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琰聲淺笑道:“剛出道那會兒有,後來就不這麼做了,懟不過來,就感覺自己做的事沒有意義。”
聞嶼:“自己占理的時候,應該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得理不饒人。你的粉絲一個個凶得很,為了維護你也很努力,你要慫了,她們該多失望啊?”
葉琰聲好像聽到了自己心裡的枷鎖裂開的聲音,明媚的光正通過那一絲絲縫隙照進來,不強烈,卻難以忽略。
葉琰聲心中有股無形的掙紮,說:“評論裡的攻擊,粉絲會幫我擋掉,但私信裡的往往比評論更惡毒。”
聞嶼溫柔地看著他,語氣比眼神更溫柔:“私信一起打包交給法務去告,不然成立法務部乾什麼,吃閒飯嗎?”
葉琰聲一愣,心中的掙紮也鬆了,隨之而來的是長久未有的輕鬆。同時,他心裡也明白,因為他的病情,聞嶼的話能安慰得了一時,卻不可能一直有用,可哪怕時間很短,他也願意沉溺在這難得的輕鬆裡,多一秒是一秒。
聞嶼雙手揣進褲兜裡,邊往樓下走邊道:“你要是覺得欠我個人情不好意思,那就唱首歌給我聽吧,看你從住進來就總待在工作室裡,應該寫出新歌了吧?”
葉琰聲遲疑了一下,他是寫了首新歌,但不確定自己能唱出來,可聞嶼幫了他,又隻有這一點小要求,他自己也想試試在現在心情比較放鬆的時候能不能唱出來,於是快走了幾步跟上去:“那吃完飯到我工作室吧。”
聞嶼當然沒有理由拒絕,笑著應了。
飯後,兩個人又各自去忙了一會兒,聞嶼才來到葉琰聲的工作室。
這間工作室屬於葉琰聲的私人地盤,聞嶼會在門口敲門叫他,卻很少進來。工作室收拾得不算整潔,桌子上堆了不少手寫的譜子,還有一些改得大概隻有葉琰聲自己看得懂的歌詞,用來修改的彩筆也淩亂地放在桌上,水杯裡還有半杯水,到處給人一種忙碌感,這大概是大部分創作者的桌子都會有的模樣。
聞嶼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葉琰聲坐到鋼琴前。
前奏響起,聞嶼微微挑眉,曲風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樣,好像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
葉琰聲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唱出來,把前奏彈了兩遍來調整心態,最後一咬牙唱出第一個字後,後麵一切都順了起來。葉琰聲很長時間沒能唱出過聲了,現在這樣順利地用嗓,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很快就沉浸到了歌曲應有的感情中。
這是一首帶著些許搖滾元素的歌,歌詞講的是男人遭到了女人的背叛,男人請女人離開,既然不愛了,分手就乾脆些。
曲調很有力,能聽出宣泄的意味,卻不是那種撕裂激進,用葉琰聲的嗓音唱出來,拋開了平日唱抒情歌時特彆溫柔治愈的嗓音,帶了些強烈的、直接的憤離之感,呈現出了有辨識度卻又更廣闊的音域,高而不尖,亢而不噪,新鮮十足,魄力更足。
聞嶼再次深刻地理解了什麼是老天賞飯吃,葉琰聲的聲音能駕馭的從來不止一種風格,哪怕是搖滾,也能唱出有葉琰聲特色的搖滾音。何況現在隻是鋼琴伴奏,又沒有音響設備,如果這些都配齊了,那會是何等的震撼,聞嶼隻想想,都覺得是享受。
葉琰聲很興奮,唱完仍有些意猶未儘,他挺長時間沒開嗓,聲音不是最完美的狀態,但已經很難得了。有那麼一刻,葉琰聲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好了,是不是突然痊愈了,是否真的有奇跡。
聞嶼笑著給他鼓掌:“這首歌很棒,對你來說是個新風格。”
葉琰聲心情好,想跟聞嶼多聊幾句:“你覺得這個風格適合我嗎?”
聞嶼不吝言辭地說:“很適合,也很驚豔。我覺得你可以多嘗試不同的曲風,你聲音好,很多曲風你應該都能駕馭。”
“哥,你誇得我有點飄。”嘗試新的曲風被認同,肯定是值得高興的事。況且這是他在心情不佳時寫出的歌,他本沒有太多自信,而聞嶼的肯定無疑是對他最好的支持,讓他覺得自己狀態糟糕的那些日子,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至少他還有這樣不錯的收獲。
聞嶼笑說:“我已經開始期待這首歌的完整版了。你給我聽了這麼好的歌,禮尚往來,晚上我給你煮夜宵犒勞你寫歌的辛苦。”
葉琰聲笑著點頭,但下一刻,他突然記起,聞嶼好像隻會泡泡麵,這份犒勞還真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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