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王爺說他身子不適。您就彆說這些了。”餘未央也不想這樣。
原以為,齊盛冕會準備好回娘家省親的禮物,可是到了今天早晨,餘未央才知道齊盛冕根本就沒打算和她一起回來。
非但如此,他甚至連回娘家省親的東西都沒有準備。
餘未央生氣的去找齊盛冕理論,卻被攔在了後院門外。
理由隻有一個,後院不是她能進去的。
後來那個叫追影的給了她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讓她置辦禮物,可是區區一百兩哪裡夠呢?
她不願意,又吵鬨起來,可換來的就是追影回的一句話:“我一個殘王,能拿出一百兩就不錯了。若是嫌少,可以去找太子要。”
眼看著快要到晌午了,再不回去就不合適了,餘未央隻好硬著頭皮回來了。
在前院等了半天,等到的是太子和餘晚隆重的被眾人恭送離開。
餘未央看著太子那麼溫柔的扶著餘晚的手,又看著二人被眾人眾星捧月般的恭送,她心中隻覺得一陣陣難受。
餘晚那個位子本來是她的!
“行了,既然來了,趕緊給你爹和老夫人請安吧。”費春蘭催促道。
進了院子後,費春蘭想到了剛才太子拿來的那麼多東西,又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庫房拿了幾件東西。
如果知道餘未央空手回來,那以後這餘家怕是容不下餘未央了。
餘未央看到自己母親拿出來的那些錦盒,心裡更是難受,可如今也沒辦法啊,齊盛冕那邊不回禮,她拿著自己的嫁妝去買東西不合適啊。
況且,她如果去買東西回來,肯定會被人知道,到時候滿京城都是她的閒話了。
“娘,以後我會補償你。”餘未央難受地說道。
原本應該讓母親風光,現在卻讓她拿出了自己的東西給她撐臉麵,餘未央真是想死了。
費春蘭也是生氣,可更多的是心疼女兒。
她是勸也勸了,罵也罵了,沒想到出嫁那天搞了這麼一個烏龍。
“已經成這樣了,日子總是要過的!齊盛冕那邊你要好好幫他,雖說他是殘王入不了朝堂,但是他彈琴一絕,以後若是好好發揮風雅才子的稱號,你也能夠跟著風光!”
“嗯……”
費春蘭見餘未央若有所思,知道她是聽進去了,道:“那行,快去請安吧。”
餘未央先去給餘有才請安,她奉上了費春蘭準備的茶葉和一支毛筆。
隻不過,餘有才隻是淡淡睨了眼,說了句讓她好好過日子,就打發她走了。
餘有才一直拿著一隻白色毛筆笑眯眯的端詳,餘未央知道那是餘晚和太子送的,出了書房後氣不過說道:“不過顏色好看一些,爹不至於這樣子吧?”
“那是白毛鼠的毫比,筆杆是羊脂玉做的,還有雅集先生親自篆刻的一行字呢!”
費春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聽你爹說,這一隻筆千兩黃金都買不來。他喜歡也是意料之中。”
相比起這隻價值連城的毛筆,費春蘭臨時從庫房拿出來的毛筆,自然是入不了眼了。
餘未央想要責怪母親為什麼拿了支不如餘晚的毛筆,可是一想到這些本不該是母親準備的,隻好默默咽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