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回憶了下,發現宿主記憶裡果然有那個歹徒要她錢財的記憶。
餘晚睜開眼,看著青翠糾結的小臉,道:“那你還真是左右為難。你怎麼想的呢?”
“小姐,奴婢想著能不能讓蒼術姐姐先來主子這邊。剛才奴婢找了李郎中開了藥方,等蒼術姐姐好一些,到時候……”
“你把方子拿來。”
餘晚慢慢坐了起來,拿了青翠手裡的方子看起來。
她已經領教過李郎中的藥方,可不敢大意。
餘晚一看藥方,果然在裡麵發現了幾味相衝的藥。
“去拿紙筆過來。”
“哦。”
青翠不太理解餘晚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拿來了筆墨紙。
餘晚很快重新寫了一張藥方,道:“按照這個藥方去抓藥。以後李郎中開了藥,你都要給我過目。”
“是。”青翠點點頭。
青翠心裡有點疑惑,自家小姐什麼時候會開藥方了?
而且……
看這藥方上的小楷,一點都不像自家小姐的字跡。
隻不過,青翠沒有問出這些疑惑。
“炭你能出去買麼?”
“能。”
餘晚從空間拿出一袋碎銀,道:“去買些好炭回來。不用多,隻需要夠咱們一天用的即可。”
“小姐,這銀子是……?”
突然出現這一袋銀子,青翠是有些驚喜又有點不明白。
她很清楚餘晚從外祖家帶來的銀子全丟了。
怎麼又拿出這麼多銀子呢?
“彆問那麼多,去買就是了。”
“是——”
……
餘晚病了半個月,費春蘭那邊每天就給一小簸箕炭,後來見餘晚也不來要,乾脆每天給的就是炭渣。
不過,半個月時間餘晚身體好起來了,蒼術也恢複的不錯,費春蘭那邊的小磕絆根本不算什麼。
“小姐,夫人請你過去呢。”
“嗯。”
趙婆子扔下這句話就出去了,一點恭敬都沒有。
“這個老貨不知道誰才是主子!”青翠氣憤說道。
蒼術給餘晚梳妝完,看著櫃子裡的衣服犯了難:“本想著來了這裡肯定要做些衣裳,沒想到來了也快一個月了,竟然一件衣服都沒給小姐做。”
餘晚來京城的時候是初秋,原想著來了自己父親這裡,總會要做衣服,所以她就沒有帶冬天的衣服。
現在天氣轉涼,餘晚櫃子裡卻連一件襖子都沒有,實在是有些寒酸。
“隻帶了那一件披風,上次落了橋還壞了……”
“算了,緊著厚的衣服穿吧。”
餘晚到了費春蘭的四季軒,已經凍的鼻頭發紅,渾身打起了哆嗦。
進了屋子才發現,原來餘有才也在這兒。
“呦,晚晚怎麼沒穿披風就出來了?”
“回夫人,我沒有帶冬襖。”
“哎呦!你外祖家也真是,怎麼連一件襖都舍不得給你做呢?”
費春蘭是惡人先告狀,明明她這繼母怠慢,偏偏賴給了餘晚的外祖家。
青翠都聽不下去了,想要爭辯一兩句,卻被餘晚給製止了。
餘晚隻是含笑站著也不說話,費春蘭等了半響,自己也有些尷尬。
倒是餘有才先開口了:“我先回書房了。你記得我剛才說的,彆給府裡丟人。”
說完,餘有才沉著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