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2 / 2)

“你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還是不想找伴兒?”林悅華脫口問道。

卓向銘頓了頓,看她表情不對了,安撫道:“沒有,童宴還小,我們著急不來。而且前兩天也說了,要跟他家裡慢慢說,但定不定的……現在結婚證都領了,真不用著急。”

林悅華聽他說要跟童宴家裡說,鬆了口氣,又為自己一瞬間的失態而尷尬。

他們上一次討論卓向銘的獨身和不婚主義的場麵不太和平,卓向銘看上去平靜,但至少她的態度是很不好的。

當天的不歡而散,攪黃了一場先斬後奏的相親,後麵的幾個月卓向銘也沒有回家。

直到現在,還是算不能直接提起的話題。

卓向銘又對她笑了下,林悅華抿抿嘴,道:“我知道孩子還小,但這不是……想著,碰上個你喜歡的不容易,媽就是怕……”

她吃著藥情緒不穩定,風風火火的,一會兒著急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想哭了。一般應對這種場麵最多的竟然是家裡公認情商最低的卓正德,卓向銘起身,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卓正德過來拍拍她肩膀,大嗓門道:“我看那小孩兒長得好看是好看,咱們老大年紀也確實比人家大不少,可看著是對向銘死心塌地的,家裡家外地跟著,沒他能行?你操什麼心?”

他說話老會讓人覺得莫名的不好聽,林悅華抹了把眼睛,氣笑了:“閉嘴吧你。”

“好好,你上去歇會兒,待會兒該按摩了。”

林悅華上樓去了,客廳留下卓正德和卓向銘。

他們兩個人更沒話講。

過了會兒,卓正德拿出個文件夾來,遞給卓向銘。

打開翻了幾下,卓向銘就懂了。這是又碰上懷才不遇的青年畫家了。

年輕時他就總這樣,自己畫不好,還見一個覺得一個有才,再兼天真得可笑,總要無微不至地幫,他自己沒多的心思,但他身後是卓氏財團,那些被幫的,要麼自己起了心思,要麼在外人看來兩人有了心思,跟女學生源源不斷的逸聞就是這麼來的。

緋聞多了,連當事人都覺得是真的,有過那麼兩個女孩兒,真以為自己要做卓氏當家太太了,一個說是懷了孕,另一個天天找記者哭訴,卓氏唯一繼承人跟自己不被卓家長輩承認的苦戀。

那時林悅華剛跟他結婚,哪受得了這個,大鬨特鬨,肯定要離婚。

現在他自己是不碰這些事了,但找了卓向銘一次以後,發現卓向銘辦的不錯,乾脆每次都大大方方讓卓向銘去辦。

不過是拿錢捧人的事,有點手段就不至於弄成卓正德那樣。卓向銘也不會十分麻煩,直接讓人去辦比拒絕卓正德還快,也就每次都應下來。

“彆讓你媽知道。”卓正德搓了搓手。

卓向銘沒什麼興趣,掃了兩眼就合起文件夾:“知道。”

卓向銘又看了會兒報表,童宴才打電話,看時間已經十點了,不很晚,但也絕對不早了。

他在卓行廣場接到童宴,童楊站著看他們的車走。

童宴臉紅紅的,卓向銘一晚上沒見他,總想轉頭看他,“外麵冷?”

童宴道:“冷,但是沒在外麵待。”

他用手捂了捂臉:“這是熱的,去看史前公園了,一直在跑,太好玩兒了,下次還要跟你一塊兒去。”

“好。”說了兩句,卓向銘還是沒能忍住,伸手拿食指在童宴嘴唇上按了按,然後很快拿開了,“作業多嗎?”

童宴沒來得及害羞,就收到了死亡提醒:“多!今天特彆多!”

