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說的是。”陳寶兒點點頭,似是同意,卻又道:“隻是,我沒有你的心那麼大,失去心愛之人還能繼續往前走。”
“寶兒,你一直都很樂觀,怎麼就不能往前走了?”
餘晚伸手想要去握住陳寶兒的手,可是陳寶兒一轉身坐在了圓桌旁邊,恰好錯開了餘晚伸的手。
餘晚一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也隨之坐下,道:“我以為你這樣豁達的女子,應該能接受這樣的變故。原本想要給你信安慰,可是後來因為我和齊盛飛輾轉多地,所以沒有辦法寫信,你,不會怪我吧?”
陳寶兒聽到這句話,看了餘晚一眼,然後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
“我自然不會怪你沒有書信。何況,宸兒身體不好,我哪裡有時間和心思去計較呢?”
“那不如我先看看宸兒?”
“看吧,就在那邊……”
陳寶兒端著茶盞的手指揚了下,卻沒有去抱孩子的意思。
餘晚覺得陳寶兒的舉止怪異,可還是覺得也許陳寶兒是心中有怨氣,所以才會對她陰陽怪氣。
餘晚把不好的念頭甩在了腦後,起身朝著嬰兒床走去。
她走過去就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床棉被竟然從頭蓋到了腳,這哪裡是蓋著孩子呢?分明就是想要捂死孩子吧?
餘晚連忙伸手去拽被子,可是拽下來之後,她驚的往後退了一步。
被子下根本就沒有孩子,而是一個卷成了圓筒的稻草。
“寶兒——”
噗呲——
一轉身的瞬間,餘晚的腹部突然一涼,陳寶兒手中握著一把金釵,尖銳的一頭已經刺進了餘晚的腹部。
“餘晚,你是不是想要說讓我放下?”
“……”
陳寶兒的臉褪
去了昔日的肥胖,竟是顯得有些刻薄,尤其是那嶙峋的顴骨,怎麼看都透露出癲狂的味道。
餘晚猛的推開了陳寶兒,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拿出一瓶藥丸連忙吞下。
她的藥都是極好的,這一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你和齊盛冕沒有成婚,我為你擔憂,為你悲傷。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嗯?”
“陳寶兒,那是齊盛日自己的選擇,與我何乾?”
“呸!”
陳寶兒狠狠啐了一口,雙眼通紅地罵道:“餘晚,你說著話有沒有良心?九殿下活的好好的,斷沒有自儘的想法吧?怎麼就是他的選擇了?”
看到陳寶兒誤會這麼深,餘晚還是忍著傷口的疼痛,解釋道:“這件事你應該問齊盛冕,若不是他讓九皇子毒害齊盛飛,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如果那天在城門口,齊盛日沒有敬酒,也沒有下毒,那餘晚換了酒杯又如何?
說來道去,還不是齊盛日先生了歹心,最後自作自受?
“齊盛冕得了太子之位,我哥哥與齊盛冕是一派,你認為九殿下要如何選?”
陳寶兒臉上沒有一點點的意外,反而更急激動,道:“倒是你!你不是愛慕齊盛冕麼?你不是說太子非良人之選麼?為何要因為齊盛飛來害我們一家?!餘晚,你有沒有心?”
聽著陳寶兒的質問,餘晚的臉色反而是清冷下來。
她原以為陳寶兒不知道齊盛日那天在城門口做的事,可現在聽來,陳寶兒哪裡是不知道呢?分明是清楚的很。
陳寶兒知道那天齊盛日要毒害齊盛飛,卻是一點也沒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