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兒子就能去麼?小兒子還未娶妻,連個後都沒有,老夫人怎麼能忍心呢?
思來想去,胡老夫人倒是陷入了艱難選擇的地步。
正當屋內一麵凝寂時,隻聽外麵傳來清脆如鈴的稚氣聲音。
“怎麼回事啊?這大白天的,院子裡怎麼一個人都看不見呢?”
“呦!原來全在老夫人這裡吖!?”
隻聽外麵傳來的聲音越來越近,門簾一挑開,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兒走了進來。
她一身白衣束腰袍子,一雙金絲繡靴,頭發不似同齡人那樣梳成兩個丸子,而是紮了個利落的馬尾,還學男孩子係了兩根飄逸的絲帶垂在腰間。
若不是這女娃娃實在年紀太小,乍一看真是有英姿少年的味道。
“呦,這莞兒又去騎馬啦?”
胡氏一看齊莞的打扮眼裡就閃過一抹鄙夷。
到底是沒有娘的孩子,女孩子家家成天策馬揚鞭,女工倒是一點都不會。
這樣子沒有女德,以後如何嫁個好人家呢?
齊菀微微一笑,潔白整齊的牙齒閃耀,道:“舅媽若是喜歡,下次我帶你一起去騎馬好了!”
“我?!我可不丟人……不去。”胡氏差一點說漏嘴。
“舅媽可是將軍的媳婦兒,若是連個馬兒都不會騎,那外人豈不是會笑話舅舅這個將軍了?”
齊菀看向胡寒山,俏皮問道:“舅舅,我若是帶著舅媽去騎馬,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胡寒山|寵|溺地揉了揉齊菀的額頭。
這丫頭越來越像她的娘了,尤其是那眉眼,雖然齊菀總是在笑,可是眉眼間那股子清冷勁還是和餘晚如出一轍。
齊菀笑著拍手,道:“那酒這麼說定了,等我從京城回來,一定拉著舅媽去騎馬!”
胡氏剛要反駁,她才不要騎臭烘烘的馬,可突然捕捉到了彆的詞:“莞兒,你剛說什麼?你說你要去京城?”
“對啊!我聽人說有京城的人過來傳旨,問了前院知道了。”
齊菀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走到了老夫人身邊坐下,伸手又抓了一塊桂花糕扔進嘴|巴裡,才說道:“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
“你?!你父親不是前幾天去了河下看水利的事情麼?難道是回來了?”胡元輝不解問道。
齊菀搖頭道:“父親最快也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那聖旨說三日內我們就要動身,肯定是來不及的了。”
“你這話意思是,你去京城?”胡元輝驚愕問道。
“對呀!小舅舅這麼驚訝乾什麼?你知道我的能力的呀。”齊菀眨眨眼回道。
胡元輝自然知道齊菀的能力,大名鼎鼎的香途雖然在外是胡家和齊盛飛開的,實際上香途所有的生意都是經這個小丫頭的手。
可是,做生意和進京哪裡一樣呢?
“莞兒,你年紀尚幼,這一次皇上不知道什麼意圖,還是我去吧。”胡元輝開口說道。
他是絕對不能讓餘晚唯一的孩子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