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嬌兒是個男孩子,也許那位姨娘的心思就不會放在寶兒身上了。”
餘晚看了眼吃完跑到軟榻上睡著的段明玉,笑道:“很少有你父親這樣隻娶一個妻子的男人。”
“晚晚,我以後找夫君就要找不納妾的,你呢?能接受夫君納妾麼?”
“我怕是也不行。”
“你也不接受麼?那萬一你父母給你說的親事不是這樣,怎麼辦呢?”
“反正我不喜歡用彆人用過的人。”
“……”
“噗嗤——”|
在餘晚的這驚駭言論說完後,段明月是完全愣住了,而門口則是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
青翠連忙挑開門簾,一身白衣勝雪的齊盛冕正坐在輪椅上。
看到是齊盛冕,青翠連忙要下跪行禮,卻是被追影給虛扶住了。
“本王剛上來就聽到了晚晚這麼精彩的話語,來的正是時候。”
“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朝的麼?”
聽到上朝二字,段明月立刻猜測到了齊盛冕身份不俗,再看他長相俊美,身材筆挺,可這樣的相貌竟然困在了輪椅上,她立刻猜出眼前這位應該就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安樂王。
“民女段明月見過安樂王。”段明月起身行禮,又要去喊睡著的弟弟,不過被齊盛冕給攔住了。
“本王與晚晚關係不錯,你既然是晚晚的朋友,不必拘謹。”
段明月稍稍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太自在。
“怎麼來了我這裡點的都是素菜?”
齊盛冕看到桌上的素菜有些不高興,吩咐追影道:“告訴掌櫃,以後晚晚來這裡就上最好的菜,所有花銷都入本王的賬。”
“彆麻煩了,我還是喜歡花自己的錢。”
餘晚示意青翠攔住了追影,說道:“再說,明月她還在孝服,她弟弟又剛剛生病,吃的清淡些是有好處的。”
“孝服?”齊盛冕多看了一眼這個一身素衣的女孩子,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便問道:“請問姑娘和在下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民女在家父出事前大多時間都在學堂或者畫坊,不記得有見過王爺。”
“學堂?你父親是誰?”
能在京城學堂教書的先生基本都是大儒,齊盛冕大多都是認識的。
“家父是明心堂的段昭虹。”
“……”
齊盛冕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恭敬道:“原來是段先生的女兒,倒是本王慢怠了。”
於是,齊盛冕一揮手又叫了掌櫃加了幾個不在菜單上的菜肴。
段明月見齊盛冕的客氣不是敷衍,而是真心實意待她和弟弟明玉,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拘謹和戒備。
吃完飯的時候,段明月竟然和齊盛冕互相奉為知己。
齊盛冕派了一輛馬車送段家姐弟回去,自己則是送餘晚上了馬車。
“你剛才一直都很少話,是不是我和段明月聊的你不感興趣?”
“你們聊的都是治國修身的大道理,我可聽不懂。”
“那下次我不說了。”
餘晚訝異的看著齊盛冕,見他不像是開玩笑,問道:“為什麼?剛才不是聊的很好?”
“如果你覺得沒意思,那我就不說了。對了,你除了對香料和醫術有興趣,還有什麼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