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再不甘心,唐德良拿著最後一個月的工資還是走了。
於是,唐果那兒沒搞到錢,唐德良還把唯一收入來源的工作給搞丟了。
知道這件事情後,吳佩琴被打擊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唐德良一個月的工資本就不足矣支持這個家庭的開銷,但不論如何還有收入啊。
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現在連這份收入都沒有了,那麼這個家以後就隻有支出,沒有進賬了。
更糟糕的是,唐德良沒有存款!
換而言之,等他們手邊的錢全花了,他們一家四口就隻能等著被餓死?
瞬間,吳佩琴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絕望不已。
不需要吳佩琴的說明,唐臻臻和唐元飛也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說唐德良還有一份工作,勉勉強強還能供一個孩子念書的話。
那麼唐德良失去工作之後,彆說是供孩子上學了,他們一家子想要活下來都難。
這吃的、喝的,哪個不花錢?
除了這些,家裡的水電煤氣,每個月也是要扣費用的呀!
就眼前的情況,他們這是不用初中畢業後麵對失學的危險,隻怕是初三最後一年,他們都念不下去了吧?!
唐德良沒工作了,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特彆大的打擊。
這、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啊!
唐臻臻無助地看著吳佩琴,讓吳佩琴拿一個主意。
他們一家四口,沒一個人有工作,那肯定是不行的。
彆說是供她跟唐元飛上學了,要不了多久,他們一家人連吃飯都是問題。
沒有錢的話,他們四個人難不成要活活餓死嗎?
不用唐臻臻說,吳佩琴自己也挺著急的。
哪怕唐果的手裡有再多的錢,隻要這些錢一天不到他們的口袋裡,那麼這些錢就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他們缺錢、需要花錢的時候,唐果手裡的錢他們又花不到。
所以在想到辦法把唐果的錢弄到手之前,他們得先保證自己還能夠“活著”。
如果連“活著”這麼低的要求都做不到的話,那麼他們更不可能拿到唐果的錢了。
吳佩琴擠出了一個笑:“老公,你看還有半個月學校就要開學了,臻臻和元飛上學都需要生活費、書本費,補課還要補習費。”
“你看你是不是儘快找一份新的工作?家裡的錢實在是不多了,臻臻和元飛全指望你呢,德哥。”
不單是一雙兒女,她也還指望著唐德良呢。
哪怕到了這種地步,吳佩琴都不準備自己出去工作,還在堅持著。
吳佩琴始終認為,假如她願意出去工作上班賺錢的話,她怎麼可能在唐德良的身上浪費了那麼多的青春。
她跟唐德良的首要條件就是不用她出去工作,這是早就說好了的。
哪怕做這個約定的時候,她是唐德良的小三兒,現如今她已經是唐德良的老婆了。
但約定就是約定,不會因為這一點就有所改變。
唐德良一時丟了工作不要緊,隻要再去找一份就好了呀。
吳佩琴算了算家裡還有的錢,然後表示隻要在這個月裡找到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