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兩年前的晏卿,他一定會瞪著眼睛,不管不顧地對何靜雨動起手來。
這一次,晏卿隻是默默地把東西帶走,直到何靜雨又來試帶才發現,表現得算是相當隱忍了。
頓時,晏白啟忍不住把眉毛皺了起來。
他不怕晏卿衝動行事,他就怕晏卿學會了深思熟慮。
晏卿的表現越成熟,這對他來說越不利啊。
晏卿表現成熟了,就說明他長大了,有城府了,不再跟以前一樣,單純的如同孩子,任他安排掌控。
手裡的提線木偶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不再受提線人的操控,這是相當嚴重的一件事情。
晏卿才十六歲,過年那會兒,晏卿還稚氣的像個毛頭小子,怎麼一下子就沉靜下來,還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晏卿的這個變化,不得不叫晏白啟心驚啊。
他忽然生出一股可怕的念頭來,會不會什麼時候,晏卿會像今天這樣對付何靜雨來對付他,悶不吭聲地就把他最重視的東西給帶走了。
不行,關於公司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得好好再研究一下。
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要想辦法拿回來。
隻有抓在自己的手裡,他才能安心。
不然的話,他總要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晏卿在蘇家人的幫助之下,拿著這些股份一下子殺到公司,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奪了他在公司的權。
這種情況,絕對不可以出現!
“老公?老公!”
聽到晏白啟說東西不可能拿回來了,何靜雨的一顆心痛得像是要死去一樣。
沒了沒了,全都沒了,她的珠寶通通都被晏卿那個小混蛋拿走了。
何靜雨的心情還沒有平複,希望能夠得到晏白啟的安慰,比如說承諾她買其中一件寶貝價值的珠寶給她,哪怕是最便宜的那一種,何靜雨的心裡也難舒服一點啊。
要不是那些珠寶太稀罕,太值錢了,何靜雨帶蘇湘君的東西,她心裡原本應該膈應一下的。
是珠寶的價值讓何靜雨無視了蘇湘君的影響。
假如何靜雨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一手珠寶,那肯定是高興到沒邊兒了。
何靜雨哪知道,她都想得這麼美了,但晏白啟不配合,一切都是白搭。
“白啟,白啟,你乾什麼呀?”
自己難受得都快死了,晏白啟沒有實際安慰,連嘴上的口頭安慰都沒有,這讓何靜雨是難受加難受,雙重的。
“彆吵!”已經不耐煩的晏白啟瞪了何靜雨一眼,然後自己一個人去了書房,默默琢磨股份的事情了。
被瞪的何靜雨心裡的委屈如同翻湧的大浪一般,要把何靜雨整個人都淹死了。
自打她嫁給晏白啟之後,在這個家她過的是順風順水。
幾年前,她甚至還略施手段把晏卿這個眼中釘都給趕走了,晏家成了她一個人的天下。
那個時候,何靜雨是多麼得風光驕傲。
萬萬沒想到,她還沒怎麼得瑟呢,就在今天狠狠地摔了一個大跟頭。
晏白啟回了書房,喪著一張臉的何靜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倒在床上就嗚嗚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