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乾嘛呢?”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聽到嚴老師的聲音,特彆興奮地舉著一張小紅紙叭叭叭地跑到了嚴老師的麵前,然後高舉給嚴老師看:“爸爸,你看,你看。”
雖然兒子手裡的小紙片兒不是特彆大,但嚴老師還是認出了這是一張小男孩兒頭像的剪紙。
細一看吧,嚴老師發現這個剪紙小像跟自己的兒子有點像。
嚴老師問道:“這剪的是寶寶的樣子嗎?”
“是的!”看到爸爸猜對了,小男孩兒可高興了,“唐果姐姐給我剪的,好不好看?”
“好、好看。”嚴老師拿在手裡,仔細研究了幾眼。
就是一個普通的剪紙,剪了一個小男孩兒咧嘴笑的腦袋,他怎麼就覺得這剪紙跟自己的兒子好像呢。
小男孩兒隻是想向爸爸向寶,沒想把剪紙送給爸爸。
看到爸爸一直拿著也不還給自己,小男孩兒急了:“爸爸,我的,那是我的,還給我。”
“你你你要的話,找唐果姐姐給你剪啊,還給我。”
“還給你,看你小氣的樣子,我還是不是你爸?”
就一個剪紙,他能要嗎,果然臭小不討喜。
“嚴言,你快點來,唐果姐姐要給我們畫糖畫兒了,我要一條大飛龍。”
“我我我,我在大腦斧,唐果姐姐給我畫一個大腦斧。”
嚴言一個激動也管不上嚴老師這個老子了,拿回剪紙小像後就擠進小夥伴堆裡,吵著鬨著讓唐果給他畫一個大老虎。
“唐果姐姐,你什麼都會畫嗎?”
“一般的都會畫。”
“哇,這是我的幅蝶嗎?還有發發,好漂釀。”
唐果把涼下來硬了後的糖畫給小女孩兒:“這個叫蝶戀花。”
小女孩兒拿到蝶戀花後喜歡得見牙不見眼:“唐果姐姐你好厲害呀,這麼漂釀的糖糖,我第一次見到。”
嚴言急得原地跳腳:“我我我我,我的大腦斧!”
唐果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把嚴言要的大老虎給畫好了。
就在嚴言兩眼亮晶晶,喜滋滋地準備接過自己的大腦斧時,一隻大手半途打劫,把他的大腦斧給搶走了。
嚴言一看,拿走自己大腦斧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老子,頓時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兒子一哭,嚴老師的太陽穴就突突地跳:“你哭什麼,我隻是看看,又沒有要搶你的。”
唐果可以啊,畫的不是簡版的老虎,而是一幅猛虎下山。
老虎的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隱光。
虎背勁腰,蓄勢待發之勢。
他對國畫不是特彆有研究啊,隻知道唐果畫的山石還有紋路,是不是叫什麼披麻皴。
這這這不是簡單普通的糖畫兒嗎,畫了山石還不夠,怎麼連山石的細節都處理得這麼到位。
這確定是糖畫而不是國畫嗎?
嚴言才不聽他爸說了什麼,他隻知道他爸搶了唐果姐姐給他畫的大腦斧,回去之後,他一定要告訴麻麻,爸爸欺負他!
嚴言看到他爸看了半天也不給自己,又著急了:“還我,還我……”
嚴老師又氣又笑,他多看幾眼怎麼了,他還能跟自己的兒子搶糖吃嗎:“你等一下,我拍一張照片。”
“那、那你快拍,拍完還我。”
嚴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緊緊地盯著嚴老師看,深怕自己一個錯眼,糖畫就被他爸吃了。
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