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莞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民女還以為皇上不願意呢!那民女就多謝陛下了!要是娘親在天之靈,一定也會欣慰。”
齊盛冕緩緩點了點頭,看著齊莞心中五味雜陳。
若是餘晚知道了的話,未必想要開這香料鋪子吧?
當初珍香樓也是餘晚自己結束的,不過……現在重開的是餘晚的女兒,那應該是她願意的吧?
齊莞看到齊盛冕眼神有些恍惚,眼底微微一沉。
這隻是開始,娘失去的,還有爹失去的一切,她都要拿回來。
齊莞眼角餘光掠過齊盛冕的龍首座椅,連忙低下了頭。
她怕自己藏不住眼裡的情緒,讓齊盛冕逮個正著。
不過,齊盛冕很明顯沒注意到身邊小姑娘的這細微動作,自己沉浸在當初和餘晚相識之初的畫麵之中。
若是當初他小心一些,多一些防備,那今天他就不會一人坐在這冰冷的位子上懷念她了吧?
齊盛冕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鼻尖是齊莞調製的香料氣味。
這味道讓他總覺得餘晚就在身邊,令他的心會寧靜。
……
陳學今日約了幾個好友在五味樓小聚,剛到五味樓門口就被一陣炮竹聲吸引。
循聲望去,隻見曾經的珍珠館和珍香樓圍滿了人。
陳學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讓小廝上前查看。
“回爺,珍香樓和珍珠館重新開了,是香途居。說是一邊賣姑娘用的脂粉,一邊賣家中用的香料和藥囊。”
“香途!”
陳學腦海中閃過宮裡那個小丫頭的身影,冷笑一聲:“狐狸尾巴是藏不住了啊!走!”
“爺,您這是要去哪啊?”
“進宮!”
陳學快步上了馬,疾馳直奔皇宮。
……
陳學說完宮外見到的事,本以為齊盛冕會大發雷霆,誰知道皇上不但沒有驚訝,反而是一副淡然的神態。
“皇上,齊莞不能留下。這香途居隻是第一步,誰知道她還要做什麼呢!”
“陳學你最近很閒嗎?總是盯著一個小丫頭不放做什麼?”
“……”
“皇上,不是臣針對齊莞,實在是她的身份……”
“齊莞也是朕的侄女,你這樣總是盯著她不放,朕很為難。”
“皇上……”
陳學就算是再後知後覺,也聽出來齊盛冕壓根不想處置齊莞,而且香途居開張的事大概齊盛冕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不可能這麼淡定。
“陳學,你要是沒事,朕今日乏了,所以……”
“皇上!臣還有一事要啟奏!”
齊盛冕微微歎了一口氣,還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畢竟是讓他登上帝位的股肱之臣,齊盛冕也不好做的太絕情。
“皇上,陳偉身亡這件事有蹊蹺!臣懷疑和齊莞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