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跟在童宴身後,轉來轉去:“美少女戰士看了嗎?我讓你給我分享進度,你忘了吧?”
童宴說:“我忘了。就周五看了幾集,之後沒有看。”
旋龜表達抱怨地歎了口氣,又裝作不計較地公事公辦道:“聽說你明天要開始上學,我需要你的時間表。”
童宴正要答應,卓向銘道:“旋龜,安靜一會兒。”
旋龜應了聲“是”,果然沒再說話,安靜地走懸浮通道跟他們同步上了樓。
兩個人一起把東西拿到二樓童宴的臥室,卓向銘問過童宴後,把行李箱打開,開始著手往外收拾。
童宴確實情緒低落,但他還不至於把卓向銘也冷著。
放好紙袋後,他也蹲在箱子旁邊,把襪子和三雙交叉放著的球鞋一起拿出來,在鞋櫃裡放好。
“挺漂亮的。”見童宴看他,卓向銘補充道,“我說你的鞋。”
童宴也回頭看自己的鞋:“都是童楊買的。”他拿食指摳掉其中一雙鞋的鞋帶上不知道從哪裡沾到的亮片,順便說,“這雙是他大學的時候,球隊贏了比賽,讚助商給每名隊員一雙刺繡名字的鞋。”
卓向銘道:“他給了你的名字?”
童宴點頭:“嗯。”
“你哥哥很愛你。”
童宴嗯了聲,小聲說:“我也很愛他。”
他擺好了襪子,把小格的抽屜推進去,回身坐在床上,儘量不讓自己耷拉著腦袋,也不擺出鬱悶的表情。
可他苦惱地想,卓向銘的情商不是一直很高嗎?怎麼現在又看不出他急需要獨處一段時間了?
好在沒等多久,卓向銘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童宴終於可以把自己重重地扔進床墊裡,天色已經暗了,房間裡燈還沒開,九月的氣溫沒那麼高,在光線暗淡、還稍微有些冷的房間裡,他感覺到一陣比一陣強烈的難受。
可卓向銘很快又回來了,旁邊的床墊下陷,是他挨著童宴坐在了床邊。
童宴覺得他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低落情緒,雖然知道很沒禮貌,但童宴就是沒能立刻坐起來。
然後就感覺到溫熱的手掌放在頭頂:“童宴?”
“嗯?”童宴轉過頭,露出個側臉,還被淩亂的頭發遮了一半。
卓向銘手裡拿了瓶椰奶,先幫他撥開頭發,然後遞到他麵前,童宴小聲說:“不想喝。”
卓向銘默默地把椰奶拿開了,但童宴沒想到他換了隻手遞過來,是杯雞汁土豆泥。
童宴沒忍住笑了一下,徹底轉過來,側著身麵對卓向銘:“你想乾什麼?”
卓向銘原本是非常規矩地坐著,但童宴的床太軟,所以姿勢有些扭曲,可他低頭看童宴時,臉上的表情卻依然讓人心生信服和依賴:“想讓你開心一點兒。”
童宴沉默了會兒,沒有否認,垂下眼說:“謝謝你。”
卓向銘又摸了摸他的頭:“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高興嗎?”
童宴把手蓋在自己臉上,聲音模糊不清:“我也不知道。”
“這邊人少,覺得孤單?”卓向銘試著猜測。
童曆欽和童楊都很忙,所以在家時也經常隻有童宴一個人,所以說起人多人少來,家裡也許還比不上這邊。
童宴搖了搖頭。
“很久沒去過學校了,怕自己融入不進去?”
童宴還是搖頭。
卓向銘的聲音低下來,笑道:“那你是在為難我了。”
他俯身靠近童宴,順手輕輕戳了戳童宴頸後的隔離貼:“還是這裡難受?”
“童宴?”卓向銘發覺不對,轉過童宴的臉,把他劉海擼了上去,就露出雙流淚的眼睛,“怎麼哭了?”
卓向銘也有些著急了,他把童宴弄到身上抱著,童宴正在哭,就任由他擺弄,把下巴支在卓向銘肩膀上,眼淚開了閘門後就很難止住,到後麵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難過什麼了,總之就是哭個不停。
卓向銘哪能想到自己越哄越糟,他是有個omega弟弟,但兄弟倆隻差一歲,從沒照顧過童宴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年紀的孩子,隻能手忙腳亂地拍著童宴的背:“哪裡委屈?你告訴我,是不是想回家?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可是還要這樣。”童宴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裡有哭腔。
卓向銘聽懂了,立刻說:“這用不了多少時間,以後放學後我去接你,然後送你回家,好嗎?”
童宴怎麼可能這樣,他猛然哭起來,到現在冷靜下來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會真的提這麼無理的要求。
可卓向銘顯然還在擔憂:“那你剛才為什麼哭?”說完又道:“今天回來以後,就看著不太高興。”
說到後半句,童宴好像聽出一絲捉不住的……委屈?但他眼淚模糊的,沒太看清,卓向銘又說得快,童宴就很快否了這個想法。
而他眼下麵對的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自己正麵對麵被卓向銘抱在腿上。童宴的個子在同齡人裡已經不算矮,但卓向銘直逼一米九,手長腿長,把童宴弄在懷裡好像大人抱小孩兒,擺弄的很輕易……童宴沒察覺到自己臉紅了,直到卓向銘皺眉道:“你的信息素又冒出來了,這種隔離貼明天去上學一定要換掉,隔離性太差。”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