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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母貓被蘇修明給送回去了。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小肉球被小母貓掏空。
也幸好, 小肉球熬過第一夜之後, 情況就好些了, 雖然還會隨地小便,但是情況一天比一天輕,直到第七天,小肉球的發情期,似乎就已經結束了。
金先生在老宅看到小肉球的時候,它的發情期已經結束了。
才七天,肉球就瘦了不少, 它走路浮虛,東倒西歪。金先生貓胡須忍不住動了動, 又是可憐又是好笑。
好在蘇修明也沒讓它太丟人, 很快就把它抱了起來。
窩在蘇老懷裡的母貓, 不屑地撇撇嘴;趴在老夫人膝蓋上的金眼貓,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這對無良父母,不約而同地在鄙夷小兒子的體力。
金先生挺了挺小胸脯, 他相信,他比小肉球強, 發情期彆說是一周,即使是一個月, 他都能夠全程精神抖擻。肯定不像肉球,還沒上真槍實彈,就已經萎靡了。
“若是小金金到了發情期,你怎麼選擇?”
蘇修明桀驁滿臉邪氣, 不懷好意地看了眼蘇遠喬。
蘇遠喬冷臉,“當然是割掉。”
他的回答,不加思索
聽到這話的金先生,有點猝不及防,緊緊夾住自己的的腿。
“你還真是舍得!”
蘇修明愣了一下,而後笑了。
蘇遠喬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一臉正直,“做絕孕手術,對貓咪好。”小貓不僅不再受發情期乾擾,還有利於身心健康。
據說,做了絕孕的公貓,性情還會變得溫柔,壽命更長,也更不易染病。
當事貓·金先生可一點都不想聽蘇遠喬對他蛋蛋的安排。
他趁著蘇家四人在聊小肉球和他的發情期時,找機會帶著小肉球偷溜了。
他們溜進了酒庫。
自從那次小金金偷酒喝事件之後,蘇家的酒庫門就變得更厚重,鎖也一層加了一層。
不過,這些從來都難不到金先生。
隻要金先生想,什麼地方他都能進去。
“你化形給我看看。”
金先生站在吧台上,居高臨下對小肉球說道。
從初次化形至今,無論是他還是肉球,都很少會化形。
人貓族未成年時化形,非常不穩定,有很多不可控因素。
有時候,前一秒還是人形,下一秒就不知怎麼就成了貓。
小肉球聽話地化形,成了一個俊俏的美少年。
“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嗎?”金先生詢問。
小肉球撓撓腦袋,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好像化形時很舒服,沒有以前那麼難受了。”
以前它每一次化形,都感覺全身像是被車碾了一樣,骨頭打碎了重組,太疼了,所以它非常不喜歡化為人形。但這一次,卻沒這種感覺。
化為人形的小肉球,腦袋上有一根豎起的呆毛,看起來就和他貓形一樣軟糯可愛、令人心疼。
金先生的小爪子動了動,他很想去摸一摸小肉球腦袋上那根呆毛。但他不能,這和他英明的形象不符!
他故作冷淡地點點頭。
小肉球的感受,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是精神性異能,未成年前化形時能把疼痛給壓下來,但也依舊感覺有些難受。更何況是肉球呢!
一想到化形的好處,金先生突然就有些希望自己的發情期快點來到了。
不過……他白了眼麵前的美少年,這家夥分明就是弟弟,可是無論是化形還是發情期,都比他這個先從母貓肚子裡出來的哥哥早那麼一丁點兒。
心情不爽!
金先生四隻爪子一蹬,淩空而起,毫不留情地踹在了小肉球的腿上。
此時的小肉球是人形,被金先生一隻小貓即使再用力踹,也不疼。
許是想到了這一點,做了無用功的金先生眼神變得更加銳利了。
“對了,你可千萬彆在蘇修明麵前化形。”
金先生不忘記提醒小肉球。
不過,他這話可不是存粹隻是好意,而是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小肉球從小就非常聽他這個哥哥的話,想都沒想,忙不迭地乖巧點頭應下:“知道了,哥哥。”
金先生滿意了,最後還是難得地做了跟自己形象不符的事情,伸出爪子,示意肉球把腦袋伸過來,安慰地拍拍。
這隻是他的一點惡趣味,他想知道,若是小肉球沒在蘇修明麵前化形,那他們倆還有沒有機會發展出超越主人和寵物的情感?
這好戲,說起來其實還挺值得期待的,不是嗎?
金先生賊笑,他心裡的不平之火熄滅了,擦擦小爪子,嫌棄地揮揮手,讓小肉球先離開。
把小肉球趕走後,金先生往吧台那麼一躺,漫不經心的盯著櫃子裡的酒,考慮到底要喝哪瓶。
選擇太多,他一時難以做決定,乾脆隨手抓了頂層最大的那一瓶酒。瓶蓋開啟,蒙頭酒喝。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瓶身上用外文注明的幾個大字:此酒劇烈。
酒入口,金先生還特地從自己的空間裡拿出私藏的下酒菜——小肉球,開心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