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怎麼說,但是他的手上卻並沒用力,隻是拇指按壓著她的命門,掌控著她的生死。
石姣姣早就把他媽媽接出來了,這些天沒告訴他,隻是方便開大的之後安排好後麵的一切。
石姣姣歎口氣,就著這個“親密”的姿勢,伸手摸了一把卓溫書長長了一些,卻始終不肯給她摸的毛茬,在他急眼之前迅速把手又落卓溫書的手臂,神情一派深情隱忍,穩如老狗道,“我買了個房子,把媽接回家了,本來想要給你個驚喜,但是沒想到你瞞著我出院了。”
卓溫書一個字都沒相信,鉗製著石姣姣不肯放開,石姣姣咬了下舌尖,眼淚汪汪,“溫書,你還是不肯信我,哪怕一點點嗎?”
卓溫書根本不吃她這套,“少他媽的跟我說那些屁話,帶我去找我媽,你要是敢耍花樣,我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你先鬆開我,我開車帶你回家。”石姣姣看起來實在是太坦蕩了,卓溫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鬆開她之間又警告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
我他媽要是老老實實的,早就被你搞死了!
石姣姣在心裡啐了一口,上了車,卓溫書坐到副駕駛,兩人一路無話。
這會兒才是下午,石姣姣邊開車,邊用餘光注意著卓溫書的神色,被看了幾次,他轉過頭和石姣姣對視,眼中的狠厲看的石姣姣下意識的想瑟縮。
這個人的心早就在監獄的五年裡石化了,不用點大力,是絕對砸不開的。
不過不怕,石姣姣是乾什麼?寫的,她能把所有的絕路走成套路,先來一錘子看看卓溫書到底多大力才能掉渣渣!
午後的斜陽西照,暖黃色灑滿天地,石姣姣左手手肘支在車窗上,走的是一條有些偏的路,路兩邊都是拆遷的稀巴爛的樓,空氣中飄散著煙塵,石姣姣卻把車窗降下了一些,她食指送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咬著。
微風從窗戶卷著煙塵吹進來有些嗆人,石姣姣一根手指撩動了一下自己的劉海,細碎的發絲在她的桃花眼上輕輕撫過,眼中沒有情緒,卻像是帶著笑意,多情又溫柔。
紅燈在一秒秒的跳著,石姣姣看了卓溫書一眼,就在倒計時十秒的時候,車旁邊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了幾個黑衣大漢,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車門打開了,再在石姣姣還沒來得及尖叫的時候,用紗布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生生從車裡拖出去了。
卓溫書反應過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拖著石姣姣塞進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卓溫書反應也算快,四外看了下環境,從副駕駛跳到駕駛位,一腳油門跟上了前麵的麵包車。
大街上來生死時速這種劇情,裡要是不出現一次,都對不起狗血文三個字,當然這本裡麵也是有的,隻不過那時許久之後男女主的劇本。
石姣姣被塞車麵包車之後,立馬蹬開了拖著她的黑衣大漢,從麵包車的單向膜趴著車尾朝後看,見到她自己的車跟上來了,才算是鬆了口氣。
旁邊除了開車的,另外三個肌肉壯漢也紛紛扒下了口罩,和是石姣姣擠成一排,看著後麵追上來的車,紛紛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渾身肌肉都要撐爆西服的大哥一個勁兒用沙包那麼大的拳頭捶自己胸口,做受驚狀,“臥槽嚇死我了!他要是不跟著,或者他要是報警,我們可怎麼辦啊!”
石姣姣大手一揮,“放心吧,他命在我這呢,而且車裡沒手機。”
這是個連環錘,能不能把卓溫書敲開裂縫,就看他心硬成什麼樣了。
她把卓溫書進監獄之前那房子買回來了,把卓溫書的媽媽好好的接過去,家庭醫生高護加保姆,二十四小時妥善伺候,她要給卓溫書打造一個“家”。
但是“家”是第二錘,在這之前,石姣姣設計了一個“生死共患難”,這招也是狗血中恒久不衰的經典,最差的預想是拉近距離,最好能產生什麼吊橋效應啊,各種各樣效應,最好讓卓溫書“哢嚓”愛上她的效應。
壯漢還是不放心,又說,“那路邊不是有公用電話,再說他要是借彆人的電話打可咋整啊!我們說好了,隻演戲不承擔法律責任,要是出事兒了,我們立刻把你供出去。”
石姣姣暴躁,“這片兒拆遷!紅路燈旁邊有個監控還壞了,你車後麵連個牌子都沒有,哪荒往那走,再說他下車打電話還能跟得上?”
壯漢似乎和石姣姣杠上了,“那要是他搶了路人的電話報警怎麼辦!”
石姣姣看猴兒一樣稀奇的看了一眼身邊黑社會一樣的肌肉壯漢,實際上是他媽的健身教練,“你這想象力咋不去寫呢?!”
“搶也沒用,車裡我裝了信號屏蔽器!”石姣姣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了,千挑萬選的這個時機,再說卓溫書監獄裡麵蹲那麼多年,會生理性反感警察,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報警。
而且剛才石姣姣故意沒說他媽媽確切在哪裡,按照她這麼多天了解卓溫書的性格,剛才卓溫書根本沒相信她說的話,這會兒就是為了知道他媽媽在哪裡,他也會豁出命追上來。
何況這場戲,真正要豁出命的角色,不是卓溫書。
卓溫書確實如石姣姣預想一樣,腳估計都踩油箱裡麵去了,加上石姣姣的車性能很好,沒一會就攆了上來,土路的路麵很窄,卓溫書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勢,直接拿車頭彆麵包車的屁股,相擦的車身刺啦啦冒出火星子。
“啊啊啊啊——”司機叫喚的臉脖子通紅。
“臥槽了,他太猛了,旁邊是壕溝啊!我們停車吧——”壯漢說著,大拳頭交替快速的捶石姣姣後背,把她捶的要吐血。
作者有話要說: 石姣姣:我一錘子下去,你可能會碎。
卓溫書:嗬,女人,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