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2 / 2)

金先生詢問。

嶽明良點頭,家裡長輩信這個,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命格異於常人,氣運強。

“她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願不願意把你的氣運借給我,等我把他們消滅後,再還給你。”

金先生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這個——借運。

謝奕歡昏迷的事情,證明了氣運是可以強奪的。為了防止五子的氣運再被搶奪,他不得不做些防備。

“借運”。

這借運和係統的奪運不同。奪運是搶他人氣運占為己有,強盜行為;借運,是暫時借運,有借有還。

嶽明良的神色忽明忽暗,他在思考,麵前這個男人說的是否是真的,他要不要相信。

金先生並不打擾他的決定,他到嶽明良這兒借運,也隻是其中一手。他若不願意,他還有無妙和尚呢!

一旦讓黑衣人和係統把五星氣運奪到手,那係統、黑衣人、貓妖、黑蛇族就奪得一線生機。

他的目的就是不讓他們把五行氣運彙聚,即使隻借到的無妙和尚的氣運,也足夠破壞他們的計劃。

按照無妙和尚的說法,一漲必有一消,黑蛇族得到了一線生機,那人貓族就麵臨滅亡。

況且,人貓族和黑蛇族結下的仇,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了結的。

中間夾雜著兩代人的血,族人的存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金先生占用了人貓族後嗣的身體,就必須為這個族群爭取一線生機,這才符合這個世界的“天道”。

冥冥之中,他有種預感。隻要人貓族和黑蛇族鬥出了結果,隻要他和係統和黑衣人分出了勝負,他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回到末世了。

嶽明良正在權衡利弊,思考得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清醒的意識再次有些渾濁。他一呼一吸之間,能聞到暖暖女神正慢慢接近的味道。

他麵容猙獰,“借給你,我借給你!”

他怕錯過這一次,再沒有下次機會。

他怕失去自我!

相較於對他使用種種詭異手段的暖暖,麵前這個神秘男人似乎更可信一些。

金先生把手掌放到嶽明良的腦袋上。

“閉上眼。”

金先生如此說道。

但是氣運並未從嶽明良身上出來,仿佛有一層罩子把它罩住,護住。

“她越來越近了。”

嶽明良額頭上冒汗,臉上的肉顫抖。她對他的吸引力變強了。

金先生知道,係統和黑衣人一定是發現了他們這邊的情況,不再隱藏自己,或者說不再壓抑自己。

“你快把你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來。”

金先生找到症結的時候,暖暖也到了他們麵前。

“你們在做什麼?”暖暖臉鐵青,她朝嶽明良伸出手,“過來。”

嶽明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金先生一邊防備暖暖衝上來,一邊讓嶽明良趕緊摘玉佩。

這枚玉佩是一枚古玉,不知道是什麼大能做的,能夠讓人被法術迷惑的時候,腦子清醒些。

嶽明良之所以現在還沒完全被攻略,正是托了這枚古玉的福。

也虧得嶽明良現在願意借運給金先生,對他沒有排斥,金先生才能夠發現這一點。

嶽明良顫顫巍巍地把玉佩摘下來。

金先生不失良機,把手放到他腦袋上,直接借運。

暖暖見狀,目呲欲裂。

“該死!該死!”

一股強勁的衝擊力,朝金先生衝了過來,想要打斷他的借運。

金先生分不出精力和她鬥,一隱身,和嶽明良一塊兒進入了空間。

他的空間,一片白茫茫,沒有生機,看不到其他顏色。

係統的能量,到不了這裡。

嶽明良隻覺得全身劇痛,他忍不住昏迷了過去。

金先生借完運後,再次帶著嶽明良回到了河邊小樹林。

暖暖就暈在不遠處。

“死了嗎?”

嶽明良醒來,看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暖暖,第一句就是如此。

金先生走了過去,把暖暖翻了過來,不用探鼻息,他就知道了,暖暖已死。

或許說,在黑衣人和係統進入暖暖身體的時候,原本的暖暖就已經死了。

“係統,似乎不一樣了。”

金先生有些遲疑。

係統最初並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它還沒有這樣的能量,還沒有這樣的狠心。

那時的它雖然偶爾有幾分智能,但更多的,卻像是一個設定好程序的機器。

暖暖的死亡,給嶽明良帶來了一些麻煩。

所幸,警局在驗屍時發現,暖暖已經死亡將近一年。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一個在驗屍報告中顯示,已經死亡將近一年的人,怎麼可能會如正常人一般在學校裡活動?全校師生都可以證明?

