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沒有立刻說話，他腦海裡的第一反應是，齊莞已經在宮內有了眼線麼？連他匆忙入宮都第一時間知曉了？
陳學下意識往身後禦書房的門口看了眼，總管魏方正恭敬站在那裡。
應該不是魏方吧，剛才他似乎一直都在門口伺候著。
“陳大人什麼事這麼急呢？連去和友人吃酒都不顧了？”
“……”
陳學心裡更是一驚，這丫頭連宮外他做了什麼都知道了？
一股涼意從陳學後背升起。
小姑娘臉上露出天真笑容，問道：“陳大人，怎麼不說話了呢？”
“齊莞，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陳學攥著拳頭才讓自己沒有失態，問道：“你是想要為你娘報仇？”
“陳大人，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齊莞一臉疑惑模樣。
“齊莞你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了，陳偉的死跟你有關吧？”
“陳大人，您到底在說什麼？”
“……”
小女孩一臉天真疑惑的樣子，好像是陳學真的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陳學卻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在裝。
尤其是那雙眼睛，冷冽的像是下一秒就會結霜一樣。
“齊莞，當年我妹妹做了錯事，但是她也已經受了懲罰。這件事實在是輪不到你再來報仇的，你明白嗎？”
“嗬嗬，陳大人啊？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
“……”
齊莞笑容越來越燦爛，帶著小孩子的俏皮模樣，道：“我娘親雖然不在了，可是爹還尚在，實在是輪不到陳大人來教我做事吧？”
陳學一時語塞，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陳大人，你是護國公，是武將不是謀臣。你可明白？”
“呃……”
齊莞微微一頷首，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道：“若是當年我父親沒有讓出太子之位，你難道不當這個臣子了？”
“可是……”
“民女先告退了。”
不等陳學回答，齊莞轉身進了禦書房。
陳學在原地站了半天，突然重重歎了一口氣，再轉身離開時覺得心情異常沉重。
這個小丫頭是告訴他，那個位子本就是屬於她父親的麼？
隻可惜，齊盛冕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陳學此時是知道了齊莞的目的，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出了皇宮，他立刻去了影閣並且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前往陽城。
也許，現在能夠鉗製這個小丫頭的就是她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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