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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先生回到彆墅的時候, 蘇遠喬竟然還沒去上班。
蘇遠喬靠在沙發上, 看著小金金慢慢從門口回來。
“還知道回來?你去哪兒了?”
他眼裡的探究非常明顯。
金飛白那雙寶藍色的眼睛和小金金的眼, 特彆像。
昨晚,他做夢了。
夢中,他把金飛白壓在床上,兩人四肢交疊,你一拳我一拳,來來往往像是打架,又像是纏綿。氣氛也從最初的緊繃到了曖昧。
等他早上醒來的時候, 久違的褲子濕了。
他盯著濕褲子,看了很久, 嘴巴繃直。除了青春期那一會兒, 他再沒濕過褲子。
金飛白, 一個把他逼成這樣的男人。
金先生心有些虛,蘇遠喬的眼神太犀利,他總覺得, 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
金先生步伐有些遲疑,但還是故作鎮定, 走進廚房。
他實在是太想念胖廚娘的手藝了。
要不是這樣,他肯定會好幾天不回來。
他不敢麵對他, 生怕蘇二腦子轉過來,懷疑他就是金飛白。
不過,金先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那一刻,會把真實姓名告訴他。他甚至來不及思考, 名字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或許是發情期的後遺症吧,腦子供血不足。
金先生勉強給自己找了個緣由。
胖廚娘聽到小金金回來了,趕緊把保溫好的排骨和雞蛋魚肉羹拿來。
“還有剩,都是你的。”
這都是特地給它做的。
小金金回來,胖廚娘開心。
沒有小金金的這幾天,她食之無味。
金先生見食物,兩眼一亮,就等著胖廚娘把東西放他麵前。
“小金金”,蘇遠喬把小金金抱了起來,“你不是一直在房間裡嗎?怎麼從外麵回來?”
他仔細盯著小金金,不錯過它身上一點兒痕跡。
金先生瞪了他一眼,打擾人吃東西,是要遭天譴的!可憐他的嘴巴已經懸到碗邊了!
胖廚娘趕忙出來,維護金先生,“二少,你讓小金金吃呀。它太難了,發情期都沒能好好吃東西,現在身體肯定還虛著呢!”
她心疼貓咪,更心疼自己。
想她原來是個怕貓的,在沒有小金金之前,她一個人吃好喝好睡好,現在卻因為小金金的發情期,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
打臉呀!
若早知道有真香預警,她一定不會怕貓,不,或許她一開始就不應該跟小金金有太多接觸,這樣才不會被小金金收服。
蘇遠喬把小金金抱起,湊到鼻子下,聞了聞。
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味道。
不過……
“怎麼這麼臭?”蘇遠喬趕緊把金先生扔下,“你在臭水溝裡滾了一圈?”
這臭味把蘇遠喬腦裡的懷疑,打消了。
金先生偷偷笑。
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故意屏住呼吸在臭水溝旁邊走了幾圈。
胖廚娘重新把食物推到小金金麵前,小心地瞟了眼二少,為小金金說好話,“小金金昨晚不在,或許就是去找母貓解決問題去了。沒床,它們隻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身上沾了點臭味也正常。”
昨晚二少找小金金,那冷峻樣,有點嚇人。
本來嘛,小公貓發情,不是正常的嗎?二少非要威脅小金金,要給它做絕育,還把它關起來。這不是為難貓嗎?
小金金杏眼抽了抽,他瞟了胖廚娘一眼,這家夥滿身是戲!
最會胡言亂語,還亂給他戴帽子。他才沒有出去找母貓解決呢!
彆冤枉他!
“小金金沒找母貓!”
對,對,他沒有找母貓。
金先生忙不迭地點頭認同。
可下一秒,他發覺似乎有什麼不對,僵硬地轉頭,看到蘇遠喬緊緊盯著他。
這話,是蘇遠喬說的。
此時,蘇遠喬的眼睛,明晃晃地寫著:你果然聽得懂!
金先生低下頭,裝作吃東西。仿佛剛才它和蘇遠喬無意間相撞的眼神,就像是巧合一般。
蘇遠喬沒再說話,不過,他的眼睛卻一點都沒離開過金先生。
金先生的脊背緊繃,挺得直直的。
被蘇二這麼盯著,他食之無味,味同嚼蠟。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金先生一吃完,直接爆發,跳起來踹了蘇二兩腳,“喵”的一聲,躥了走。
蘇二那麼敏感做什麼?就不能蠢一點嗎?
或許,蘇遠喬真的太敏感,小金金最後踢的兩腳,被他當成了惱羞成怒。
他心裡生出了試探的打算。
他沒有去上班,反而是找出了粉紅色的貓籠子,用新運回來的小魚乾哄騙小金金。
“過來。”
小魚乾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金先生剛才把自己弄到浴盆裡,洗掉了身上的臭水溝味。這會兒身上的毛還沒有乾,他抖抖毛,把毛發末梢的水珠甩了蘇遠喬一臉。
水珠像是長眼一樣,避開了小魚乾。
水珠入眼,蘇遠喬的眼睛閉上了。
金先生趁機叼走小魚乾。
果然,改良換代的小魚乾,味道就是好。
蘇遠喬抹了一把臉,把水珠擦掉。
他伸手想直接抱小金金,小金金伸爪子,作出想要撓他的動作。
蘇遠喬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反而繼續往前。
金先生不得已收回了爪子。他隻是嚇一嚇他,並沒有真的想撓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