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男人的悶哼聲傳來, 聽得木鶴猛地一個激靈, 耳朵根都酥了,她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滿臉潮紅地喘著氣, 滿腦子全是剛剛他的唇舌……還有那種不受控製的羞恥感覺, 她捂住了臉。(搜索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
霍斯衡抽了好幾張紙巾善後,揉成團準確地丟進垃圾桶,重新回到枕側, 一下下輕啄她臉頰, 眼角毫不遮掩地溢出絲絲縷縷的春`意:“央央,你弄得我脖子好疼。”
“看看是不是紅了?”
木鶴羞得想原地消失。
他撩開她被汗浸濕的發絲, 壞笑著壓低聲音問:“喜歡嗎?”
好想把他毒啞啊。
木鶴把臉藏進被子裡,鼻間聞到的都是那種繾綣餘味,心跳咚咚咚砸著胸腔, 幾乎要跳出來了, 她翻過身,決定閉眼睡覺, 不再理他。
霍斯衡怎麼可能輕易罷休, 將她撈出來, 抱進浴室, 洗了個漫長的鴛鴦浴後,兩人才回到床上, 相擁而眠。
因為這番睡前前所未有的放肆, 木鶴全無初次回家的傷春悲秋之感, 更彆說失眠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到底心裡記著事,她沒敢睡太晚,謹遵生物鐘的時間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床尾找到他的外套,看到上麵慘不忍睹的痕跡,懊惱地揉成一團,心想著,要是能“毀屍滅跡”就好了。
當然不能。
她整整齊齊地疊好,藏進行李箱的深處。
罪魁禍首還在睡,短發微亂,密長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清影,半張臉陷入顏色粉嫩的枕頭裡,粉色棉被搭在胸前,睡衣領口g開著,鎖骨邊上印著她昨晚報複性*出來的牙印,男性硬朗的氣質並沒有被削弱,反倒有種不可描述後的懶散感覺。
這畫麵太難得一見了,木鶴從床頭桌上摸到手機,打開相機,換著角度拍了十幾張照片,挑出一張,往他側臉上P了個大大的愛心,發到微博小號:被滿滿少女粉包圍的美男子【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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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衡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手機屏幕,下巴輕壓上她肩膀,濡濕氣息徐徐呼出:“站住,打劫棒棒糖?”
“是啊。”木鶴笑得眉眼彎彎,“小學那會兒期末考試拿了第一,老師就會獎勵一個棒棒糖,我最喜歡菠蘿味的……”
她連續壟斷了六年的棒棒糖,其他同學都羨慕哭了。二年級時,她拿著成績單和獎品回家路上,幾個同學用手蒙著麵從樹後麵跳出來,稀稀拉拉地喊道:“站住!打劫棒棒糖!”
她沒有嚇到,依次念出他們的名字,同學們被拆穿,窘得哈哈大笑。
最後她找了塊石頭,砸碎棒棒糖,大家圍成一團,你一塊我一塊地吃起來,那種清甜的滋味和單純的快樂,真懷念啊。
霍斯衡聽得若有所思。
雪後初霽,陽光晴好,傭人們在屋外掃雪,偶爾會好奇地望向二樓朝向最好的那個房間。
一樓客廳,丁吾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報紙,徐婆婆勁頭十足,一大早就在廚房忙碌,親手給木鶴做早餐。
半小時後,木鶴和霍斯衡一起下樓,丁吾倒像客人似的,連忙起身整理了衣服:“早。”
木鶴露出淺淺的笑容,嗓音清軟:“早上好。”
丁吾的心發顫著,倏然化了,像積雪消融,彙成潺潺溪水,溫柔地流淌,一切都在往好的趨勢發展,假以時日,肯定能等到她叫他一聲爸爸吧。
不著急,慢慢來,總會等到的。
光線晃動,徐婆婆係著圍裙從廚房走出,見他們都在,她爽朗地笑道:“過來吃早餐咯。”
有了昨晚吃撐的經驗,木鶴謹慎地控製著食量,吃不完的就推給霍斯衡,他照盤全收,徐婆婆看著小兩口甜蜜恩愛的模樣,笑紋層層疊疊地擴散開。
吃完早餐,徐婆婆帶著木鶴四處參觀,逗留最長時間的是丁老夫人生前住的房間,木鶴津津有味地看照片、聽往事,恍然不覺窗外日落西斜,暮色籠罩而來。
又一日過去了。
相處下來,木鶴心中的彆扭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歸依感,後麵兩天她陸陸續續見完了丁家的長輩,在他們的見證下到祠堂祭拜,便算是認祖歸宗了。
徐婆婆舍不得她,硬是留到大年三十這天才肯放人,她準備了大包小包的禮品,數量驚人,好在木鶴乘坐的是私人飛機,攜帶方便。
傭人忙著把東西搬到車上,徐婆婆和木鶴依依惜彆:“我這把老骨頭哪裡都去不了,有空你一定要多回來看我啊。”
木鶴連聲答應。
她看著丁吾,爸爸兩個字哽在喉間,怎麼都喊不出口:“我走了。”
丁吾笑著說:“一路平安。”
曆經兩小時的飛行,飛機進入富春城的空中區域,平穩降落在停車坪上,此處離霍家還有一段距離,木鶴沒想到,前來接他們的人居然會是霍斯文。
“四叔,四嬸。”站在拉風跑車旁的霍斯文摘掉墨鏡,笑著揮手和他們打招呼。
木鶴對這個稱呼已經基本免疫了,淡定地點頭回應。
張弓張長躬了躬身體,異口同聲:“衡少,夫人。”
木鶴:“……”咳咳,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