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吻像一團火, 把何瑜燒得渾身血液激蕩沸騰,骨子裡的叛逆也迸發出來,抗拒地扭動。
“放開我……”
她力氣不小, 顧堇嫻卻也不是吃素的。
膝蓋緊緊縛著何瑜的腿, 使之不得動彈,將那被捆住的雙手舉過頭頂,而後低頭親|吻耳朵, 以柔克剛,三兩下何瑜就敗了陣。
“嗯唔——”
何瑜不再掙紮。
顧堇嫻在她唇上安撫了一陣,後仰了仰頭, 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罵我?”
何瑜張著嘴喘氣,一臉的強硬不服:“就罵你了, 怎麼著……”
“再罵一句?”
“王,八, 蛋!”
“好。”
“?”
“我就喜歡你這種性子野的。”顧堇嫻動了動手指,眼眸裡閃過一絲陰仄的笑
雖然沒跟女人做過, 但總歸見過豬跑, 也看了些片, 對付何瑜這樣嘴上厲害實際沒什麼經驗的小野馬綽綽有餘……
阿爾卑斯的雪夜,山間寂靜,臥室裡亮著暖黃的燈。
“你彆、彆——”
“噓,當心吵醒孩子。”
……
何瑜被馴了。
但野馬是馴不服的, 越馴骨頭越硬,總想著反擊。
夜裡打得火熱, 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 何瑜渾身酸軟地睜開眼, 就見顧堇嫻坐在床邊溫柔地望著自己。
“手腕疼嗎?”
“?”
顧堇嫻把她的手從被窩裡捉出來,放在手心輕輕地揉,“昨天捆久了,不舒服吧?”
“虛偽。”何瑜翻了個白眼。
顧堇嫻替她揉了會兒手腕,又低頭親了親,俯身趴在她耳邊說:“下一次我爭取用手銬,把你的手和腳都拴在床上。”
“你敢!”
“我敢。”
“你……”
“可是我不會。”
何瑜心口燃起的叛逆之火,顧堇嫻隻用一句話便澆滅了。她注視著何瑜的眼睛,“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傷害她的。”
她嘴上說要馴服小野馬,心裡卻從未將何瑜當成“寵物”或是“玩物”,她喜歡何瑜像鳥一樣自由,像風一樣隨性,喜歡這個不為她所掌控卻引得她神魂顛倒的人。
以往的戀愛關係中,她總是占據著主導地位,性格使然,更沒有輕易服過誰,但何瑜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何瑜怔怔地對視,漆黑眸子裡都是顧堇嫻的臉,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怎麼了,河小魚?”顧堇嫻伸出食指點她鼻子。
何瑜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滑門“嘩啦”一下被推開,兩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進來。
“媽媽——”
“起床啦,媽媽!”
倆小寶貝跑到顧堇嫻身邊,Joe本來在前麵,但靠近的時候頓了一下,讓妹妹在前,於是一隻粉色“小恐龍”撲進了媽媽懷裡。
顧堇嫻順手把兒子也撈過來,一人親了一下臉,“洗臉刷牙了嗎?”
“沒有,我和妹妹說先來叫你。”
“好,媽媽已經起來了。”
Miko好奇地盯著床上的人,奶聲奶氣說:“何阿姨還沒起來呀,媽媽你是不是欺負何阿姨了?我昨天晚上聽見你們打架,對吧,哥哥?”
“嗯嗯,我也聽見了。”Joe連連點頭。
兩個大人對視一眼。
何瑜緩緩拉過被子蒙住腦袋。
顧堇嫻到底是見慣各種場麵,輕咳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淡定道:“沒有,是媽媽跟何阿姨在練習瑜伽操。好了,你們快去洗漱換衣服,吃完早餐我們出去玩。”
正說著,兩個保姆就過來了,把孩子們領走。
何瑜一掀被子坐起來,臉色爆紅。
顧堇嫻忍俊不禁。
……
何瑜以前來瑞士玩過,那會兒報了個一對一私教班,學得有模有樣,這趟來是臨時起意,沒帶裝備,顧堇嫻拿了一套備用的給她。
滑雪場在山林之間,遠遠望去像塗了一層厚厚的奶油。
因為帶著孩子,隻能在難度最低的綠道上玩,放眼望去,幾乎全是帶孩子的家長。顧堇嫻給寶貝們約了私教,兄妹倆邊學邊玩,她跟何瑜則坐纜車上山頂,從上麵滑下來比賽。
約定輸了的人今晚在下麵。
比了三局,都是平手。
“看來我們注定要繼續‘打架’了……”顧堇嫻攔腰抱住何瑜,一隻手把她的臉掰過來看著自己,趁機偷吻。
何瑜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不甘示弱地吻回去,順帶還咬了下她的嘴唇,“打就打,晚上彆哭。”
“嘶——”
“怎麼了?”
“你咬得很疼。”
顧堇嫻垂下眼,難過的樣子,何瑜連忙把唇瓣貼上去替她揉,“不疼了吧?”
“騙你的。”
“……”
“媽媽——”兩個小寶貝喊人了。
何瑜臉色微紅,想起早晨的尷尬,立刻鬆開她。
……
下午,小寶貝們學得差不多,顧堇嫻陪著在平地上滑。
以何瑜的水平,在綠道平地上滑來滑去有些無聊,而顧堇嫻這趟出來是陪孩子的,她不想讓她左右為難,便打了個招呼,去自由活動。
滿場轉一圈,她遇見了一個從西班牙來的初學小姑娘。
兩人相談甚歡。
小姑娘來了三天,剛學會一些基礎,跟教練約好了下午的時間繼續上課,自己先練習,何瑜就在旁邊幫她練。
牽著她的手平地滑,慢慢轉彎,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何瑜連忙抱住她。
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