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姚剛突然離開,保不準就是覺得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想要去散心。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範維新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理由讓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拖著病體跑出去。
想到這裡,範維新更加堅信姚剛已經死翹翹了。
“阿豪,把我姐夫的遺囑拿出來。”
“是。”
姚安程眉心擰起,問道:“遺囑?你該不會是說我父親的遺囑吧?”
“對呀!那還有誰?”
範維新早就把姚剛死後的事安排好了。
說句難聽的,他一直在等著姚剛死。
“你是說,我父親的遺囑是把股權的百分之45給你?”
給了範維新45的股權,就代表他是姚氏的絕對大股東。
“沒錯啊。是這麼寫的。”
範維新還裝模做樣的看了看遺囑文件,道:“沒錯,當初你父親寫的時候就是這樣。時間太久了,我都有點記不清楚了。”
“彆的你能忘,這個能忘?”姚安程看著範維新裝模做樣的德行,快要吐了。
“安程,你手上的項目先交出來吧。公司交接的話肯定要清算,回頭我再分工作給你。”
“……”
姚安程沒想到範維新這麼急不可耐,冷哼道:“我父親生死不明,你怎麼就確定你的遺囑有效?再說,就算我爸真的出了什麼事故,那這份遺囑的真實我也要打個問號。總不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你不信這遺囑?”範維新早就料到了,對著阿豪揮了揮手。
阿豪拿出了一段視頻,正是關於簽訂遺囑並且公證的畫麵。
視頻中,姚剛經過律師提問後,簽下了遺囑。
看到這個視頻,姚安程的心突然涼了。
以前他隻覺得父親有眼無珠,不辯善惡,可是這個視頻中,律師再三確認問他是不是要把公司股份給範維新,姚剛竟然點頭了。
公司所有權給了範維新,那他這個所謂的太子爺算什麼?
“安程,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不過……這是你父親的意願。”
範維新假裝遺憾地搖搖頭,歎道:“你回國後太任性了。傷了你父親的心,所以才會這樣子。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安排你繼續在公司工作。至於你那位小舅子,我也不會趕走他的。”
姚安程:“……”
“安程,你今天就不用加班了。回去陪陪晚晚吧。”
“……”
“怎麼?你不打算走?還是不願意接受你父親把公司給我的事實?”
範維新預計的是姚安程憤然離開,沒想到他隻是麵色陰沉,不但沒有暴走發火,甚至連情緒都控製的很好。
“範維新,我們暫且說這份遺囑是真的,那也要建立在我父親已經死亡的基礎上。”
姚安程手指扣了扣桌子,冷笑道:“現在我父親最多隻能是失蹤,你想用一份沒有生效的遺囑來趕我走?是不是太天真了?”
範維新:“……”
“不過你有一句話說的挺對。”姚安程站起身,看了看手表,說道:“我的確要下班陪陪我妻子了。既然你這麼心係公司,不如留下來加班?”
“阿偉?”
“少爺,我在。”
“盯著範總,沒到11點下班,算他礦工!記得通知人事部!”
“是!”
姚安程拍了拍範維新的肩膀,冷笑一聲:“舅舅要給員工當個好榜樣哦,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