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茉若有所思。
等回到丁吾在A市的下榻之處,她便開門見山,直入正題:“二伯父,我媽鐵了心要跟我爸離婚,您回去勸勸她吧。”
她能理解媽媽的心情,明明結婚時發誓說忠貞不二的丈夫偷偷在外麵養了幾年小三,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然而像他們這樣靠強強結合聯姻的大家族,離婚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光財產分割就是大工程,爸爸因為醜聞導致股價大跌,已經被董事會罷免了職務,天天在家借酒消愁,爛醉如泥。
“以茉,”丁吾表態,“如果這是你媽媽的選擇,我會尊重。”
“不,她隻是一時糊塗!”
“所以,她需要時間冷靜。”丁吾揉了揉太陽穴,“我在這邊還有重要的事……”
丁以茉聽出他態度前所未有的冷淡,連日來積累的負`麵情緒一下爆發,口不擇言道:“什麼事?那個女明星木鶴嗎?二伯父您是不是也跟我爸爸一樣,想包……”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年輕時風流美名在外,玩的女人可不少。
“住口!”丁吾勃然大怒,“丁以茉,這是你該說的話?!”
丁以茉從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嚇得不輕,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嚶嚶哭著跑開了。
“你知道什麼?”丁吾疲倦地對著空氣自嘲道,“她是我的女兒。”想認又不敢認的女兒。
***
木鶴忍不住拍了手表的照片,發給郗衡,提前給他驚喜:“喜歡嗎?”
霍斯衡事先跟她請過假,此時正在富春城本家,身側坐著霍家一眾長輩,氣氛嚴肅,他在桌下握著手機慢條斯理地回複:“隻喜歡買它的人”
他鮮少說甜言蜜語,木鶴不禁臉紅心跳:“手表是丁總送的”
霍斯衡捕捉到關鍵信息,丁吾?
她簡單把事情提了一遍。
霍斯衡幾乎能通過她的描述想象到丁吾的反應,尋思著,是不是得給丁總打個電話感謝他的慷慨贈表?還是不了,人情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木鶴:“有點相信非非說的丁家可能是出現內亂了,否則丁總的胳膊肘為什麼會往外拐得這麼厲害?”
霍斯衡微微失笑:“也許沒往外拐呢”
木鶴:“你撤回什麼消息了?”
“發錯了”
“哦”
霍斯衡刻意調戲她:“央央,彆開黃腔”
木鶴:“???”她有嗎?
翻聊天記錄,沒有啊,都很正常,直到“哦”跳入眼簾,這個字拆開來看的話,的確很……她的臉紅得不像話:“不理你了!”
“央央!”譚綿掐準時間衝進來,“你知道嗎?又有一位女星因為捆綁霍家那位大佬炒作被封殺了!算上網紅芊芊,這都第四個了吧,怎麼老是長不了教訓,前仆後繼送人頭呢?”
圈內似乎形成了某條不成文規則:凡是借霍家四少炒作的,下場不是雪藏就是封殺,無一例外。
木鶴若有似無地歎息一聲。
“外界傳聞他不近女色,對女人深惡痛絕,一定是被冒犯到了吧。”
木鶴不置可否,並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當晚拍的是殺青戲,單是群演就請了六千多人,滿城人影,聲勢浩大,城中心的敵軍總部,正召開一場高層會議,白蕭蕭以柔弱女子之力,秘密攜帶炸彈炸毀了總部。
爆炸聲響起,整座北城在夜風中顫動,地下戰士們收到信號,群起而攻,覺醒的百姓們,赤手空拳地加入到戰鬥中。
為家仇為國恨為他們的城池,血流成河,燈火輝煌而淒涼。
木鶴穿著戲服,灰頭土臉地站在監視器後看回放,一分多鐘的長鏡頭,一鏡到底,記錄下了所有人用生命和鮮血守護城池的悲壯畫麵,往昔一幕幕重現,她被悲傷攫獲,哭得不能自已。
旁邊的唐導抹了一把臉,輕輕地對她說:“白蕭蕭,殺青了。”
木鶴抱著譚綿,嗚嗚地哭出聲來。
將近半年的朝夕相處下來,大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戲殺青後就要各奔東西,看到木鶴哭,老戲骨們都跟著眼泛淚光。
殺青宴充滿了傷感,最後,唐導舉著酒杯,說了一句“相聚是緣,讓我們好聚好散”,又惹出眾人的淚。
#北城有佳人殺青#上了熱搜,實力派演員陣容,強大的製作班底,從捉襟見肘到狂吸三億投資,每個都是話題點,有營銷號還Cue到木鶴出不了戲在片場大哭的事,讚賞有加,引得粉絲們大呼期待。
鐘明玉退出熱搜頁麵,心口滯悶著無法化開的濁氣,她以為爆出來被包養的醜聞已經足夠將木鶴拖下來,誰知最後還是化險為夷,成功洗白了。
知名珠寶品牌的線上線下店鋪都換上了木鶴的海報,巨大的Led屏上,她眉眼含笑,美豔動人,誰能想到她當初是個小透明龍套?
鐘明玉用力握緊手機,片刻後,她找到某個號碼,用匿名軟件發了兩條彩信過去。
隨著“叮”的聲響,手機屏幕亮了,蜷縮在床上的袁欣兒撈過來一看,目眥欲裂,她這段時間遭到公司的雪藏,工作全停了,為躲無縫不入的狗仔閉門不出,晝夜顛倒,暴飲暴食,黑眼圈跟化了煙熏妝似的,臉幾乎腫了一圈,哪裡還有女明星的光鮮樣?
她如此落魄,而搶走她代言合約的木鶴卻站在最明亮的地方,享受千萬人追捧,這些待遇本該是她的!
憑什麼?!
袁欣兒看到了第二條彩信,女明星因為捆綁霍家繼承人炒作被封殺,她先前也有所耳聞,隻是當做笑話聽聽罷了。
對方為什麼會發這種莫名其妙的信息給她?袁欣兒腦中忽然白光乍現,捂著熱漲酸澀的眼睛大聲笑了出來:“我懂了。”
於是,在男朋友生日當天,木鶴收到了一份大禮,#木鶴與霍斯衡酒店過夜#,後麵還跟了個紫紅色的【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