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洲中住的彆墅區安保很嚴,訪客是不能隨便進的,時進打容洲中的電話半天沒人接,發短信也不回,乾脆也不走正門了,帶著卦二翻牆爬了進去。
卦二很無語:“你怎麼知道這邊是監控死角?”
“我以前翻過。”時進睜著眼睛說瞎話,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稍微認了下方位,帶著卦二朝著彆墅區最角落處的區域走去。
卦二不疑有他,邊跟著他往裡走邊問道:“容洲中不接電話,會不會是真的不在家?”
“不在那咱們下次再來。”時進十分光棍。
卦二挑眉:“再來爬一次牆?”
“如果他還是不接電話的話,那就隻能再爬了。”時進回答。
卦二朝他豎了個拇指。
一路走到彆墅區最清淨也最偏僻的區域,時進停在一棟帶小院的彆墅前,按響了院門上的門鈴。
門鈴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應,院門上的可視電話亮了起來,傳出了容洲中的聲音:“哪位?”
時進把自己的大臉湊到了電話上的攝像頭前。
電話那邊沉默幾秒,直接掛斷,之後院門哢噠一響,從內打開了。
時進推開門走了進去,卦二慢他一步,先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邁步進去。
彆墅大門也是開的,容洲中正穿著一身睡袍靠坐在正對著玄關的沙發上,頭發有些亂,之前應該是在睡覺,表情懶懶的,見時進進來,語氣十分不好地問道:“你來乾什麼?”
時進對他的態度早就預料,聞言沒什麼特彆的反應,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把黃瓜抱枕放到了茶幾上,說道:“我來還你這個。”
在原劇情中,容洲中就是幾個哥哥裡畫風改變得最明晰的。時行瑞還在時,他雖然也會表現出關心原主的樣子,但卻演得十分不走心,隻知道砸錢給原主送禮物,平時連原主的電話都找各種理由不去接。等時行瑞死後,他最先卸掉了偽裝,不再掩飾自己對原主的不耐煩和不喜,隻要有機會,就會給原主心裡插刀子,嘴特彆毒。
容洲中掃抱枕一眼,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當初送我這個的時候,說是想讓我多看看這個,以後多吃青菜,不要再挑食,說我再胖下去就不帥氣了。”時進麵無表情,語氣故意弄得硬邦邦的,“現在我想通了,不是的,你送這個純粹隻是想要膈應我。”
容洲中挑眉,上下打量一下時進,突然笑了,笑得不太善意:“真是想不到,就你這豬一樣的腦子,居然還有變聰明的一天,老大說得對,你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時進聽得心裡一動——信息來了,時緯崇曾和容洲中談論過自己。
“我以前確實是豬,你和大哥他們的關心那麼敷衍和虛假,我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時進自嘲,繼續麵無表情,語氣更硬了,“好在我現在醒悟還不晚。”
容洲中一臉“我看你又要鬨什麼幺蛾子”的表情,示意他有話快說,眼神居高臨下的,厭惡中帶著點憐憫。
時進抬眼看他,認真問道:“你真的從來沒有把我當過弟弟?”
容洲中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大笑話。
時進皺眉,繼續問道:“那你過去送我的那些禮物……”
“都是讓老大找人幫忙挑的。”容洲中意外的坦誠,坦誠地給時進心窩捅刀,“我挑的禮物就隻有一個,那個抱枕,至於送它的理由,你已經知道了。”
時進:“……”突然覺得容洲中有點欠揍。
“你問完了?問完了就滾吧,我可沒空陪你玩什麼你問我答的無聊遊戲。”容洲中起身想走,走前還不忘把抱枕塞進了沙發邊的垃圾桶。
一直安靜旁聽的卦二見狀表情一沉,替時進覺得不值,腳步一邁就想上前。時進卻出乎人預料的,居然直接掏出武器對準了容洲中,冷聲說道:“坐下,我還沒問完。”
卦二腳步一停,看向時進,見他表情緊繃,皺了皺眉,又默默退了回去,順便幫他拉上了彆墅的窗簾,反鎖了彆墅的大門。
容洲中邁出去的腳挪了回來,側頭看向時進和他手裡的槍,諷刺一笑:“真是出息了,這麼一把玩具,你想嚇唬誰?”
砰。
時進一槍就把沙發邊的垃圾桶爆了,眼都不眨一下。
“有點意思。”容洲中重新坐下,臉上在笑,眼神卻很冷,下巴一揚,大爺樣說道:“你問,我倒是想知道你比從前變了多少。”
“也沒變多少,就是幾乎成了另一個人而已。”時進把槍收回來,同時在心裡問道,“小死,進度條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