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信守承諾,根本不會放管家去求救。
隻可惜求救是求了,沒人來救罷了。
齊盛飛轉身走到胡老太太麵前,跪下:“太姥姥,齊某求您交出庫房鑰匙!我一定會想辦法還胡家這些損失。還請老夫人以大局為重。”
胡老夫人麵色緊繃,卻還是讓嬤嬤給了鑰匙。
齊盛飛沒想到胡老夫人這麼痛快就給了鑰匙,正要感謝,就聽老夫人問道:“若你坐了那位子,這事你當如何?”
“我……”齊盛飛想要說他自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可又覺得這種話不好誇口,隻是緊抿著唇角叩首道謝,沒有再說彆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胡家被洗劫一空,連齊飛和齊菀下棋的白玉棋子都沒有留下。
胡氏更是哭的像是死了人一樣,她所有的首飾都沒了。
老夫人這邊甚至連吃飯的銀碗筷都沒了。
“爹,咱們早晨吃什麼?”齊飛忍不住問道。
這話一出口點燃了胡氏的怒火,她也顧不上顏麵了,罵道:“齊盛飛,你已經不是太子了,裝什麼大度?那些人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為你舍了胡家的錢財出去,皇上就能赦免你還是還你皇位啊?!”
齊盛飛臉色一陣青白,他辯解道:“那也不能看著那些人死在咱們麵前啊。這件事我會上書皇上!”
胡氏卻是鄙夷罵道:“上書?你以為人家在乎?要不是菀菀,我們一家也不用背井離鄉啊!現在這麼一鬨,人家不追殺我們就夠好了,還指望人家替你出頭麼?”
雖然胡家離開陽城這件事沒有告之胡氏原因,但是她也不傻,從齊飛昏迷回去和胡寒山與胡元輝說話的細節裡也聽出了一二。
說來道去就是皇上不放過他們胡家,而終究的原因是這幾個姓齊的。
胡氏罵了一會兒,就帶著孩子出門找吃的去了。
那些匪徒是一根蔥都沒給胡家留下,大人受得了可不能餓了孩子啊。
胡老太太也是累壞了,道:“殿下,你不用愧疚,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晚晚留下的兩個孩子。隻是,若你不是廢太子,也許她們就不用經曆這些!你好好想想吧。”
“……”
齊盛飛在院前枯坐了半響,然後跌跌撞撞去了書房。
齊菀則是拿了些銀子讓管家去買吃的了,他們一家人總不能不吃飯啊。
等到飯做好,齊盛飛拿著一封厚厚的奏書出現了。
“爹,來吃東西吧。”
“給你太姥姥和大舅媽送了嗎?”
“送了的,爹你不用擔心。”
齊盛飛點點頭,看著桌上的包子和粥菜,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已經寫成了奏書,相信皇上一定會徹查。”
“爹,你這一早上就寫奏書了?”
“是啊。他是恨我,但此時關係到江城百姓,也關係到胡家和你。不說彆的,你曾醫治好了他的頭疾,這件事他就不會不管。”
齊盛飛篤定地說道:“那些匪盜太猖狂,一定要好好徹查才可以。”
齊菀看著義憤填膺的父親,一時間很是無語。
她本以為昨夜的事能讓父親醒悟,想要改變百姓的現狀是要坐在那個位子上才可以的,可沒想到父親竟然是想著讓齊盛冕徹查匪盜。
見女兒不說話,齊盛飛隻當她是被嚇到了,道:“你不用擔心,等下我去學堂那邊,會跟大家商量下怎麼自保!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您今天還要去破廟?”
“是啊!學堂這事兒不能耽擱!”
“……”
齊盛飛吃了點東西就匆忙走了,走之前他讓管家把奏書送去驛站。
衛影忍了一早上,等人走了問道:“小小姐,現在怎麼辦啊?昨晚布的局好像對殿下沒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