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臉頰浮腫,頭發稀疏,身材看起來也十分臃腫笨重。
她靜靜的看著窗外,眼神裡沒有一點點光芒。
“媽媽,媽媽——我餓了。”
旁邊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抓了抓女人的被角。
不過,女人仿佛根本沒聽到,依舊看著窗外沒有任何反應。
“媽媽,我餓了!嗚嗚嗚嗚——哇——”小女孩喊了半天沒等來媽媽的反應,開始哭鬨起來。
病房裡的其他人看不下去了,責斥道:“你孩子餓了!你怎麼不理啊?真是,怎麼當媽的啊!”
女人卻是兩耳不聞,依舊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發呆。
蘇灝買了飯剛進病房,就收到了同病房“病友”的控訴。
他道了謝之後,把女兒抱了回來。
“你怎麼不理小豆芽啊?”蘇灝有些埋怨問道。
裴依兒眼神動了動,看著麵前的男人,反問:“我又沒有吃的,理她有用嗎?”
“你——”蘇灝覺得裴依兒完全不講理,道:“我去買吃的了,你不知道嗎?先哄哄女兒不可以?你就是這樣子不講理!”
“嗬。”裴依兒的手緊緊攥了攥床單,臉色冷漠說道:“對,我就是這樣不講理。”
“懶得跟你說!”蘇灝指了指買回來的飯,道:“我們父女就不礙你的眼了。飯你自己吃吧!”
“小豆芽,爸爸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吖?”
“好呀!爸爸,我想吃薯條。”
“好!爸爸帶你去吃!”
“太好嘍!還是爸爸最好了呢!”
女兒撲進蘇灝的懷中,兩個人離開了病房。
裴依兒緊抿著唇,默默躺下,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這四年時間,她犧牲了自己的一切,換來的是丈夫的不滿和女兒的疏離。
她看著窗外搖曳的樺樹,腦海中永遠是過去的回憶。
究竟,哪裡出錯了?!哪裡不對了呢?!
……
蘇灝被突然叫回了醫院,一進辦公室看到穿著白大褂的王文雅,他就蹙眉心。
自從王文雅成了南市第一醫院的醫生,每次見到他都對他沒個好臉。
偏偏這次裴依兒住院,主治醫生就是王文雅。
“突然找我怎麼了?”蘇灝坐下來,問道:“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我沒時間在醫院一直耗著。”
王文雅一聽這話就來了脾氣,厲聲說道:“蘇灝!依兒病了你沒時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這些年,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她嗎?”
“王文雅,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快點說好不好?我還忙著回公司呢!”
“要說可以,把晚晚喊來再說。”
蘇灝一聽眉心更深了,不滿道:“叫她來做什麼啊?你這是要打架還是什麼?”
“這是依兒的檢查結果,你如果不告訴餘晚也行。那你就趕緊籌錢。”王文雅把手裡的檢查結果拍在了桌上。
蘇灝拿起來一看,頓時瞳孔猛縮,緊接著撥通了餘晚的電話。
……
餘晚趕到了醫院直奔王文雅的辦公室。
“蘇總!真是難得見麵啊!”
進門看到沙發上的蘇灝,餘晚忍不住譏諷了一句。
“嗯……”
蘇灝垂著頭不敢看餘晚,他這幾年一直都躲著和餘晚見麵。
“嗬嗬——”看到蘇灝那慫樣,餘晚也不想現在討債,她看了眼王文雅,問道:“這麼急叫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