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感覺腹部有些抽痛，想到了什麼，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好像來例假了。”
葉扶嘴唇發白，整個人窩在薑冗懷裡，懨懨的毫無精神。
她掙紮著起身，這艘衝鋒舟比較大，可以坐七八個人，她想去後麵換衛生巾，在薑冗麵前做這種事，還是有些難為情。
薑冗默默地用雙手撐著衝鋒舟，儘量讓它平穩，隨即背過身。
屋漏偏逢連夜雨，葉扶苦澀一笑，早知道就給自己煮一鍋藥，把例假推後了。
換好後，葉扶在身上貼了好幾個暖寶寶，特彆是腰部和腹部，她拿出一件軍大衣穿上，腳上的鞋子也換成了加絨的雨靴。
“薑冗，手套給你。”
薑冗接過手套，雖然他不是很冷，但是他不想讓葉扶擔心，就乖乖戴上了。
“現在暖和了。”
喝了一碗放在空間裡的紅糖水，又吃了一片止疼藥，小腹已經不怎麼疼了。
“腿還疼嗎？”薑冗拿毛巾幫她擦了擦臉。
“不疼。”
“手指呢？”
葉扶笑了笑，“手指已經結痂了，放心，我哪兒都不疼。”
“不舒服要告訴我。”薑冗還是覺得不放心，“不要自己悶在心裡，你不告訴我，我會害怕。”
葉扶鼻子一酸，“薑冗，我們會活著離開這裡嗎？”
“會的。”
——
六點鐘，天亮了，謝天謝地，永夜沒有出現。
衝鋒舟已經開了四十多公裡，依舊是無邊無際的水麵。
水麵已經逐漸平靜，偶爾還有狂風和小雨，颶風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出現了。
雖然天亮了，但是太陽並沒有出現，葉扶拿出溫度測量儀，才發現氣溫已經下降到了十六度。
薑冗同樣穿著一件軍大衣，逐漸適應水麵的氣味後，兩人都摘下了防毒麵罩，戴上毛線帽子和口罩。
四麵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完全看不到邊，衝鋒舟雖然順著指南針來開，但葉扶也不知道路線到底對不對。
還好空間裡有足夠的食物和水，可是一想到其他人，葉扶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朝夕相處的人生死不明，心腸再冷硬的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葉扶眼裡劃過一絲堅定，越是艱難，她越是要努力活下去。
“又要下雨了。”
葉扶趕緊套上雨衣，衝鋒舟上綁了一個籠子，豆苗和落落被關在裡麵，葉扶還往裡麵塞了一個熱水袋，上麵蓋了一層油布。
葉扶挪到前麵，接下來兩個小時她來開衝鋒舟，薑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
“把雨衣穿上，你去後麵休息一會兒，我現在腿已經不疼了，我來開一會兒。”
薑冗見她堅持，把位置讓給了葉扶。
“要下大雨了。”薑冗盯著天空看了幾秒鐘，幽幽說道。
“啪嗒”一聲，雨點子砸在肩膀上，葉扶伸出手，發現風從南邊過來，得換個位置。
“不能逆風走，阻力太大了，得往北邊開。”