醫生帶到了診療室,各種檢查、驗血過後……得出的結果是,它們沒事,隻是單純的慵懶沒精神罷了。
工作人員白擔心了一場,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兌上消毒水,灑滿了收容所的每個角落。
金先生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消毒水的味道,可比貓狗身上的味道好聞多了!
等癩皮狗和獨眼貓被送回來的時候,這一貓一狗一副受儘蹂^o^躪的模樣。
抽血化驗,吃藥打針……這些可都不是好玩的,它們倆被折騰得更蔫巴了。
見到它倆的慘狀,其他貓狗噤若寒蟬。
罪魁禍首·金先生,心滿意足地躺在籠子的角落裡。
貓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它家大兒子,好可怕哦!
所有貓狗都腦殼疼,不敢說話,隻有它和小兒子還好端端的,這不是大兒子的手筆,那還能是誰?
嗚,它生了隻大魔王,它以後再他麵前肯定端不起媽媽的架子!
它好可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