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鶴調皮地敬了個禮:“導演您也辛苦了,今晚我可以加個雞腿嗎?”
為了穿旗袍上鏡好看,她已經連著好幾天沒吃肉了。
唐導大手一揮:“加!”
“謝謝唐導。”
於是,晚餐時,木鶴喜滋滋地吃上了雞腿,她特地拍了照片,等回到房間就發給郗衡:“流下幸福的口水……”
霍斯衡看得搖頭失笑,直接撥通她電話,還沒出聲,就聽到她問:“你到家了吧?”
後天就是清明節了,他昨晚說今天會提前回去,等掃完墓再回來,唉,國家法定假期她還要拍戲,就算他在家也抱不著。
山城的習俗不同,一般是忌日那天掃墓。
霍斯衡剛到霍家不久,等著見他的人很多,他嫌吵鬨,來到了清淨的偏廳:“嗯。”
“吃了嗎?”
“還沒”
“你家這麼晚吃飯啊”
就在這時,像是回應似的,霍斯文推門而入:“四叔,吃飯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
霍斯文見他四叔收了笑,生出某種好像打擾了什麼好事的不詳預感,該不會四叔是在和四嬸聊天吧?
“郗衡,這四叔叫的是你嗎?”這麼說,他在家裡排行第四咯。
霍斯衡清了清喉嚨:“是。”
木鶴疑惑:“為什麼感覺你侄子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小孩子?”
霍斯衡淡淡地瞥過去一眼,輕描淡寫道:“他可能長得比較著急。”
霍斯文:“……”
木鶴根本不知道他們談論的對象是她公司的那位霍總,她“哦”了聲:“你快去吃飯吧。”
通話結束,木鶴撐著下巴,心想,他是四叔,那她以後不就是四嬸了?
哎哎哎。
另一邊,秦夫人在女兒這裡屢屢碰壁,轉而找上了丁吾,一見上麵,她就激動地告訴他:“我打聽到女兒的消息了!”
秦夫人點出手機相冊裡木鶴的照片:“你看,就是她!”
丁吾原本半信半疑,他走了不少彎路才找到女兒,尤芬芳這麼容易就找到了?看到照片,他才放下疑慮:“我早就知道了。”
秦夫人驚訝極了:“你知道?!”
她咬著唇隱忍落淚,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這些年我為了找女兒,吃了多少苦嗎?”
秦夫人哭著細數從女兒出生以來她吃的苦:難產差點丟了命,親生哥哥嫌棄她未婚生女丟了臉,狠心和她斷絕關係,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沒有人照顧,為了女兒讓過得更好,逼不得已隻能將她送人,事後懊悔不已,深受良心的折磨,落下病根的身體每況愈下,移居國外靜養,但從未忘記尋找女兒……
丁吾重重歎息,拍了拍她的肩:“芬芳,你受苦了。”
秦夫人順勢想伸手去抱他。
徐娘雖半老,姿色依然存,重遇丁吾後,她越發看不順眼家裡地中海、啤酒肚、說話粗魯的丈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秦夫人雖好,又怎麼比得上南城首富太太響當當的名號?
女兒就是她最好的籌碼。
縱然年少瘋狂,愛過一場,可丁吾考慮到她畢竟已是有夫之婦,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他不著痕跡地閃開,秦夫人落了空,哭得更厲害了:“我對不起女兒,也對不起你。”
丁吾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無論如何,你當初不顧一切堅持生下女兒,我該感謝你。”
秦夫人暗喜不已,吸吸鼻子,嗚咽道:“你彆這麼說,我是心甘情願的。”
“丁吾,我們有女兒,你開心嗎?”
丁吾想到那張笑意嫣然、嬌俏生動的臉,笑容慈和地點頭:“當然。”
秦夫人將他的歡喜看在眼裡,積極表態:“我會去找女兒聊,希望能得到她的諒解。”讓我們一家三口早日團圓。
丁吾不疑有他,確實,母女之間在情感上更容易溝通,要是有尤芬芳作為橋梁在中間調和,說不定真能事半功倍:“芬芳,那就麻煩你了。”
“太見外了,丁吾,”秦夫人著重強調,“你彆忘了,她也是我的女兒。”
讀懂她的言下之意,丁吾眼底不易察覺地掠過一絲失望之色:“你放心,我不會忘。”
***
清明節晚上,木鶴刷微博時收到一則推送,芊芊被爆與霍家神秘繼承人一同現身富春城某星級酒店,疑共進晚餐!她知道譚綿一定會和她分享這個勁爆消息,索性先了解一下。
芊芊是個粉絲千萬的女網紅,賣的是美胸人設,出道沒多久就成為了萬千宅男心目中的性`感女神,木鶴點進去才發現上了標題黨的當,具體內容各種含糊其辭,說是疑共進晚餐,卻連同框照都沒有,唯一有點看頭的是一張背影照片,燈光輝煌的酒店大堂,男人眾星拱月地走在最前麵,黑衣黑褲,身形挺拔。
距離遠,照片並不怎麼清晰,放大後就更模糊了。
木鶴隱隱覺得男人的背影莫名透著幾分熟悉,可更多的是陌生,他是那麼的高冷疏離,不可接近,再次點開,照片已無法顯示了。
一刷新,彆說照片,連熱搜詞條都消失了。
木鶴不停地想著那背影,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縈繞在心間,雖然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不弄清楚的話,她今晚可能就睡不著了。
她果斷地給郗衡發了視頻邀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