警察調取監控視頻,在監控中,金先生、嶽明良和暖暖之間的距離相差挺遠。金先生、嶽明良根本就沒有接觸暖暖,在這種情況之下,暖暖突然間毫無預兆倒地死亡。

她體內沒有檢查出任何致命毒素,排除下毒致死的可能性,按照法醫解剖得出的結果:暖暖是自然死亡。

這事情,怎麼查結果都是如此,最後也就隻能草草結案。

當然,嶽明良家裡少不了要給暖暖家人賠償大筆錢,這事情才徹底平息,落下帷幕。

金先生把身後的事情都扔給嶽明良處理,他從嶽明良這裡借完運之後,如法炮製,到乾妙寺,把無妙和尚的運也給借了。

到現今為止,擁有五行命格氣運之人,現在隻剩下一個金屬性還沒出現了。

等金先生把事情做完,回到彆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錯過了胖廚娘準備的中餐和晚餐。

不過,胖廚娘和金先生已經有了默契,隻要他不在,就會給他留飯。

他回來的時候,胖廚娘還沒有睡。

她看到小金金,趕忙抹抹眼淚,去廚房,把灶上溫熱的菜拿出來給它。這是她特地留給它的。

金先生抬抬頭,看著胖廚娘紅腫的眼,再看看桌子上一道道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屈尊降貴,抬起爪子,碰碰她的手,以示安慰。

彆哭,會好的。

胖廚娘瞬間淚奔,“我可憐的歡歡!他到底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可憐的歡歡……”

她把頭埋入金先生的絨毛之中,溫熱的淚水打濕了他的毛發。

金先生頗為嫌棄。

這胖廚娘深諳得寸進尺之道!他隻不過是拍了她兩爪子,以示安慰,她就能夠打蛇上杆,抱著他哭泣,還用他的毛來抹眼淚!

“咳咳!”兩聲重重的咳嗽聲,打斷了胖廚娘的哀嚎和金先生的嫌棄。

一胖子,一小貓同時抬眼看向來人。

這來人除了蘇遠喬,不做二想。彆墅裡,統共就沒幾個人。

蘇遠喬臉色陰沉,像是誰欠了他幾百億似的。

“金飛白,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的聲音清冷,但是卻難掩委屈。

金先生詫異地看著蘇遠喬。

他兩頰有些微紅,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是喝醉。

胖廚娘疑惑,“金飛白?誰呀?”

她不止一次從二少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可家裡根本沒有這個人。她一度猜測,這是二少給小金金起的名字。

她看看小金金,再看看蘇遠喬,還有些搞不明情況。

“胖廚娘,你先回房去。”

蘇遠喬喝醉了,以往悄悄在心裡叫的小名,此時也已經叫出口。

胖廚娘聽到這名字,頓時大怒,“二少,你怎麼能這樣叫我?我不胖,我一點都不胖!”

喝醉了酒的蘇遠喬,可沒有一點兒紳士風度。

“你胖不胖,你心裡沒有點底兒嗎?兩個我都沒有你這麼重!”

他嘴毒,平日裡對胖廚娘霸占小金金時間的不滿,此時全都爆發了出來。

胖廚娘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捂住臉跑回了自己房間。

金先生有些瞠目結舌,他知道蘇遠喬有些毒舌,但沒想到喝醉酒了,他竟然如此之毒!

胖廚娘雖然胖,但她好歹是個女孩,非常在意自己的容貌。蘇遠喬這是連掩耳盜鈴的機會都不給她了。

胖叔娘哭泣的聲音可真大呀!

整個一樓回蕩著都是她“嗚嗚嗚”的哭泣聲。

酒醉的蘇遠喬有些迷茫,眼神有些飄忽,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錯了。

他滿是無措地看著小金金,無助地叫道:“金飛白,金飛白……”

金先生捂住臉,不想看他。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喝醉的蘇遠喬竟然這麼軟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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