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用不到了!”
執政官搖頭,茶色的眼眸隻有看夫人的時候,是無害溫柔的:“因為新王跟我是同類,是個玩純愛的癡情種!王擁有了摯愛的王妃,玩純愛的城主鳳毛麟角,執政官的位置非我不可,就算犯錯了,也絕不會被誰隨意替代了。”
夫人瞪大眼睛,罕見有些失態。
“你說什麼?王妃?”
在這個命如草芥,隨時都可能沒命的世道,癡情種是貶義詞,愛情則是爛品。
世道並不歌頌愛情,隻歌頌力量與王座。
王座是一切。
擁有摯愛的執政官,當初能活命,其實多靠了有夫人這個弱點。
誰都知道,他摯愛他的夫人。
兩人丟棄了身後的貴族家族,隻為了在一起。
為了夫人,執政官跟隨暴君,手染鮮血。又為了夫人,執政官背叛暴君,頂住嘲諷與罵名,在暴君最低穀的時候,轉而去做新王的一條狗。
暴君至死也不明白,為什麼執政官會背叛他。
他給了執政官至上的權利,還有唯一的友誼,唯一的信任。他曾以為至少執政官會陪他死在王座上,但是新王到來的那刻,執政官站在了新王那邊,站在了暴君的對立麵。
暴徒踩著他的頭顱成了新王,執政官踩著他的身軀成了新的執政官,一言未發。
執政官從暴君的紅眸裡看見了質問,但是他隻是沉默,不願給暴君解惑。
不怪他,所謂唯一的友誼,本來就是建立他的摯愛之上。
當暴君用眼睛、嘴巴冒犯他的夫人的時候,他就注定會背叛暴君。
暴君無心,他有心。他們本就不是同類。
任何人都能嘲笑他是個癡情種,唯獨不能褻瀆他的夫人。
暴君想讓他也變成風流同類的時候,難道想不到這一天嗎?
執政官的心是冷的。在這樣的世界搞純愛,他其實比瘋子還恐怖。
現在,居然碰見同類了。
短暫的震驚後,執政官內心是喜悅的。
“我很難再背叛新王了。新王是最適合我追隨的王。”執政官眼眸彎彎,笑的很溫柔。
他不在乎世道亂不亂,他隻想讓世道能最適合他的夫人生活。
夫人震驚半
晌,最後吐出一句:“好邪門啊,執政官大人。”
執政官:“是好邪門。夫人,我就說了,活久點,什麼都遇到。幸好當時我阻止交第二份葬禮的錢。”
暴君最後苟延殘喘那段時間,夫人想買兩份葬禮,讓兩人死的轟轟烈烈些,起碼,能被收屍下葬,有個墳墓。
執政官知道後,夫人已經買了一份。他隻能偷走所有錢,不讓夫人買第二份葬禮。隻有一份,夫人不樂意獨死,最後才願意看看執政官能不能絕處逢生。
花錢的那份葬禮,現在還沒有用上呢。
夫人突然的沉默,讓執政官心生不好預感。
他忽然問:“夫人,你不會自己又偷偷把第二份葬禮買了吧?!”
夫人無辜眨眼:“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念叨自己要失業了嗎?你是了解我的,我一向懂得未雨綢繆。”
執政官:“……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夫人這樣懂未雨綢繆的好夫人了,隻有我有這個福氣。”
夫人淑女的捂著嘴,被執政官說的話逗得直發笑。
執政官看著夫人的漂亮的笑顏,心裡無比期待王妃的到來。
新區建立完成,王妃露麵的時候,就是他跟夫人孕育新生命的好機會。
他預感到,十八歲的王妃,將給這個世界注入善意的生命力。
48區都因十八歲王妃的存在而動亂。
至於罪魁禍首,元歸雲屏蔽了外界,觀看了一遍又一遍考生錄像。
最後他用金線化筆,雕刻出他心中最完美的公主。
江西糖沒有出現元歸雲的世界。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來。
但是元歸雲心裡有江西糖,所以這個世界也有了江西糖。
唯一的公主殿下。
唯一的King。
唯一的王妃。
元歸雲甚至把王座都安排了新皮膚。
可愛的小黃雞圓頭圓頭,裝飾在王座把手。柔軟的毛毯鋪在座墊上,泛著柔光。乾涸的血色變成玫瑰花瓣,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暴虐感拉滿充滿血腥味的王座,變成了童話故事裡公主殿下的搖搖椅。
王座:“……”
究竟是誰瘋了?誰能救救我?
不知道是不是王座的怨念太大,影響了原著。
《王座》突然更新了番外(新區),沒有多少字,大概就寫了元歸雲非要建立新區,炫耀王妃,殺人,還裝扮王座。
作者番茄酸黃瓜看完:……
讀者看完:……
路人看完:……
誰看誰沉默,變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