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嗯。”
“但你想控製我。”何瑜掙紮了下,有點喘不過氣來。
“如果總是遇到事情就這樣,早晚有一天我們都會煩,等熱戀期過去了,也就到頭了,沒有以後,沒有未來,可是——”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顫:“可是我想要未來。”
一條條理智分析,她會,但理智已經無法阻止她的身與心,就算顧堇嫻是個變態,她也還是愛上了她,比任何一次都來得激烈。
顧堇嫻以為自己聽錯了,反複咂摸這話,眼底湧起欣喜神色,可很快,目光又黯淡下去。
“小魚,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抓不住你,你像風箏在天上飛,我手裡沒有線,隻能看著你飛,不知道哪一天你就會飛走……”
“我有這麼浪?”何瑜聽懂了她的意思。
顧堇嫻閉了閉眼,說:“沒有,是我太在意,我也希望我們有長長久久的未來。”
話音落,兩人都沉默了。
何瑜心裡揪著疼。
她是硬骨頭,脾氣上來全身都是刺,誰碰誰疼,可是一旦有了放在心窩子裡的人,刺就變成了軟骨。
許久,何瑜聞著顧堇嫻身上的幽香,深呼吸一口氣:“我會注意跟朋友保持距離的……”說完,又小聲補了一句:“做個妻管嚴也挺好。”
絕不讓阿嫻有吃醋的機會!
顧堇嫻被她最後一句話逗笑了,歪頭去吻她的唇,“河小豚,你的寶貝女朋友不是變態。”
“是麼?我看在床上挺‘變態’的。”
“嗯?”
“拿繩子捆我,拿毛巾堵我嘴,還用tiao那個什麼蛋唔——”何瑜沒說話,嘴唇被熾熱的氣息堵住。
這回不是激烈撕咬,而是溫柔品嘗。
顧堇嫻側身將她抵在牆上,呼吸漸粗,繞著舌尖沒完沒了地卷.弄,將她攪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才有一絲喘歇的空隙。
“再說一遍,什麼蛋?”
“王八蛋!”
“罵人是要被x哭的。”
何瑜掙紮著推開顧堇嫻,雙手抵住她肩膀,“去洗澡……”
“一起洗。”
……
深夜,浴室裡傳來細碎的聲音。
顧堇嫻雙手撐在洗漱台上,迎合著背後的人,鏡麵水汽被抹開,塗了一層肥皂,此刻清晰無比地映出兩人的身影。
一陣又一陣,起起落落。
眼角沁出了淚。
她難得柔弱的模樣讓何瑜狼性大發。
斷斷續續折騰到後半夜……
.
生日過後沒多久,何瑜又回到了莊園住,閒的時候,能儘早回家就絕不在外麵浪,朋友們都調侃她“從良”。
某天,有外地朋友來洛城玩,何瑜叫了幾個互相認識的關係好的朋友出來吃飯,聊聊天天喝喝酒,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多,有人覺得不儘興,吃完還想去包個房蹦迪。
何瑜結賬回來,一揮手說:“你們玩兒吧,我就不去了,家裡有人等我。”
“喲喲喲——”
“瑜姐怎麼轉性了?”
“以前你可是不嗨到十二點不回家的。”
“你們放過小瑜吧,回去晚了說不定該跪鍵盤了。”
“哈哈哈哈……”
大家調侃歸調侃,卻不會真攔她。
“行,改天再聚,走了。”何瑜拎起包轉身。
包廂裡兩個女的站了起來:“誒,我們送你!”
一路追著何瑜到電梯口。
何瑜正低頭給顧堇嫻發消息,一臉笑容燦爛,抬頭看了看她們,疑惑道:“怎麼了?不用送我啊,我開了車。”
“那個……”她們對視一眼,把何瑜拉到旁邊角落裡,“小瑜,我們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挺著急的。”
何瑜低頭鎖了屏,“什麼事?”
“就是……你知道我倆是做芯片的,這不是今年不太景氣嘛,手裡客戶沒剩幾個了,小公司不好做,大企業又沒門路,所以你看……能不能向你女朋友引薦一下?”
“是啊是啊。”
何瑜滿頭霧水:“引薦什麼?”
“哎呀,小瑜,彆藏著掖著了,你生日那天走的時候坐的那輛車,就是寰世集團大老總的座駕啊,我之前參加展會見過,顧堇嫻,對吧?長得特漂亮又有氣質……”兩人吹了一大堆彩虹屁,才把話題拐到正事上來。
“聽說寰世科技準備換芯片供應商,我們希望有個刷臉的機會,想拜托你引薦下,方便的話,請你女朋友一起吃個飯?”
“或者你直接說她什麼時候去什麼地方,我們自己過去拜訪,行嗎?”
何瑜聽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冷不丁想起前段時間在顧堇嫻辦公室看到的視頻會議……
她不是很懂這些。
這兩人跟她關係還不錯,也幫過她不少忙,她想了想,說:“我回去問問吧。”
“好,多謝多謝,小瑜你真是牛逼,這麼厲害的人都能泡到手……”又是一通彩虹屁,兩人爭相掏出名片塞到她手裡。
何瑜聽著有點不舒服。
什麼叫“泡”?
她又不是吊.膀子。
想歸想,畢竟是朋友,她什麼也沒說,揣著名片進了電梯。
回去後,何瑜忘記了這件事,等她想起來已經是激戰過後昏昏欲睡的時候,再沒了力氣,被顧堇嫻抱著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顧堇嫻給自己放了假。
上周顧遲溪給她打電話,說新房裝修好了,剛搬完家,請她帶孩子們過去玩,吃頓便飯,約的是今天。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以往她總在妹妹那裡吃狗糧,如今自己有了愛人,迫不及待想帶過去秀一秀。
九點鐘,何瑜被顧堇嫻從被窩裡拉起來。
十一點,車子駛入妹妹家的地庫,兩個大人牽著兩個孩子,像是一家四口。
起初何瑜以為“妹妹”是顧堇嬈,想都沒想便拒絕,顧堇嫻及時向她解釋了,是另一個妹妹,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電梯僅用十五秒便上到了五十九層。
“等會兒我應該叫什麼?妹夫?可是她們不是跟我們一樣麼,這樣叫有點彆扭……”何瑜牽著Miko率先走出電梯,停在門邊等。
顧堇嫻一手牽兒子,一手去牽她,笑著說:“我隻知道她們該叫你嫂子。”
“嘖,又沒結婚——”何瑜挑了挑眉。
聽到“結婚”這個詞,顧堇嫻愣了一下,眼眸裡湧起無限憧憬,看向她的目光越發柔和,“早晚而已。”
說罷,按響門鈴。
是保姆開的門。
孩子先進去,何瑜往顧堇嫻身後挪了挪,視線朝裡探,聽見了腳步聲。
“大姐……”
顧遲溪從玄關背後出來,目光一凝。
何瑜臉上的笑容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