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和許秀子都是皇上可以信賴的人。”魏明心沉聲說道。
餘晚挑起眉梢,瞧著燭光映襯下,顯得更加俊美的男人,尤其那雙堅定的眼睛裡跳動著火苗,她不由笑問:“若是為朕死呢?你們也願意?”
魏明心眼底閃過一抹溫柔的憐憫,道:“皇上為何這麼悲觀呢?有我們在,最差也能護你周全。”
“若是朕需要後宮護著周全,這帝位不坐也罷。”
“皇上,後宮又如何?你是瞧不起男人麼?”
許傲風臉色微紅,有些憤憤不平說道:“世上的事,女子能做的男子都能做。女子不能做的男子也能做!憑什麼瞧不起男人呢?”
“朕並沒有瞧不起,隻是……女尊男卑本應如此。”
“說不定以後這世界男尊女卑呢?!”
聽到這話,餘晚挑了挑眉稍,心道:小子,你還真是說對了。可惜你投錯了胎,偏偏這個世界不如你的意。
桂嬤嬤這會兒回了神,看到了眼前這兩男子腰間的秀子牌,斥責道:“二位小主,不可對皇上無禮!”
“你這嬤嬤,剛才忘了誰背你進來了?”許傲風生氣回道。
桂嬤嬤自然是知道,起身對著魏明心福了福身子,道:“剛才多謝小主救命之恩。不過……奴婢還是要說一句,二位應該是新入宮的秀子,皇上麵前還請二位遵守規矩。尊卑,規矩,禮數,皆不可廢!”
“哼!我——”
許傲風不服氣的很,他本就討厭約束男子的規矩條框,這會兒聽到這個滿臉被煙熏的漆黑的老嬤嬤這麼教訓,更是來了脾氣,道:“我就這個性子,若是皇上覺得不行,那就把我趕出去好了!”
“你這小主……”桂嬤嬤頗為無語,她以前是跟在先帝身邊伺候的人,先皇後溫婉至極,先帝身邊又沒有彆的後宮,她是真受不了眼前這位秀子的脾氣態度。
身為皇帝的男人,怎麼能這麼粗魯蠻橫呢!
男子的矜持和溫柔沒有半分,如何討得聖心?
桂嬤嬤有心教訓幾句,可一想自己現在還是個雜役局的粗使嬤嬤,乾脆壓住了想要說的話。
宮中之人,從皇帝到一個卑微的奴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都是規定好了的,誰都不可逾越。
“你很想出宮?”餘晚問道。
“我……”許傲風抿著唇,一時語結。
如果她一直都要用規矩束著他,那他還不如出宮算了。
見許傲風不說話,餘晚則說道:“先過了今晚這一關。你若是真心想走,朕會隨了你的意思。”
許傲風緊攥著手指,咬牙道:“那你可說話算話。”
“朕開口自然是一字千金。你放心好了。”餘晚點頭應道。
許傲風:“……”他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這時,毓秀閣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很快院子裡進來十幾個宮內的奴才。
淩公公單手背在身後,一雙上挑的丹鳳眼環顧了下這安靜的院子,道:“皇上,您是不是在這裡呢?”
尖細的嗓音傳開來,毓秀閣內一間屋子的門開了。
“淩公公好。”宋含雲隨便披了一件披風走了出來,恭敬地行了個禮,問道:“不知公公深夜來是為何事?”
“宋秀子……”淩公公睨了眼走出來的秀子,高聲道:“雜役局走了水,咱家擔心皇上安危去了星輝宮,誰料想皇上竟然不在宮中。思來想去,皇上可能來了這邊,不知宋秀子可見了皇上呀?”
宋含雲惶恐萬分,連忙跪下:“淩公公,看到宮中走水,臣妾就和弟弟進了屋。沒有留意過外麵。”
“噢?這麼說……皇上沒來了?”
淩公公說話間眼神看向另外一間房,等了半天不見裡麵人出來,乾脆道:“去問問許秀子和魏秀子,他們二位有沒有見過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