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上的小皇帝遲遲不語,底下站著的幾人心情忐忑起來。
許傲風有些耐不住性子,問道:“皇上,不知召我們上前,可有事說?”
“你們幾人既然是秀子,那以後也是朕的嬪妃。”
餘晚遏製住了自己腦海裡生出的不滿,淡笑問道:“今夜,常力讓宮中奴才罷工,想要讓朕收回命令。你們說說該如何罰呀?”
“讓他出宮吧。”
許傲風看了眼死狗一樣攤在地上的老太監,道:“他今晚也吃夠了苦頭。”
沒有了錦衣華服的加持,常力花白的頭發散亂在地上,再加上臉上的傷痕和斷了的指頭,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可憐。
“許秀子真是宅心仁厚吖。”餘晚淡淡說了一句。
聽到這麼一句,許傲風的臉紅了。
他哪裡聽不出來這句話裡的揶揄?
什麼意思?她是在嫌棄他的提議麼?
“魏秀子的意見呢?”餘晚轉眸問道。
魏明心拱手行禮,淡然回道:“後宮奴才黨同伐異,還妄圖威脅皇權,罪該當株!”
一個字,死。
餘晚讚許的點點頭,“有理有據,魏秀子果然不愧是天元國第一才子。”
“皇上謬讚。”魏明心的眼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小皇帝能夠認同他的想法,那就說明是個明事理的皇帝。
也許,未來天元國重新步入正規的日子不遠了。
連問了兩人,一旁的段世飛忍不住說道:“皇上!您怎麼不問問臣妾呢?”
“噢?段秀子有何意見呐?”
“臣妾的意見也是處死這狗奴才!不過……他背後一定有人指使,皇上應該順藤摸瓜,好好查一查背後的人是誰!”
段世飛性格傲嬌,平素有些跋扈,不過他總是聽段洪分析朝政,算是有些想法的人。
隻是麼……
這後宮之中,這皇族之中,有幾個是沒有想法的人呢?
果然,段世飛說完後,隻聽身後傳來一道鄙夷聲:“段公子,你以為剛才皇上拿了手指是為什麼啊?朝中誰人不知常力和長公主關係密切?這還需要查麼?”
餘晚看向說話的秀子,正是年紀最小的宋沉雲。
不過,他剛說完,身邊的宋含雲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弟弟年幼無知,口不擇言!還請皇上息怒。”
宋含雲一邊求饒,又對著段世飛道歉:“段公子切莫見怪。沉雲年紀尚幼不懂尊卑,若是衝撞了段公子,還請公子原諒!”
眾人:“……”
許傲風實在看不懂這個秀子的行為,蹙眉道:“你弟弟也沒說錯什麼啊,你這是乾什麼啊?”
“含雲口拙,沒見過世麵,還請許公子莫怪!”宋含雲又是卑微的乞求了一句。
“真是無藥可救。”許傲風不喜歡這種自降身份的人,甩了袖子不說話了。
餘晚看著跪在地上的秀子若有所思,道:“宋秀子平身吧。朕也隻是問問各位秀子的意見,大家意見不同才有意思,若是都是千篇一律,豈不是沒了樂趣?”
“來人,先把常力關到地牢,等候審訊再議懲罰。”餘晚一聲令下。
魏明心眼中的笑意凝固,他似是看不懂一般抬起頭盯著上麵的明黃。
她不是讚同他的建議嗎?為什麼沒有采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