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言低著頭,敷衍回道:“好像是上馬車的時候崴了腳?具體的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方堅的武功極好,上馬車能崴腳?”齊盛飛根本不相信。
徐言把頭附的更低了,幾乎是貼到了自己的胸
前,道:“那屬下就不知道了。”
齊盛飛:“……”
從宮門口到慈寧宮大約有一炷香的路,平時這條路上總有忙碌的宮女嬤嬤,可今天走了好久,竟然都看不到一個奴才。
齊盛飛隱隱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又走了一會兒,慈寧宮門口的侍衛增多了,齊盛飛望著燈火通明的母後的宮殿,突然覺得在這黑夜之中,這裡的明亮像是要極儘所能的燃燒殆儘。
他看著慈寧宮的明亮,感覺到的不是輝煌而是一種結束一切的感覺。
“殿下,怎麼不進去?”徐言不解問道。
太子已經站在慈寧宮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一直都不肯進去。
這讓徐言有些著急,也有些心慌。
“殿下,已經到了門口了。為何遲遲不進去呢?”徐言再次問道。
齊盛飛眼神微微沉冷,轉身問道:“徐言,你跟了本宮多久了?”
“呃……自從殿下被立為太子,小人就跟著殿下了。”徐言低頭回道。
“你是誰的人?”齊盛飛突然問道。
“殿下這是何意?小人不太懂。”
“嗬。”
齊盛飛嘴角動了動,隻是聲音極冷,道:“本宮最討厭背信棄義之人,你若是忠心於本宮那是最好。若是你背叛了本宮,那本宮會讓你生不如死。知道了麼?”
“呃……屬下記住了。”徐言擦了擦額頭的汗。
“走吧!”齊盛飛終於抬腳朝著燭火通明的慈寧宮走去。
跟在身後的徐言稍稍舒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瞬間,徐言害怕極了,齊盛飛身上的氣勢讓他感覺到了壓迫感。
這是他跟隨在齊盛飛身邊這麼多年都沒有的感覺。
以前的太子給他的感覺是紈絝跋扈,而且總是不務正業。
自從跟餘府的大小姐成親之後,齊盛飛身上的浮華之氣褪
去,更多的是沉穩。
曾幾何時,徐言甚至覺得跟著齊盛飛葉是不錯的。
可是他很早就跟著安樂王了,不可能背叛主子。
……
齊盛飛剛進慈寧宮,那種蕭殺之氣更是濃烈。
所見之處幾乎處處都是侍衛,而且各個身上透露出的都是殺氣。
齊盛飛每走一步,都覺得像是踩在刀尖上麵,讓他整個人都跟著屏住呼吸。
“太子殿下到——”
門口太監一聲通稟,齊盛飛才邁入了殿內。
一進去,齊盛飛發現自己母後竟然不在這裡。
殿內正中坐著的是皇上,而他的身側是其他嬪妃,最讓他不解的是齊盛冕竟然也在這裡。
“安樂王,你怎麼在這裡?”
“這個……”
齊盛冕臉上是淡然的悲傷,道:“未央中毒了,所以本王來了。”
“中毒?餘未央?”齊盛飛眉心蹙的更深了。
餘未央生更半夜怎麼會中毒,而且這裡是慈寧宮,她怎麼會在這裡中毒?
再看周圍竟然沒有皇後的身影,齊盛飛心頭猛然提起,問道:“父皇,這麼晚了母後在哪裡呢?可是母後身體不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