“沒事兒。”卓向銘看了眼儀表盤,“二十分鐘就回去了,還有時間。”

但二十分鐘沒能回去——他們倒黴至極的在離家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遇上了連環追尾,天冷路滑,屬於惡□□通事故,前後的環城路都封了,進退兩難,最後到家時是零點過五分。

童宴在車上睡了會兒,洗完戰鬥澡換了睡衣就開始寫作業。

邊做還要邊想如果明天老師問起提交時間的話怎麼回答,童宴沒有焦慮的時間,隻管悶頭做題。

但隻把數學卷子做了大半,就已經一點了,卓向銘一直在旁邊等著,看童宴困得直眨眼,兩隻眼睛輪流揉,忍了會兒,起身把他寫字的手一握:“彆做了,去睡覺。”

童宴道:“可是還沒做完,語文和英語還有一張卷子,物理要寫小結,化學……”

“我幫你寫。”卓向銘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我學你的字,老師看不出來。”

“可以嗎?”童宴從來沒這樣過,他連作業都沒抄過,更彆說讓彆人替寫作業,“可你也累了。”

卓向銘道:“我什麼時候休息都行,你明天還要上學。”

童宴猶豫道:“還是……”

卓向銘道:“磨磨蹭蹭,是不是又想讓我抱你?”

童宴臉一紅:“本來沒想。”

卓向銘兩手撐在桌沿,把童宴圈在自己和書桌中間,低頭道:“本來沒想,現在呢?”

童宴原本很困,但這會兒又好像沒那麼想睡了,他摟了卓向銘的腰,湊過去跟他臉貼臉:“你說呢?”

小孩剛洗完澡,沒貼隔離貼,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都被信息素遮蓋了,混著溫熱的水汽格外甜蜜。

卓向銘還想跟他親近,但時間又實在不早了,連調情的空餘都沒有。他在童宴嘴角吻了吻,把人抱回了臥室。

臥室依舊沒開燈,卓向銘把他放在床上,童宴就自己鑽進了被窩。

可神經一個放鬆,卓向銘就沒能起身,反而把一部□□體的重量壓在了他身上,嘴唇慢慢地在他臉上逡巡。

兩個人親熱的次數多了,童宴沒那麼容易就臊得不行,況且黑燈瞎火,膽子也比較大,還沒意識到危險,撅著嘴去回應卓向銘。

卓向銘拿一隻手固定著童宴的臉,遊移了好一會兒才親到嘴巴。先是輕吻,淺嘗輒止地叼著小孩的下唇吮,都是很溫情的樣子,直到童宴沒忍住哼了聲,卓向銘才一下子被打開了某個開關似的,很凶地伸了舌頭,過了會兒兩人中間的被子也被他扯開了,手鑽進了童宴寬鬆的睡衣。

他親得童宴喘不上氣,底下也亂七八糟的,好久才鬆開,兩人都喘著粗氣。

童宴眼裡含了點淚,臉貼在他頸窩控訴:“你沒安好心,下次誰敢讓你抱啊?”

“誰能白幫你寫作業?我收點好處不行嗎?”卓向銘又把被子扯上來了,擋著一早起了反應的地方,嗓音啞得童宴害怕,“再說了,我誰都不抱,就抱你。”

“不讓你抱!”童宴還在喘,呼出的熱氣都打在卓向銘下巴和脖頸上,呼吸間充斥著甜蜜的信息素味道,招得alpha額角青筋直跳。

卓向銘從他腰上箍緊,低頭跟他碰著額頭,又凶又急地問:“不給我抱要給誰抱?”

童宴真快哭了,也不想讓他幫自己寫作業了,拿手一個勁兒地推他:“我誰都不給。”

“不行。”卓向銘在他脖子上深吸了口氣,暫時瘋夠了,起身幫童宴蓋好被子,“睡吧。”

童宴哼了聲,卓向銘沒走,他就又把卓向銘的手握住了。

“愛不愛我?”卓向銘捏了捏他軟綿綿的指尖。

童宴帶著哭腔小聲回答:“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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