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芳越想今天白天的事就越是生氣,道:“大哥也真是,最後走的時候還給他們結了賬,害的我把一塊錢都搭進去了!”
原來,鄭小芳今天像往常一樣,去鄉裡給大哥送吃的和換洗的衣物,恰好鄭大誌給省裡報紙投稿的稿費下來了,於是他提議帶著妹妹去打牙祭,去飯館的路上,又巧合的看到了張全和餘晚爸媽進了餐廳。
二人覺得既然碰見了,還是應該跟餘晚父母打個招呼。
畢竟餘晚嫁到了他們家,那她的父母也算是他們兄妹的長輩。
誰知道,張全見到他們後,對二人惡語相加。
還說他才應該是餘家的女婿,鄭大慶就是個半路出來打劫的土匪,總之把鄭大慶說成了一無是處的惡棍。
這都不算生氣,最生氣的是,整個過程裡,餘晚爸媽一句話都沒有說。
鄭小芳氣不過回罵了幾句,餘晚母親卻斥責她沒有家教。
鄭大誌賠禮道歉拉著鄭小芳走了,但是不知道鄭大誌怎麼想的,臨走時幫餘家父母和張全結了帳。
於是,鄭小芳又和大哥吵了一架,這打牙祭沒成,反而漲了一肚子氣,鄭小芳回來的路上越想越氣。
所以,進了屋見到餘晚才會說了那麼一番話。
聽完了女兒說的,張秀花先是生氣,然後又重重歎了一口氣:“說來道去,還是咱們高攀了人家啊!”
“怎麼就高攀了?餘晚嫁給我哥才是她的福氣好不好?”
鄭小芳雖然挨了二哥一巴掌,可她還是心疼自己哥哥。
鄭大慶沉默了會兒,站起來盛了湯,又拿了窩窩頭和鹹菜轉身出了屋。
鄭小芳知道,這是給餘晚送飯菜去了。
都這樣子了,她哥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
鄭小芳生氣說道:“媽,咱們家難道是欠了那個女人的?成天什麼都不乾,光知道讓人伺候!”
“這話可不對啊,你嫂子乾活還是挺厲害的。”
這話張秀花可不認同了,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餘晚今天掃的牛圈是多乾淨整潔。
鄭小芳哪裡肯相信,轉頭就去了牛圈,等她回來時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媽,你確定那是她打掃的?沒彆人幫忙?”
“千真萬確。”
“奇怪……我怎麼還是不相信呢?”
張秀花給女兒盛了飯菜,安慰道:“你嫂子前幾個月確實鬨騰的厲害,可我瞅著她現在願意跟著你哥了,你啊,也對你嫂子寬容點!”
“可是她爸媽那態度……還跟張全吃飯?”鄭小芳不高興說道。
“跟你哥過日子的是你嫂子,至於她父母……讓你哥和你嫂子商量怎麼做。”
在今天以前,張秀花聽到女兒說的這些,可能還會擔心,可今天見識到了餘晚乾活的能力,她一點都不擔心了。
餘晚現在是他們鄭家的兒媳婦兒,隻要餘晚願意跟鄭大慶過日子,彆人再不樂意,又有什麼用呢?
“原來是碰見我爸媽了啊。”
餘晚靜靜聽完了鄭大慶說的話,實際上小葉子已經回來跟她說了一遍。
“那你應該跟小芳道歉,剛才那一巴掌狠了點。”
說完,餘晚轉身拉開抽屜,取出一支早就從空間拿出來的藥膏:“這個給小芳,擦在臉上能消腫。”
鄭大慶有點看不懂自己媳婦兒,忐忑問道:“你……就沒啥想說的麼?”
關於張全,關於她的父母,她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比如,她喜歡的是張全,她還是想要和他離婚?
“嗯……”
餘晚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咱們應該去見見我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