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柳眉微揚,小臉上滿是怒氣。
何宇一看餘晚生氣了,連忙改口:“好吧,欺騙。”
“嗬嗬。”餘晚冷笑。
“不過……程簫的死的確不是我做的。”
何宇怕餘晚開口反駁,快速說道:“這件事我和竇彬也說過了。他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如果我說的是假話,那也不可能來星璨。你說呢?”
“如果是以前,我會相信你說的。但是現在——”
餘晚想到竇彬說要繼續往前走,臉色依舊冷冰冰地,道:“這些話我隻能聽聽。”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戒備心這麼重。”何宇有些泄氣,自嘲地笑了笑:“我也知道我做的很過分。隻是……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哪怕是你再不相信,我還是這個回答。”
“程簫的車子難不成是意外?”
“不知道。”
何宇搖搖頭,眼神裡多了幾分遺憾,道:“我那時候的確是想要和她分開,沒想到剛好出了那個意外。我當時表現出來的開心,隻是覺得自己很幸運。沒有想那麼多。”
“幸運?!一個女孩子死了,你覺得自己幸運?”
“餘晚,我知道這麼說很過分。但是……在這個圈子裡這麼久,難道你不明白嗎?死亡其實並沒有多殘酷。能夠在咱們這個圈子裡混下去,每一天都比死亡要煎熬。”
何宇看著酒店大廳裡走動的光鮮亮麗的客人,道:“大多數人都隻看彆人的外表,誰知道那個穿著打扮優雅又多金的人,內心到底是怎麼樣呢?”
餘晚:“……”
“你知道一句話嗎?”
何宇像是自問自答,也不管餘晚說什麼,自顧自說道:“人其實不是一下子死去的,我們中大多數人其實是一點點死去的。相比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你不覺得程簫也是幸運的嗎?”
餘晚緊蹙著眉,她似乎隱隱能理解何宇在說什麼,可她又覺得這是何宇的詭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文麗跟餘明過來,餘晚才回了神。
再看旁邊的位置,何宇早就離開了。
……
米蘭的拍攝隻用了兩天就結束了,剩下還有三天時間,竇彬親自帶著餘晚一家遊玩。
至於何宇那邊,聽說還有彆的工作,所以已經離開了。
“竇先生,我們晚晚遇見你真的是她的福氣。”
文麗看著桌上精致的西餐,感激說道:“要不是您的話,我們一家恐怕一輩子都不敢想來這種地方呢。”
竇彬謙虛的搖搖頭,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餘晚,卻發現她端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根本沒注意文麗說什麼。
“其實,我和餘晚認識也是緣分。”
“對對對,都是緣分。”
文麗高興地舉起酒杯,道:“那就為了這緣分乾一杯。”
一邊說著,還催促兒子:“明明,快點敬竇先生一杯,他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
餘明對竇彬也很尊敬,連忙舉起酒杯,竇彬則是笑著喝了。
不過,今晚大家都很開心,文麗不碰酒水的人竟然不知不覺喝了一瓶。
等到餘明發現母親喝多了的時候,文麗已經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了。
“姐,你跟彬哥再坐一會兒吧。我先送媽回去。”
“嗯。去吧。”
餘明扶著文麗上樓,剛進電梯卻發現手上的重量消失了。
原本“不省人事”的母親竟然醒來了,而且她似乎一點都沒醉。
“媽,您沒喝醉啊?”
“當然沒了!”
文麗雖然臉頰因為酒精有些紅,但是精神卻一點沒受影響,她輕笑道:“我是給她們兩個獨處的機會啊!你這個傻小子,一點眼力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